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压的点数。
美女荷官穿着清凉旗袍,三粒纽扣仅系最低一粒,朝大佬扎扎眼睛,动手将筹码归到大佬面前。
陈汉望着桌上的筹码,面上笑的很奇怪,投以对方一个警告的目光。
他堂口的场子、档口可是绝不允许出千!
赌就公平地来赌、甭管你是赌手气、还是赌技术、你能听骰都OK,但是出千就要剁手!
反正,赌档的输赢盈亏不在他身上,他只要保证赌客玩的开心,档口信誉好便够。
平时绝对没有荷官在他的场子里出千,因为出千的荷官会被剁手,承包赌档的车夫公司也会倒霉。
但今天……这个小妞就说不定了。
水房赖在旁讲道:“三天前,大堂区有人在大堂区天桥摆桥牌,连档口都算不上,就是一个小骗局。”
“再也小不行!”
“人已经挑了手脚筋,赶出半岛了。”水房赖道。
“好。”
“我就喜欢大的!”陈汉盯着美女荷官的胸脯,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进赌桌,压大。
“开!”
“一二三,小!”
这一把倒是输了。
陈汉眼神瞥过桌前的荷官,上下打量对方旗袍、丝袜、身材,转头看向水房赖,将最后一块筹码交给他:“让她晚上开好房等我。”
水房赖接过大佬手中一万块的筹码,当即明白是过夜费了,嘿嘿嘿,面露邪笑,捏着筹码说道:“知道了,大佬。”
“一定让她洗干净等你。”小赖屈指来回弹着筹码。
忽然,小赖低声说道:“驹哥,最近葡京赌场的事情有听说吗?”
“有听说。”陈汉点点头,按住他肩膀:“怎么?你有兴趣啊?”
葡京赌场已经正式对外放风《赌厅承包制度》。
无论是否跟赌业有关,够实力、有资金的公司集团都可以标的葡京赌场赌厅承包权,其中还包括迭马仔的放债权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
立即就吸引港澳两地的社团大佬、商界巨鳄瞩目。
这些社团大佬、商界巨鳄馋赌牌不是一天两天,不过目前濠江赌牌只有一块,正掌握在何先生手中,不容外人染指,可何先生开放赌厅承包权,便等于给他们机会,当中带来的利益无比庞大诱人。
现在两地社团大佬、商界名流,一个个都跟嗅到鲜血的鲨鱼般,全都盯上濠江赌场这块地。
小赖面对陈汉的询问,笑道:“嗨,驹哥,你拿我开玩笑了,我一个白纸扇哪够资格入主葡京赌场。”
“但是咱们堂口是做赌的,赌档做到了清一色,下一步一定是做赌场。”
“做赌场可是正行,不知比做赌档强多少,未来赌档也许是关停,但是葡京赌场一定不会关。”
小赖讲的很笃定。
陈汉眼神带着些惊异,夸赞道:“你有这份眼光,肯动脑,我很欣慰。”
“葡京赌场的承包权,看上的肯定不止一家,不过这次何先生开放三个赌厅,四十五张赌桌试水,要求按照去年流水提前垫付一年抽水,这一关会难倒很多人,最后的竞争对手没有几个。”
“你让兄弟们少安毋躁,赌场是正行,要做正行生意,不一定要打打杀杀嘛……”
“你先帮我下午约杜sir喝茶。”
水房赖点点头:“好,驹哥您想吃什么菜?”
“打边炉吧。”陈汉咋吧,咋吧嘴:“准备点狗肉熬汤,晚上要补补。”
“嘿嘿,我懂,一定帮你安排好。”陈汉拍拍他肩膀,满脸信任,旋转带着一票小弟离开档口。
水房赖送走大佬驹之后,转回之前那张赌桌,轻轻拍下荷官的翘臀。当美女荷官哎呦一声的转过身时,他正好将筹码塞进对方衣领间,笑道:“驹哥想见你,今天别上工了,回去打扮打扮,换一套性感点的内衣。”
“晚上到酒店开好房,把房间号发我。”
下午。
三点。
蔡记火锅。
陈汉坐在板凳上,手指夹着筷子,来回涮着一块牛肉……
265 打边炉
一辆警用丰田轿车停在火锅店门口。
杜则仕穿着白色衬衫,推开车门,动作笨重的下车,下车时还挺挺肚子。
“阿杰,拿仔跟我进去,剩下的人留在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拔枪。”
“不要跟14K的烂仔们客气。”
四名穿着夹克、花衫的警员下车。
两名警员听见杜sir的话,点点头,马上迈步跟着杜sir进店。
另外两名警员当即站在门口,啪地一声,甩手将车门关上,旋即掏出一包烟,叼起点上,静静留在门外。
街对面,还停着两辆警车。
五名刑事厅的便衣司警,坐在车内,神色观察着蔡记火锅铺。
杜则仕进入火锅铺里。
只见,陈汉正一个人坐着板凳,对着铜炉,炉内汤底翻滚,飘出袅袅炊烟。
圆桌旁则摆着二十几个小碟,碟子里装着各色海鲜、肉类。
却没有青菜。
五名14K打仔站在店内,充当起服务生,端菜倒水,世俗的场景中,捎带一点点江湖气。
川渝的辣锅,京津的铜锅,广东的打边炉,火锅真是一种好吃法,入了各家各户,便有各家各户的口味。
南方打边炉则常以排骨、海鲜、鸡汤、犬肉等作汤底。
其中尤以犬肉火锅最为大补!
杜则仕一迈进店铺门内,动动鼻子,立即就嗅出味道。
扯起嘴角,话道:“大佬驹真是好兴致,下午就吃狗肉火锅,太阳还没落山,准备补一补,晚上大干一场?”
杜则仕弯腰摆正桌边的一张椅子,毫不避讳就一屁股坐下,腰间大肚腩层层叠叠,一下就把白衬衫顶开两颗纽扣。
不过,杜则仕习以为常,半点尴尬都无,还将一把格洛克枪柄露出,明晃晃生怕别人看不见。
陈汉则将锅里的牛肉夹出,放进油碟里蘸蘸酱料,香油、生抽、陈醋、蒜末、红椒拌成的蒜头酱,轻轻一点,便能给牛肉增添万分滋味。
他面对杜则仕的调侃,喊笑不语,一口吞进牛肉,打出个响指。
“啪嗒!”
响指清脆。
他话道:“给杜sir上一副碗筷,我这个人没有吃独食的习惯,有肉就一起吃,有汤就一起喝。”
“是,大佬。”一名小弟立即答应,将一副准备好的碗筷送上,规规矩矩摆在杜则仕面前。
杜则仕眼神狐疑的打量他片刻,动手将面前的碗筷拆开,先给自己打上一碗狗肉火锅,笑道:“如果你今天是单纯请我吃火锅的话,我会很开心……”
“如果你是想叫我不要扫你的场子,不好意思,职责所在。”
“我能吃你的火锅,却不敢吃的肉。”
杜则仕低头用汤勺舀起一勺汤底,啜的喝下一口,汤碗里却没有一块肉,更不去动桌上的肉。
拾起筷子,左右看看,问道:“怎么没有青菜?”
“不好意思,杜sir,我从来不是吃素的。”陈汉眼睛一眯,话语里暗藏交锋。
几个月前,杜则仕初见烂仔驹的时候,只以为烂仔驹是个嚣张能打,无法无天的古惑仔。
这种古惑仔在江湖上从来不缺,更没什么好主意的,一转间就会被浪潮打死。
唯有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