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而已,云定初哪里又会不知。
轻轻地应答了一声,这声音有些模糊,云湘柔对胞姐的回答不甚满意,便皱了秀眉,“二姐,我可是听说,你刚才卞梁回了封劂。”
“对,刚从卞梁回了封劂,可是,我可回相国府,我这人吧,性格就是如初,别人不待见,我也不苦巴巴贴上去,从小大娘就不待见我,自己亲生娘亲不再人世了,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他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哪里会不好到是三妹妹我到是见了,在皇宫里过着养尊处忧的日子,皇帝也那么宠爱她,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一身,整个人比原来更容光焕发,统率后宫,母仪天下,是何等着的风光,连咱们相国府都跟着沾光呢,四妹妹,她以后可是要记入史册的,天元贞观第三代皇帝东陵凤意之后云雪鸢,嗯,咱们云府也会跟着名垂青史啦。”
云雪鸢不仅是云琛嫡出千金,又受新帝宠爱,地位显赫,如今的风光更甚于原来。
反观你云湘柔,死了亲娘亲,嫁给了这么一个脑瘫之人,灰败的人生显而易见。
同是相国府之女,同是云琛的血脉,人家的日子在天上,你的就是在地狱,云定初是特意拿云雪鸢与她做比较的。
果然,云湘柔唇际的笑意一寸寸就隐去了。
“三姐风光是应该的,谁叫我是庶出,而你二姐你又过早地死了娘亲,二姐,如若大娘没过世的话,或许卞梁皇宫母仪天下那个人就会
那个人就会是你了。”
果然是比原来聪明了,如若是以前,她这番挑拔早就气得云湘柔牙痒痒了。
今儿知道反过来挑拔她与云雪鸢的关系了。
“我从来没那种心思,其实,四妹妹,有时候,两袖清风,两耳不闻窗外事,平淡的日子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人嘛,纵然你地位再显赫,权利再高,几十年过后,终究也是黄土一坯。”
姐妹说话间已经穿过过了亭台楼阁,步至了黄轩阁。
“夫君,你瞧瞧谁来了。”云湘柔兴高彩烈地冲着屋子里喊着,只是,那兴高彩烈的情绪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恐怕只有她心里最为清楚。
云定初跟在她身后走入黄轩阁正殿寝居,便看到了床榻上躺着一名男子,他身形极为欣长,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只是,袍子的衣襟敞开着,露出了好大一片古铜色的肌肤,腰间没系任何带子,便让袍子看起来松松垮垮,乌黑的一头长发披散在枕褥间,发丝如段绸缎,有一小绺缠在了他的颈间,还有一缕拂在了敞开的胸膛上。
乌黑的长发映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唇瓣是红嫣嫣的,整个人看起来也绝对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先皇东陵芷江基因后,宠幸的又个个是美人儿,所以,他的子孙后代才个个都美得不像话。
就连生了重病的薄恒世子爷也是如此这般似妖孽。
乍看,还觉得他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与平常人无二,只是,你仔细观察,才发现他的眸光涣散,神情有些呆滞,再有,就是他睡的枕头上,雪白的枕褥间还有一大滩的口水印子。
听闻了脚步声,一双凤眸扬起,卷曲纤长的睫毛轻闪了两下,也不见他说话儿,然后,就看到了他淡定的表情,也许,对于任何人来了,他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毕竟是一个无脑之人嘛。
“夫君,是臣妾姐姐来了,姐姐来为你治病啊。”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云湘柔加快几步走到了床榻边,伸手将他抚起坐在床榻边缘。
“香儿,快去拿梳子,臣妾要替夫君梳头发,瞧这头发乱的。”云湘柔伸手抓住了他脑后的一把乌黑,不停地用手指梳理,嘴里还啐啐念道,“夫君,臣妾都说了,你不能老是睡在床榻上,瞧你,口水又湿了半个枕褥,竹儿,赶紧去拿干净的枕褥过来,将这脏掉的枕褥换掉。”
“是。”丫头们按照世子妃的话去了。
云定初望着手忙脚乱的云湘柔,这戏是演给她看的。
凭着云定初对这位胞妹的了解,她是绝计不可能是一个贤妻良母的类型。
云湘柔慢吞吞地替薄恒世子梳理着满头乱发,梳理好,再拿了个白玉银冠替他戴上,将他从床榻上拉起身,再把衣襟给他整理他,掩住了大片大片漂亮的肤色,装扮一番的薄恒世子看起来也是那么地风度翩翩。
“二姐,你替他把把脉吧,妹子我可是愁死了,他整天连吃拉都不知道。”
无脑的人大小便失禁是正常。
云定初坐到了桌案旁边的凳子上,云湘柔将夫君抚了过来,让他坐在了二姐身边,好方便云定初为他把脉。
薄恒望了云定初一眼,眸子里掠过了一抹淡漠之光,也许是由于俱生的原因,他居然在云定初为他把脉之时甩开了她的手。
“夫君,你做什么呢”
云湘柔不知道他要干嘛,柔声地安抚着,可是薄恒世子似乎根本不听话,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整个表情有些狂燥,然后,在屋子里四处乱窝,像一只没头苍蝇。
“夫君,你怎么了”见此情况,云湘柔吓住了,赶紧跑过去拉他,可是,没想他再次甩开了她的手,这次有些重力,差点让她整个就甩趴到地。
“薄恒,你疯了不成”
云湘柔见躲在外面庄王妃派过来的那名丫头已经悄然离去,胆子也大起来。
薄恒张了张唇,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无法表达出来,光滑的额头间有青筋贲起,腮帮子也咬得鼓鼓作响,然后,他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罩在最外面的那层袍子,不一会儿便被他扯个粉碎扔到了地面。
看着雨花石地面被他撕碎的衣衫,云湘柔满脸惊惧,她不清楚这呆子怎么了
一切刚才还好好的,似乎狂性大发,生怕他伤了自己,她都不敢近他身。
“二姐,你快瞧瞧他是怎么了啊”
无计可施之时,她只得哀声向云定初求救。
云定初在薄恒甩开她手的那一刻就已经从凳子立起,她没有讲话,双眸只是定定地注视着薄恒的一举一动。
而薄恒砸光了所有的东西,高大挺拔的身躯便沿着冰凉的墙角滑坐到地。
由于一番折腾,刚别上去的白玉银冠歪掉了,刚梳好的乌黑发丝也有些零乱,外袍被他脱掉撕碎砸到了地面,还被许多的
瓷器碎片掩埋,他坐在墙角角落,双眼微闭,不断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着,身上只声下了一件雪白的褥衣,褥衣衣襟早已敞开,露出了他一大片蜜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而胸膛看起来的,是体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