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削葱尖似的大拇指按压在了他下颌处的肌肤上,由于她用得力道有些大,雪白的肌肤陷进去好大一片,於青从指尖底泛出。
她张唇吐出,“刚才你有感觉,是不”
望着她眼角泛出那抹惊喜神彩,啪的一声,他打掉了她握住自己下巴的手。
不理她,转过身拉了被子覆盖在身上想睡觉,没想云定初不是轻易放弃女子,拉着他的衣领子,一个劲儿比划着手势追问,“你刚才一定有知觉,是不是”
东陵凤真再不理她,这一次,他用屁股向着她了。
见他对自己的追问置之不理,不一会儿睡得像一头死猪,云定初冲着窗外翻了翻白眼,幽幽叹了一口气,好吧,人家是瘫了这么久都不急,她急过啥呢
身体残的又不是她。
打了一个哈欠,转过去,反正她对他没感觉,他也不爱她,哪怕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也不可能发生任何感情,哪就屁股对着屁股睡吧
哼
不知道睡了多久,定初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听到了一阵缠绵悱恻的笛子声,然后,她醒了过来。
张开双眼,朦胧的夜色中,窗外白雪还在飘飞。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躺了一会儿,感觉脑子越来越清晰,睡意全无。
嘴唇很干涸,用舌舔了一下唇瓣,这才感觉屋子有些燥热,室内宫人们不知何时进来添了炭火,盆子里的炭火很旺,红艳艳有些刺目,一屋子的水蒸汽,又没一盆水,这些个太监是不懂,还是故意整她,嗯,不对,她旁侧还躺了一个人,那些下人敢对付她,但,绝没有胆子敢这样恶整瘫子。
那就说明宫人们的确是不懂了。
掀开厚厚的棉补,拿了大红斗篷披在身上,系了带子,走出婚房想自己去打了一盆冷水进屋,没想耳边再次传来了悠扬动听的笛子声,这声音如泣如诉,仿若正在诉说着一个缠绵而感人肺腑的故事。
仔细凝听,感觉这声音是从王府外传来的,突然,她的身体就又开始颤动起来,心渐渐难受,那痛一点一滴浸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牵扯到她的经末梢也疼。
她终于明白今晚为什么不好睡的原因了。
原来原主一直被这瑟瑟笛声吸引,难怪,她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记笛声,原主应该是相当熟悉,要不然,她不可能让她在暗夜中醒来。
别急,我马上去找就是了。
在心里轻声嘱咐这具身体,然后,她独自步出了王府,向着那笛声传来的方向,那一大片光秃秃的林子走去。
光秃秃的树身,枝丫都托着一团团晶莹的雪,满世界的雪花盈盈飘坠,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一片一片轻轻从她肩头打落。
不知为何,笛声忽然停了,然后,没了声音的来源,她也不知要如何去寻找吹笛子的人。
就在她怔凝间,一抹清峻的身形快如闪电,一投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麝香气息将她浓浓包围,然后,在她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时,纤细的腰身已被一只霸道而强势的大掌箍住,一股力道将她纤细的身姿重重往一株青松树干上带。
她的背刚抵住了冰凉的树身,他整具如铁板般的身体便压了下来,唇如火焰般滚烫狠狠攫住了她的唇瓣。
云定初只感觉浑身血液迅速逆流,太无耻了,同一天晚上,她居然被两名男人强吻,气得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右腿,凶悍地顶了上去。
“啊”
男人眸子微露愕然,面色呈现铁青,惊得他赶紧退后一步。
脚下白雪飘飞。
雪光中,她喘息着看清了,男人身形秀挺俊逸,墨发紫衣潋艳华贵非常,春花霁月清峻如画的容颜,知暂的惊愕过后,嘴畔溢出的笑如染了毒的罂粟。
这张脸对于定初是陌生的,可是,这一袭紫衣,她却曾有过一面之缘。
东陵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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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偷人贱妇拿下
唇角虽勾出笑靥,但,眼底却无一丝的笑意,如寂静的湖水,无丝毫波澜,满面的从容优异,清雅自信。
他离她半步之遥,峻硕的身影在她脸上打下一层层斑澜细碎的影子。
那样淡定,纵容,幽深的眸光,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不是她喘不过气,而是,原主的灵魂快要窒息了,似乎,只要他一个转身,或者一个眼神,就会牵动原主五脏六腑之痛,就算是前面有万丈深渊,跳下去会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
天很冷,雪还在不断地从天空中飘坠,他俊挺透逸的身影就那样站在那株光秃秃的树身下,细碎的雪花飘洒在了他的肩头,再纷纷飘落于地面,他的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他整个脸上的表情,不过,单单只是他这一双眼就够了,就足够让她浑身滚烫沸腾,尤其是她的心。
在他殷切的注视中,云定初感觉自己快要因呼吸而窒息了。
“定初,好久不见。”
清浅的声线如暗夜的鬼魅,云定初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颤得厉害。
她必须得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甚至是将自己柔嫩的掌心掐出血,才能阻此自己冲入眼前如一块璞玉一般的男子的怀抱。
轻颤中,终于,她忽然间明白了,明白了原主与东陵凤玉之间有一段曾经不为人知的过往。
她就想不通了,一个是长在深闺,与世隔绝,被家族排挤的哑女,一个是天元皇朝因娘亲受帝王荣宠而着力培养的储君,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可以说,根本无见面的机会,是怎么样认识,又是怎么样上演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的
“定初,你”或许是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东陵凤玉跨过半步,笔直立在了她的面前,他挺拔的身姿如兰芝玉树,足足高了她一个头,给了她,不,是给了原主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尽管她在努力压抑,可是,她的身体,她的心,还是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没有允许自己后退,她知道原主非常懦弱,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允许原主这具身体退缩,主宰这具身体的不是原主,而是她,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女军医张渊。
仰头,眸光笔直迎上了他的。
她的头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下颌骨,依稀能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她向他微福了福身,表示见过燕王殿下。
“不必多礼,定初,你还在怨本王”
从东陵凤玉这句问话,她就猜测玉王与原主关系匪浅,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定初冲着他双手交臂,再微微挪移开,大拇指冲着他点了点,“我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