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嘛。渔夫勇等人也很能忍,一直按照规矩做事,没有给大佬抓到把柄。
现在他们既然有所躁动的话,那就全部抓出来,做掉!
于是,第二天,晚上,葡京酒店。
陈汉巡视完赌厅,跟几家车夫公司对完帐,便回到办公室里,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打给胜义。
“喂。”
“忠伯。”
“我是阿驹啊。”陈汉指尖夹着支烟,烟头朝上,忽明忽暗。
“阿驹。”
“今天专门打电话。”
“约我饮茶,还是想清楚了?”胜义忠伯坐在家中,端着汤碗,面色沉着,眼神里还露出一丝窃喜。
他觉得陈汉没有想清楚的话,应该不会给他打电话。
打给他电话,必然是先前的说法,引诱到了。
有戏。
“饮茶?”
“算了,最近很忙。”陈汉笑道,将桌面一个小茶壶拾起,侧首倒下茶,再将茶杯端起送到嘴前,轻轻啜下一口。
他之间还夹着半支烟。
“啪嗒。”放下茶杯,说道:“不过你话的事情,我觉得挺不错,咱们就搞一个投票制,将四联话事人的位置定下来。”
“如果你支持我当上话事人,我双手奉上两百万葡币作礼,将来水房的军火,马栏,走私生意全部交给你。”
“我只要水房的赌厅。”
陈汉一边品着茶。
一边讲道。
“好。”
“阿驹,只要你站出来选,我们胜义全力支持你,现在谁不知道14K的大佬驹年轻气盛,壮志凌云……”忠伯面露得意之色,嘴里不要脸的恭维道。一个大几十岁,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去吹捧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仔,不羞耻,还很开心。
“忠伯,不用再说了。”陈汉却主动打断道:“大圈龙那边,你能帮忙搭线吗?”
“我跟大圈龙没什么交情……”忠伯有些犹豫,斟酌道:“但是我可以通过中间人帮你搭个线,我认识个内地老板跟大圈龙关系很好,大圈龙许多销往内地的货,都是由那位内地老板进行拆销。”
“OK,忠伯,事情办成,少不了你好处。”
“哪里的话,事情办好了,大家都是好处。”忠伯粗笑两声,表现的很实在。
此刻,陈汉没有立即掀出底牌,而是跟真正入套一样,未来两天都在跟大圈龙接洽,很快,当他许诺足够利益之后,大圈龙一样答应选他。
紧接着,忠伯牵头水房、大圈、14K三方,约四联大佬们这个周末就坐在一起饮茶,谈一谈关于选出四联话事人的事情。
胜义、大圈、新14K直接表示必须要选出话事人!如果水房不同意选出四联话事人,那么四联将变成三联,不再带和安乐一起玩,而被四联排除出去的和安乐,必定会遭遇四联的打压。
和安乐坐馆只得摆出一幅怒气冲冲,形势逼人的态度,无奈答应四联可以有话事人,继而再答应一个社团一票,周末选出话事人。
弥勒佛还让和安乐几个堂口做足准备,好像已经被压迫到极限,随时准备跟三个社团开战。至于弥勒佛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呵呵。
他清楚的。
周末。
下午。
五点。
忠伯、肥龙,弥勒佛。
胜义,大圈,和安乐。
三名帮会坐馆,站在家中,各自正在整理东西,打算出门前往葡京酒店,投票选出四联话事人。
“呵呵。”忠伯一身唐装,发色花白,拿着手杖,站在镜子前,面露满意之色。
作为四大社团里年纪最大的坐馆,说实话,他跟死去的金爷,鼎爷是一辈人。
陈汉,弥勒,肥龙都比他小,其中肥龙小他五岁,弥勒小十岁,陈汉尤其恐怖,足足小他将近两轮。
也就是说,他已经在码头混帮会的时候,陈汉也不过刚刚出生。
这样一个年纪最大的社团坐馆,德高望重,却有极其害怕后生仔的超越,因为像陈汉这样年轻有为的后生坐馆,无疑是让忠伯产生严重的不安感,没有什么东西,比年轻更具价值。
光是这种不安感就能让忠伯天生的仇视陈汉,何况,忠伯之前跟金爷关系很好,大致能猜测出金爷死亡的原因,对于陈汉已经厌恶到极点。实际上,伴随着金爷的死亡,胜义与14K的关系已不再。
胜义只与14K关系良好,新14K?你算边个?
我不认识你。
与此同时,弥勒佛坐在沙发摸了摸肚子,将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扣好。
今天是他的主场,大圈帮与胜义将他选做四联话事人,而成为四联话事人之后,他的名头将一举响彻亚洲,如果将来能够借力打力,成为一言九鼎的话事人,那么他就会成为濠江真正的地下皇帝。
“叮叮叮。”
忠伯家中,
电话响了。
294 四两拨千斤
忠伯穿好纳鞋,正打算出家,听见铃声,迟疑片刻,回头说道:“旺仔,帮我把电话拿过来。”
“是,忠伯。”名叫旺仔的头马穿着西装,弯腰点头,转身将座机端到门口。
忠伯抬手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忠伯,是我啊,阿驹。”陈汉坐在葡京酒店的会议室里,背靠办公椅背,懒散的道。
“阿驹啊?怎么,我正打算出门,过十分钟到葡京。”忠伯出声答道。
他有点不理解怎么会议马上开始,陈汉还要给他打电话,内心不禁生出疑窦,但是一切都已经讲定。
尹国巨要是提前发现什么,也不应该现在才打电话,该发现早发现,现在做乜?
他的疑心很淡,却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陈汉则答道:“忠伯,我已经在葡京了,不过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怎么事,去葡京说不行吗?”忠伯答道。
“可以,当然可以,就是怕你到时候出事,提前跟你打个招呼。”陈汉讲的很随意。
“你说,我听着。”忠伯却表情骤然一变,朝旁边的马仔摆摆手,马仔自然而然将座机摆好,退到几米范围外,先前院内准备好的司机,车辆,保镖。
全部停住动作,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坐馆。
“前几天,黑仔华手下在运军火的时候,不小心抓到一个人,那个叫作…叫作…叫作什么蛋散新?”
“蛋散新?”忠伯眉头一跳,感觉不妙。
“我记得蛋散新跟过你吧,可是胜义的人,我却在他身上插到一批货,喔,和安乐的军火。”
“半个月前,和安乐选坐馆的时候丢掉一批军火,价值两千万葡币,我对了一下货单,就是这笔货啊。”
“忠伯,你怎么想的?”陈汉伸出一根手指,掏掏耳朵,什么都没有掏出来。
旋即他轻弹手指,吹了口气,耳朵旁马上响起忠伯的声音:“阿驹,把人交给我吧,我这次支持你当话事人,算是卖我一个人情。”
“呵!”这时陈汉怒气反笑,语气暴露恶意的笑道:“你支持我当话事人,还是支持弥勒佛当话事人。”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支持我当话事人,肯定是个坑!”
“你这一把老骨头的家伙,心真脏。”
“阿驹!话不是这样讲的,我们胜义跟你14K关系一直不错,我不支持你,我支持谁?”
“货分你一半,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