时候,后果就无法预测了。
初晴点了点头,心中想到,侍书的武功,绿蕊的蛊术,画魅的情报收集能力,司棋是商业奇才,问琴以一介女流,能管理整个狱门,相较于其他人,她的确太过于平淡了些,唯独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易容术,可暗夜也高她一筹,心中想着,她要更努力一点才行。
慕浅画看着初晴的模样,她提醒过,有些东西要自己认可才行,这半年的变化,对初晴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浅画,匆匆请我前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楚婵见到慕浅画后,立即问道。
“楚南天已经启程前往北冥,此次我也会前往,你可要同行。”楚婵若要为她所用,就必须要了解天下局势才行,而且楚婵是最了解楚南天之人,一个人就算变化再大,其本质却是很难改变,楚南天和楚婵之事,她固然对楚南天有些失望,但这件事的直接人是楚婵,而非她。在楚婵能为她所用之前,她也该出去走走。
“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吗”楚婵直接问道。
“或许用不到,不过,你也该看看外面的世界,以一种新的眼光看这个世界,或许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很不同。”慕浅画看着楚婵的双眸,如今已是一潭死水,没有了往日的灵动。
“面对了才能向前看,我去。”楚婵立即答应道。
“恩,今日开始就留在这里吧,身体也需要好好调理一下。”慕浅画看着楚婵略微苍白的脸色道。她给了楚婵时间却悼念过去,悼念过了,事情就要一段落了。
“谢谢你,浅画。”楚婵微微一笑道,眼中带着一点泪光,她心中真的很高兴,但却再也无法露出昔日那样的笑容。
“初晴,带楚婵下去休息吧。”慕浅画吩咐道,心中另具深意。
月光之下,楚婵是第一次居住在倚梅小筑中,偏房的布置都充满的温馨的习气。
“楚小姐,还喜欢吗”
“初晴,别叫我楚小姐了,叫我婵儿吧。”她想要与过去的一切告别,但唯独婵这个字,是她父母亲自取的,她不想丢掉。
“婵儿。”
“初晴,帮我换一副容貌吧,我要能长期带上的面具,就算触摸,也不会发现易容的那种,可以吗”楚婵直到初晴易容术卓绝,但这个要求却有些强人所难。
“可以是可以,我就有现成的,只是”初晴神情中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让楚婵用。
“只是什么”楚婵立即问道。
“人皮面具,从刚死掉的人脸上剥离下来的面具,带上后和自己的皮肤一样,而且不用取下来也没关系,你要用吗”初晴望着楚婵道。
“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区区人皮面具吗出发前你为我带上吧,麻烦你了。”单单一层银面若是被摘下,就会露出真容,至少现在她还不想露出真容。
“好。”初晴高兴的说道,心中宽慰了许多,如慕浅画所言,每人都有不同的长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几日来,慕浅画也未踏出慕王府一步,就连冷如烟上门拜访,都让上官轩给打发了,打发的方式就是直接将萧寒丢给冷如烟,冷如烟倒是不亦乐乎。
四日的时间眨眼已过,一行人踏上了前往北冥的旅途。
120 百姓疾苦
从羽城前往北冥的路上,大雪初化,道路略显泥泞,越是往北走,道路两旁,白雪皑皑,白色的路,白色的山,白色的房子,一切显得那么宁静悠远,但这份来自于大自然的美丽,却给贫苦的百姓增添了一抹悲伤,几分忧愁,大雪封山固然美丽,可寒冷的气息也辟入心扉。
“明日便达到雪城了吧。”马车路过小村庄,不少人盯着寒雪,看着慕浅画一行人,露出期待和惧怕的目光,此层淡薄的衣服,四周升起的炊烟缕缕,在这个村子,寒冷或许不是一剂毒药,但饥饿却是一剂致命毒药。
“今夜就在此歇下。”赫连殇拨开轿帘,吩咐道。
“看来北静候这些年来怕是只富了他自己,北境却被他搅得贫苦不堪,若非亲眼所见,在这个依山傍水,看似富裕的小村庄,多半都是假象。”慕浅画放下帘子,开口说道。
“北境变成今日这副模样,非一日之功,想要让北境变得富裕,同样非一日之功。”赫连殇握住慕浅画的双手道,天下人与慕浅画之间,若让他选择,他会选择眼前之人,但天下人却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选择,他如今虽能出使北冥,但却没有整顿北境政务的权力,但这也不代表他会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的确,根据天圣历代日志上所记载,今年的大雪比往年更大一些,虽羽城未曾受到任何影响,但北境却也算是重灾之一,雪大表示今年北境是丰收之年,不过,首先要解决的是眼下的燃眉之急。”慕浅画直言道,她明白,赫连殇和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要让北静候开仓放粮,并非易事,更何况北静候对她和赫连殇都心有郁结。
“北静候是惜命之人,自然不会置若罔闻,浅浅,觉得呢”赫连殇嘴角露出一抹危险的笑容,神情淡定的说道。
“的确,如今北境内风起云涌,水榕又大病初愈,自然的倍加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过,若着好处都让水榕白白得了可不划算,毕竟,民心与圣意可是相辅相成的。”百姓多半都是看中当下,如今昔颜正在紧要关头,若让水榕白白得了名声,她可不觉得这是比划算的买卖。
“知我者,浅浅也。”赫连殇神秘一笑道。
慕浅画略微不解的看了赫连殇一眼,但眼神瞬间变成一抹期待,他倒是期待赫连殇打算怎么解决此事。
“这座院落便是水榕大舅子的别院,后山上可有好几个粮仓。”待初晴撩起轿帘,赫连殇指着眼前的院落道。
“这可是水碧莲的舅舅,殇,你不怕等会儿被人赶出来啊。”慕浅画忍不住笑道,水碧莲如今完全成了赫连斐发泄的工具,日日夜夜,生不如死,赫连斐本就是残忍之人,在外人面前,可掩盖其本性,但水碧莲以不洁之身,毁他名誉,赫连斐怎么会放过水碧莲。
“何坤虽是水榕的大舅子,可不代表他们是一家人,水榕的大舅子又棋子何坤一人,更换可水榕在北境一支独大,北境的官员和属下都是其亲信之人,水榕为了不让外亲独大,可还曾特意遏制何家人涉入仕途,何坤之子虽是个官,但也不过是一方小吏,看似风光,却处处受限。”赫连殇一边为慕浅画解释,还不忘调戏慕浅画一番,几日来,放佛成为赫连殇的兴趣,每次把他自己弄得浴火浑身,但赫连殇依旧乐此不疲。
“的确,水榕本事庶子,用外人想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