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十几米,很快便被陈汉追上,唰,一道银光闪过,撕开丧辉的西装后背。
丧辉一个旋转跌坐在地,靠着墙,不断不断往后缩去,面色惊恐的举手求饶:“驹哥!驹爷!”
“肥水才是你的对手啊…我只是路过,路过…求求你手下留情,饶我一命。”
“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都还给你啊……”平时在外横行霸道,嚣张无忌的水房丧辉,现在却更像条丧家犬。
陈汉一步步靠近他的面前,望着丧辉从坐姿变成跪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嘴角闪过一抹讥笑:“你在骗我?”
“驹哥,我不敢骗你,真的不敢骗你!”
“噗!”陈汉一刀斩下。
丧辉脖子裂开一条红线,先是一滴一滴血珠在皮肤处溢出,旋即一道道鲜血泊泊流下,举着的双手变软,整取身体都伏倒地面。
“你说你是路过,你就是骗我。”陈汉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砍刀收起,存入储物空间,再一抬头,一步步走向巷口。
“吱啦!”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巷口。
小赖降下车窗,大声吼道:“驹哥!上车!”
陈汉低头点下只烟,一身黑色西装,处处染满鲜血,带着活下的兄弟们走出小巷,迅速登车离开现场。
这一战!
烂仔驹扬名立万,今夜之后,看谁还敢叫他烂仔驹!
261 大佬驹
三个月后。
新桥,豪泰酒家。
陈汉穿着一身西装,坐在茶桌前,提起茶壶,按住壶口。
茶水落满一杯,壶嘴轻翘,再度斟茶,待两杯茶水斟足,他才轻轻放下茶壶,摊手请道:“华哥,请。”
“呵呵,能饮到你斟的茶,不容易啊。”黑仔华穿着棕色夹克,坐在右侧,端起茶杯,畅快的饮下一口。
像黑仔华这种常年喝茶的中年人都养成一口铁嘴。
从来不怕茶汤烫。
就怕茶水没滋味。
陈汉面露微笑,举起茶杯,轻轻一啜。
旋即,他放下茶杯。
黑仔华同时饮完茶,讲道:“嘉模堂区的档口,昨夜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陈汉点点头,不以为意。
嘉模堂区是濠江位于氹仔的离岛区,实际上就有渔民居住的岛礁地域,经济跟半岛区相差甚远。
在那头混都是些小社团,实力差,赌档少,拿下还不是轻轻松松?
这时距离陈汉纵火大富豪,斩翻肥水柴已经过去三个月,花王堂区的档口早就全归14K,接下来中央区、大堂区、顺风堂区…
一个堂区一个堂区的打过去!
一块地头一块地头的抢过来!
每进攻一个堂区都借助14K在该堂区的堂口大佬人马,几番血战几乎无人再敢跟“烂仔驹”赛马。
江湖上,烂仔驹的名号消失,大佬驹则响彻濠江。
现在陈汉已经是濠江当地最红的后生仔,香江、台岛许多同道,一样都知晓大佬驹的名头。
“嘉模堂区不过是氹仔一个小地方,总共有八九家档口,这你都不放过啊?”黑仔华用手指轮拨着桌面,面带笑意,饶有趣味的说道。
陈汉却非常豪横,叼着支雪茄,有一说一:“我不管他是油水区、还是离岛区、只要是有摆赌档的堂区。”
“全部都要归我说的算。”
“我说过,要把濠江的赌档做到清一色,那就是要清一色,有一张姓他家都不行。”
“不愧是阿驹,够有种。”黑仔华竖起大拇指道:“从今往后,我都要叫你一声大佬驹了。”
“呵呵,华哥见笑,你叫我阿驹就得。”陈汉用手夹走雪茄,缓缓吐出口烟,随意且冷静。
“最关键是要给濠江的古惑仔们知道,地下赌档,只有我做的,其他人都做唔得。”
将来有谁想要开地下赌档,就得好好考虑考虑后果,在14K大佬驹之外的地下赌档,全部砸掉!
“你可真够狂的。”黑仔华听完,摇摇头,不过当他三个月前收到风,陈汉一把火烧掉大富豪,斩翻和安乐人马之后,便知道陈汉的崛起将势不可挡。
这时陈汉笑着的斟茶道:“没有华哥你说的那样夸张,我除了几个堂区靠打之外,剩下堂区都是花钱买来的好吧?”
“你可是给人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黑仔华感慨的饮茶。
“警方那边,你已经上了红名单,自己小心点,不要着了警方的道。”
其实,地下档口的生意做到清一色,那跟在濠江开了一家大赌场没区别,利益是非常可观的。
但是在陈汉出现之前,从未有能把濠江地下档口弄成清一色。
这里面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因为开办地下档口的大佬们,本质上都是档口的庄家,既然是赌、就有输有赢。
许多开地下档口的大佬资金不够雄厚、当庄家时不时有亏本、爆庄的风险,维持在十几家档口左右是则是一条风险/收益持平的线。
偶有几天输钱,偶有档口亏本,基本上能维持每月档口的盈利。
一旦手下档口超过二十家,风险和收益都将上升,有可能这个月大赚,下个月大亏。
这对于江湖中人而言算是缺点,因此,每个社团都做档口生意,却没有人想着把档口生意做大。
直至陈汉推出“档口承包制度”,让专业的公司来经营,自己拿着地盘抽水,才让档口成为稳赚不赔的生意。
而随着档口承包制度的推出,大佬驹势力迅速扩大,其他濠江大佬想要效仿、模仿已经不行。
打不过、就加入。
陈汉打出威风之后,干脆用钱把一些档口买下来,如果有头铁的,再继续打。仔细一算,其实买回来的档口,要比打下来的档口还多,这就是食脑的人,够巴闭。
陈汉听见黑仔华的劝告,微微颔首道:“多谢华哥,司警那边我会注意,想办法摆平他们。”
“唉,你要真能摆得平才行……”
“这段时间社团在帮你稳住鬼佬的线,你再尽量低调点,别搞出事情了。”黑仔华劝诫道:“要是再搞出事情,社团不可能无条件地永远帮你。”
14K会帮陈汉稳住司警方面,还不是要靠陈汉打下全濠江的档口?现在全濠江的赌档都划入14K地盘,某种程度上,在社团大佬们眼里,陈汉的最大利用价值已经结束。
“我知道,社团只要不过河拆桥,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搞定。”陈汉点起支香烟,面露思索。
“放心,社团还需要你稳住地下档口的生意,要是现在拆你的桥,边个能守住档口?”黑仔华晒然一笑,话却说绝。
因为,社团真有可能过河拆桥。
陈汉轻轻点头。
他也奢望濠江社团讲什么江湖道义,一辈子都保着他,出来混,威风一天是一天,要不然越走越高,要不然消声觅迹。
做人,靠别人都靠唔住,唯有靠自己!
“阿驹,恭喜你,明天就要扎职双花红棍了!”这时黑仔华双手捧起一只茶杯,郑重说道。
“多谢。”陈汉双手捧起茶杯,轻轻抬高,两人以茶代酒,对饮而尽。
第二天。
风顺堂区,妈阁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