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一杯,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能海涵。”
说着,白君冉不去管他们是否同意,也没去东陵凤真的脸色,仰起脖子将杯子喝了个底朝天。
“初儿,你娘亲是荑国人,甘相与白将军也算是你的亲人,你快敬他们二位一杯吧。”
又是初儿叫得她心里烦死了。
不过,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毕竟是她娘亲的故人,让她敬酒是天经地义。
只是,她当然知道东陵凤真的不怀好意,她可以不敬,也可以不予理会直接闪人,可是,白君冉怎么办这个眉宇间总是缠绕着忧郁气息的男子,在内心深处,她居然起了一丝的怜悯之心,她不想去伤害他,难道是原主的思想在渐渐控制着她吗
因为不想让白君冉为难,当然,她想到萦绕在脑子里最多的想法,便是即然他是荑国人,又是原主的老相识,从刚才在林子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看来,他对原主一定用情至深,即然如此,她何不利用他一下,用他了解一下荑国目前的处境,有了这样的打算,她便执起了杯子,一张脸笑如春日盛开的百合花,“甘相,白将军,定初敬二位一杯。”
“多谢云王妃。”甘相与白君冉相互礼貌地道谢。
并且也相互喝尽了杯中刚满上的酒。
云定初才刚将空杯子放下,没想大腿间就感觉有滚烫的东西袭了上来,她没有惊呼出口,因为,她知道垂下眼,视野里果然就看到了那只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修长的指节在她大腿内侧边缘不停地画绕着圈圈。
让她心头窜起麻麻痒痒的感觉,如果是在现代,她完全可以告他性骚扰,可惜,这是古代啊,而且,他还是北襄王,
是北襄王,是她的夫君,就算是上了她也是天经地义之事,别说在大腿上摸她两把,心里着实是气不过,纤长的睫毛微闭,嘴角荡漾着甜美的笑容。
这个美美的表情东陵凤真是熟悉的,他知道她想干嘛,所以,他极快地抽走了拔弄她的大腿的魔爪,尽管他动作飞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大拇指指尖已经被扎进了一根细小的银针,尖锐的疼痛立刻袭遍全身,额头隐隐有汗珠冒出。
这女人还真狠得下心,东陵凤真悄然将扎在指尖的银针拔掉,然后,他的手指便再也不敢去摸她的大腿了,摸了一下扎了一针,他亏大了。
在这种公众场合,大家笑谈风声,他也不敢完全表露出来,暗自瞥了一眼他不愠不火的面色,云定初在心中暗自雀跃欢呼,终于将他止住了,整个宴席,他得意嚣张的太久了。
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儿好欺负呢。
就在大家暗自观望东陵凤真与白君冉似乎会一场暗战之际,庄王府东南方隔正殿最偏院的柴房里,薄薄破旧的门扉紧闭,插了门柄。
里面正有一连串的声音传出,那是男子与女子那样时的声音,像一曲美妙的暗夜华美乐曲,在这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倾泄流淌。
“你叫什么名”微弱的烛火下,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的胸膛肌理分明,性感撩人,纤纤玉指从那贲起的肌肉上一一划过,像弹凑着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
美人仰起脖子,睁着一对水雾如花的美眸,淡笑如花,媚眼如丝,乌黑的长发缠绕在了他的身上,慢慢地俯下头,舌尖抵在了他干涸的唇瓣上,幽幽笑着吐出,“云湘柔”
“湘柔真是人如其名,难怪你柔情似水,身如一团烈火,这烈火是要把凤铮全然焚烧,如此吹弹可破的肌肤,就算为了你下地狱,凤铮也千万个乐意,且绝不后悔。”
为了身上的女子,纵然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他也绝不会迟疑后悔,纵然是飞蛾扑灭,即将被她焚烧成一把灰烬,他也无怨无悔。
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儿。
“凤铮。”趴在他的胸膛上,她低低地浅笑开,如一朵烂掉的琼花朵儿。
“很霸气的名,希望能有一个小凤铮出来,模样像极了你,日后,好让湘柔慰藉对你的相思之苦。”按住她的手脑勺,将她的唇压下来贴在了自己的唇上,一双眼如喝醉了酒般,“就算我回了荑国,以后,也会按时来探望你,如若需要,凤铮定会用花轿娶你进门,让你最天下最美最娇的将军夫人。”
这话让她好生感动,只是,这男人,如果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会这样子毫不顾忌地与她缠绵吗
看得出来,他是极有涵养的荑国将军,有着大好的前途,只可惜被她摧毁了,她只不过是想报复庄王妃而已。
不是要孙子么她会给她生一下,但,那确不是薄恒的种。
而她呢,恐怕此生也没做将军夫人的命,只是,他为她勾画的未来很美丽,美得她不忍心去破坏。
为了勾引他,她特意在凉亭子里准备了酒水与鹿肉,趁薄恒去为庄王妃送贺礼之时,便谴退了所有的丫头,自个儿在凉亭处等候着,因为,她猜想着,如若白日的惊魂一瞥已在他心中种了这段孽缘,那么,他肯定会再次来这儿寻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
他真的来了,远处的大殿里正灯火辉煌。
有点点的灯光落在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不断地闪烁着,在湖面上跳跃着。
云定初与东陵凤真回到偏院时已是二更天了。
四处一片漆黑,只有府里长浪花三五步挂了一盏灯笼替她们照亮。
“白君冉是谁”
刚迈进别院门槛,刚才还舌头的男人与平日里一般说话利速,而如一湾黑潭似的深眸哪里有半丝的醉意。
一片澄亮之光。
出奇不意问出了一句。
“我不知道。”
“你撒谎,云定初,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毛病,她要发什么誓
她本来就不认识,只是原主认识而已,可是,她没办法向他解释清楚。
云定初不理他的喳呼,将他火速推进了厢房,便谴退了张卫与几名一直跟随着的宫女。
张卫或者也瞧出些端倪,见两位主子之间波涛暗涌,怕殃及池鱼,他也不敢多说半个字,找着机会便开溜。
“东陵凤真,你又在发哪门子的疯”整个宴会席上,她一直在憋着气,对忍让在三,可是,这男人居然不领情。
都回到了他们的小窝里来,还在这哪继续发疯。
她才不受这种鸟气,真是忍无可忍了。
“白君冉看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将你一口吞下去,云定初,你风流债真是不少,原来就与燕王牵扯不清,如今,又来了一个白君冉,知道吗本王刚才真想拿把锄头将他的双眼给挖了。”
真是有够暴力的。
不知道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