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垃圾堆里。
主要的其实还是些腐烂的食物、以及堆积的香灰。
这座关公庙肯定还是会有人来拜的。
不过,看样子估计就逢年过节有人来拜拜,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打扫,估计就附近几个村的村民。
否则关东庙平时也不会荒成这样。
可以理解,毕竟庙宇在山上,行路难,逢年过节特意抽时间来打扫拜拜很正常,大家日常都没时间来爬山
港岛本就信奉公关化。
也不可能放着一座完整的庙不拜,附近几座村庄会嫌浪费,但关公可以在家里摆像、摆神龛、也不用天天来。
何况,这又不是大庙,跟天后宫,黄大仙庙差距很大,加上最近好像有台风过境,短期内用来藏身绝对没问题。
“呼呼呼。”
狂风吹过山岗。
火光摇曳。
陈汉吃完面,丢掉枯枝,站起身道:“吃完饭,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后半夜,我们还有事情要干。”
“是。”
“荣哥。”
众人都知道时间宝贵,他们每多活一秒,那都是靠子弹打出来的,怎么可能浪费时间?
而且,他们越狱的消息肯定已经曝光。
各路新闻媒体肯定炸了。
石坳山很安静。
港岛却并不平静。
必须抓紧时间复仇。
随后,公子前去守夜,莫哥、阿华都靠在沙发上,抱着枪睡去。
陈汉则站在关公像前,沉思片刻,低头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按照拨通键。
“嘟嘟嘟。”
“喂?”
“哪位?”
电话那头响起王焜粗旷声音。
王焜的电话号码在调查档案中曾记录,陈汉清楚记得他的号码,此刻,仅打出一通电话试试,电话便被接通了。
“呵呵。”
陈汉嘴角狞起冷笑。
“焜哥。”
“我出来了。”
“等我啊。”
陈汉冷声讲道。
“我干你妈的!”
王焜听见电话里的声音,顿时浑身汗毛竖起,一股凉意蹿到头顶。
大骂着丢掉电话。
跟受惊的小猫一样,引来四周一群小弟惊诧的目光。
陈汉平静的放下电话。
他低头点上一支烟。
五个小时后,陈汉眯了一会儿,关掉手机闹铃,转身踹踹沙发上的阿华、莫哥说道:“起床。”
“准备做事。”
随后他上前打扫关公像前的香案。
莫哥、阿华悠悠转醒,沉着干练的站起身。
公子收到消息也进了庙里。
先前陈汉在超市里买了几张太空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暂时卡片都握在自己手上,没有分发给公子等人,以免他们私自跟家人联系,暴露行踪。
打电话给王焜用的则是其中一张,另外还留了一张曹少安排的卡,有必要时可以跟曹少进行联系。
不过他没有插曹少的卡,避免电话号码泄露、被曹少,或者警方追踪。
这时陈汉打理清楚香案,挑了一小把完整的香,斜着香,用打火机在关公像前点燃。
“兄弟们,今晚我打电话激了一下王焜,王焜那家伙清楚我们有多狠,知道我们出狱,还要去找他,必定会跑路。”
“现在我们对着关公立誓,五个人,一条命!”
“不必同生共死,但必为兄弟及兄弟家人而死!”
陈汉拿着一把香分给三人,每人三支,他手上则拿着六支。
有一支是替标哥拿的。
莫哥、公子们都很清楚五个人一条命是什么意思,当即郑重地捧住三支香,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
“有谁做出不利兄弟及兄弟家人之事,莫怪我不留情面。”
“必杀之!”
陈汉狠狠刮过他们一眼,高高将六支香举过头顶。
“标哥在天之灵会看着我们的!”
这时火光照耀着四位警务处前警官。
莫哥、公子等人都深深吸入口气:“关二爷在上!五个人!一条命!若做不利兄弟及兄弟家人之事,五雷轰顶!天诛地灭!甘愿受罚,绝不二话!”
他们大声立誓,五个人的命便绑在一起。
五人对着关二爷深深鞠躬以后,一一上前将香插进香炉之中,随后陈汉深深看了一眼插着十五支香的香炉,暗道一声:“关二爷保佑。”
旋即,他便跟莫哥、公子等人垮上背包,返身下山,乘车前去找人。
以港岛的社会化,对着关二爷立誓,要比对着耶稣立誓更严肃。
王焜那一笔作案成功估计赚到不少钱,也让他在江湖上打响名号,当时调查的资料
而他在监狱里让曹元元调查过,现在王焜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这样一个人绝不会再敢豁出命去,等他知道自己要去找他,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对着干,而是迅速卷走财物,逃出港岛
等他和兄弟扑街以后,再回港多好!
陈汉就是抓住王焜这种心理,让王焜主动出来送死。
“现在全城都在抓人,许多道上的人物也要遭殃,王焜要是跑路,绝对会找渔夫明。”
“渔夫明跟王焜都是福兴帮的人,以现在道上的情况,除了同一个帮会的兄弟,没有船敢再出海。”现在车站、机场、海关、口岸。
到处都是警察。
海面上来来往往,十几艘船在转。这种情况没有兄弟交情,给再多的钱都没人会帮忙跑路,有兄弟交情,也得给够多的钱。
陈汉、莫哥等警察变匪!
不仅头脑清楚,做事缜密,而且心理对道上规矩,古惑仔心思都是门清。
做事非常有条理。
脑袋里那些道上的资料,则让他们能免去一些情报收集,做出准备的提前判断。
王焜头脑简单,四大发大,连陈汉等人面都没见着,便已经落入他们的大网当中。
而道上跑路是绝不过超过一晚上的,大家都知道命多宝贵,仇家有多凶,要跑连夜跑。每个船老大都有固定码头,没记错的话,渔夫明的码头就在将军澳。
将军澳就在新界,虽然现在警方在各个关键路口都设有路障,排查来往车辆,但是新界地广路杂,几个关键路口都可以走土路绕过,压根不怕被警方发现。
说到底,除非全港所有警察出动,否则根本不可能把全部道路封锁,最多封锁主干道路口,市区道路。而且警察也是人,二十四小时监控就要排班,深夜排查就会犯困,一个路口一个的设路障,市民们就不要出行上班了,全城都会瘫痪。资本家更不会答应。
因此,陈汉等人还是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车开在山路边,陈汉把手伸出车窗,风的湿度,强度,常年生活在南方的经验告诉他,真的要有台风来了。
“现在只是台风前夕,从台风形成到抵港,最终台风过境,有四到六天的时间。”
“起码这六天,天时、地利、皆在我手。”人和就更不用说了。
陈汉把握十足。
凌晨。
三点。
“焜哥,你TM要不是惹了那伙人,我根本不会帮你跑这趟。不过我最多帮你跑到澳门,你自己找路子出境,船上给你备了救生衣,要是半路上被警察逮了,你自己想办法游过去。”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