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刚刚去一营都没找到张排长,他上次答应送我一把驳壳枪。”
“张排长牺牲了。”陈汉直言不讳地说道。
马乘风表情一愣。
陈汉翻身上马,低头看他:“铁骑连的旗帜是全连用鲜血换来的,李家坡之战全连活到最后的战士剩十三个。”
“别怪我冷酷无情,这件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你得学着习惯。”
他拔马率军赶回驻地。
马乘风深吸口气。
铁骑连多出那么多的新面孔,不是铁骑连扩建了,而是铁骑连的人换了一遍,一支部队只有旗帜永远不变,所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句话听起来耳熟,却充满着鲜血、残酷。
陈汉率军回到杨家村以后,经过半年休整,重新训练新兵。在优质兵员的补充下,铁骑连很快恢复应有的战斗力。
春去秋来,时间很快到达秋天。
骑兵团各营连接到命令,鬼子部队调动频繁,三光政策肆虐根据地,指挥部命各部队以连级为单位,加入到帮助百姓乡亲抢收粮食的行动当中。确保乡亲们一年的辛勤能有所收获,亦是八路军最后的物资保障。
“连长,你去那儿帮李寡妇就行。”杨家村,一片玉米地。
铁骑连两百多名战士穿着短襟,钻进玉米地里,手持镰刀帮老百姓割玉米。
这边陈汉刚刚割下几根玉米杆子,德子便上前挤开他,扭头看向远处的李寡妇朝连长说道。
227 田间密事
“去去去,拿你连长开玩笑。”陈汉甩甩手,专心割着玉米杆子,先把眼前的一片玉米地割空。
大片大片的玉米杆子,在战士们的加入下,堆成玉米垛子。
田地间。
杨家村的妇女老幼坐着,用手剥下玉米,推着小车将粮食送进屋子。
李寡妇穿着布鞋,扎着裤脚,满头香汗,匐在田地努力挥着镰刀。
一棵棵将地里的玉米割下。
李寡妇听见战士们起哄,抬起头,用袖子擦擦额头,一双美目饱含情感,远远望向前方的健壮背影。
战士们会起哄是有原因的。
乡村里,家家户户有男人、有田地的都是由男人下地割玉米。
玉米杆子又粗又硬。
女性劳动却是不易收割。
李寡妇家里没男人,又不跟其他汉子勾奸。
围在她身边嗡嗡乱叫的苍蝇们,全被她用陈连长的名义赶走了,现在哪儿有男人待见她?
陈汉率军出征的几个月时间里,李寡妇真是为她守身如玉,平日又常常给连队里的人做饭。
连队的战士才会如此说。
“唉。”
陈汉看李寡妇一个人忙碌在田野,心头真有些过意不去,既然眼前的玉米地已经搞定,干脆便拿着镰刀走到李寡妇的玉米地,一手抓着杆子,斜斜一刀下去,帮李寡妇开始收成。
“谢谢陈连长。”
李寡妇在旁劳作着,出声说道,心中泛着甜蜜。
“军民一家亲嘛,帮你们抢收是指挥部的任务,加把劲儿干!”陈汉倒是勤勤恳恳地干活儿。
烈日晒着后背,无暇多想。
李寡妇望着陈连长的眼眸里好似都能挤出水来,微微一笑,连忙凑到陈汉旁边帮忙。
忙碌的时间总过得很快,
而丰收是喜悦的。
杨家村父老乡亲们挥洒辛苦汗水,望向田边一垛垛的玉米棒子,脸庞露出欣慰笑容。
转眼到夜晚,乡亲们已经回到屋内休息,铁骑连的战士们还在抢收粮食。
李寡妇捧着一碗清水,拿着一块馍馍来到陈汉面前,关切道:“陈连长,你先吃点粮食吧。”
“多谢。”陈汉放下镰刀,信手接过水碗,吃着馍馍。
李寡妇短衣胸前已被汗水侵透,由于天气闷热,敞开的领口处,露出一片白嫩嫩的皮肤,皮肤上的汗珠清晰可见。
清澈的汗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挂住,勾勒出一道清晰的弧线,山谷两边峰峦高耸。
淳朴的打扮却有另类诱惑。
陈汉一边吃着馍馍,眼神一边瞄过她领口,视线并不藏掖,李寡妇大胆热情的举目回视,眼神里既有心疼,也有悸动。
“战士们,来吃点东西,喝完水啊!”李寡妇眼神直勾勾盯着陈连长,手上却挥开双臂,大声喊道。
“好叻,李姑娘。”
“来咯!”
战士们连夜抢收,要比乡亲们更加刻苦,不过夜间抢收是有风险的,行差踏错很容易出人命,田里的野猪、猹、虫可不少。
这时战士们聚拢到连长身边,一人拿起一个馍馍,喜滋滋地嚼起来。
原来,李寡妇带了一担子馍馍,还有一大桶清水。
而当陈汉将手中馍馍吃完,李寡妇又悄悄从胸怀里掏出一个地瓜,趁着夜色贴到陈汉身前,将地瓜塞给陈汉:“陈连长,你再吃一个热的。”
“哈哈,好。”陈汉接过半截小地瓜,欣然笑纳,又一口气干掉,再招呼吃完的战士们继续劳动,连里的战士们则故意走的远远的,让地方让给他们。
两个小时过去,陈汉收起镰刀,招呼战士们回营。
待战士们回去以后,他独自把李寡妇的粮堆到独轮木车,打算帮李寡妇送回屋头。
李寡妇一直跟在他身边,没想到,这时抢到陈汉身前,双手抓着车把:“连长,这粮食俺自己运回去吧!”
“你怎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陈汉有些纳闷,站在旁边,李寡妇却抓着车不推,坚定道:“你帮俺割了粮食,哪儿能再让你推车。”
“是不是怕村里人说你闲话?”
“要说闲话也不差这一句两句了。”李寡妇转过身,大锭子摇摇晃晃,撅嘴说道:“村里人都讲我想攀高枝,攀八路军的大英雄。”
“俺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福气,又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可俺也想有个男人,平时可以给他做饭、洗衣、他帮俺收收粮食,保护俺。”
李寡妇语言间带着北方调调。
她是南方人。
大概是在北方久了,倒也有点口音。
“你就是俺想要的男人。”她脸色躁红,目光却非常火热,亦是用口音来掩盖词句里的欲望。
“用俺的男人好不好,哪怕就一次,哪怕你走了,俺我会守着你。”
“李姑娘。”陈汉张张嘴,有点惊诧。
“唔……”李寡妇一个跳起扑到陈汉怀里,陈汉本能用双手兜住她,原地一个旋转,她便将陈汉扑倒在装满粮食的车里。
“不要叫我姑娘,叫我女人…不,叫俺媳妇……”
黑夜,田地间。
玉米地杆高耸,月光洒落地面,一根根粗壮的玉米杆子摇摆不定,抖来抖起。
两人在里头激烈的计划着招式,时不时传来响声。
月黑风高时,孤男寡女的欢愉不可言说,乃田间密事。
农民的情情爱爱,不会在奢华酒宴,推杯换盏间,更喜在田间荒野,随心所欲时。
玉米杆子上头,一只蜘蛛安静屹立,望着前头,满眼惊诧。
怎滴还有如此大的玉米?
……
当晚。
陈汉如其所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