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立即清醒,微醺的酒意去颓去,将摩丝密码烧毁。
呼呼,纸张卷成一朵小火苗,陈汉三只手指不断揉搓,火团压根没有落地便已成为灰烬,随风散去。
他每天都会按时检查一下电线杆子的情况,总以隐蔽、借口的方式路过,而且他上下班都得经过那条路,那条路每天又路过不知多少人,只要联络方式没有暴露,基本不可能引起人怀疑。
他的危险直觉也能起到一定作用,行动很安全。
前几天都没有收到行动组的密码。
今天的密码里信息量很大。
“首先,这不是简单密码,A小组很可能已经获得密码母本。”
“是AB组完成接头,还是周乙/张宪成拿到母本?没有母本发不出这种信息量的密码。”
“同志有难,应该不是指两个行动小组,他们正在和特务科周旋,最近又没有枪响,暂时应该安全!”
”脱身的计划又有周乙帮忙定制、协助。“
陈汉抽丝剥茧的判断道:“那就是周乙和行动小组碰面了!”
他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党组织逃出的几名同志和周乙碰面了?”
这几名同志潜藏在周乙身边,且在围剿中受伤,很可能需要药物…周乙再为了帮助两个行动小组脱身主动暴露身份…得知冰城还有上级组织的消息……
那么周乙就很有可能会拜托小兰联系他,希望能从“上级组织”获得药物,救下几名受伤的同志。
这波操作风险极大。
包括周乙在内都有暴露的风险!
虽然,周乙潜藏在特务科内部多年,且是冰城特务科骨干,有股长职级,地位不底。
但是特务科高科长老奸巨猾,这样做风险性极高!可是为了同志性命,绝对值得铤而走险!
“要让同志活命。”陈汉下定一个念头。
他翻出一张纸签,上面写上几行密码,利用“雪地隐踪”的技能知识,连夜躲开宪兵队训练,出门把密码贴回电线杆。
第二天,傍晚,张兰裹着长巾,低头路过马歇尔酒店,她在路过电线杆时,眼神一扫,记下数字之后,连纸条都不摘便继续向前走去。
最近特务科派出大批人手,在暗中监控各个关键位置,马歇尔酒店附近就有特务科的探子盯梢,为了避免暴露上级组织,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叁、伍、叁、陆、玖……”张兰作为行动小组中的密码专家,拥有很强的速记能力,当即记下号码回到据点翻译成文字:“晚上八点中央大街,史蒂夫咖啡厅,《小李飞刀》。”
这天早上。
陈汉与邓绍华推着车,前去报社上班。
“今儿个。”
“雪好大。”
邓绍华忽然说道:
“瑞雪兆丰年。”
“任它下!”
陈汉跨上车。
17 第一场 前奏
“咔!”
《悬崖之上》.《活命篇》.第一场。
…..
陈汉早上刚刚来到《康德新闻》办公室,张社长便正式宣布文学组的成立,文学组设一名主编,两名编辑,陈子荣任主编。
邓绍华、周雅调任编辑。
这两人调进文学组。
邓绍华是用来打下手的。
周雅是用来养眼的。
虽然,这名叫作周雅的女编辑不是整个报社最漂亮的,但却是最喜欢穿旗袍搭配肉丝,长腿踩高跟细,旗袍高高开叉。
不管多寒冷的天。
她都用青春可爱的面庞,温暖整个编辑部众人的心。
而陈汉的文学组目前就刊登一部作品,无需多操心,更不用“创作”,使得他地位超然,权利不大,报社内却再无人敢惹。
只要文学组还能拉动报纸销量,报社从上到下每个人都会对他客客气气。
当天下午,陈汉旷工离开的报社办公室。
呵呵,陈汉根本没想多帮《康德新闻》进行大发展,混一波名气够用就行。蔡主任也给他身上的麻烦指了条明路,那就抱住社长的大腿,让社长出面替他解决陆兆鸣。
陈汉却笑笑敷衍过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兆鸣会记恨他。
而张社长利用“版面”与陈汉达成的“独家连载”协议,实际上等于没付出一分钱就捞到好处,但他却找不到机会对作品版权进行下手。
《小李飞刀》通过康德新闻出名之后,必然会有很大的销售出版潜力!
这时已有书局行业,各个书局都会找上门来,出版销售又是一大笔钱。
也许张社长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可不想给大汉奸捞到好处。”陈汉心头冷笑:“陆兆鸣由我自己解决。”
“老板,当两块表。”陈汉来到洋人街的一家典当行,取出储物空间里早有准备的两块机械表,藏在袖子里露出来,放进柜台的桌面上。
民国时期典当行很流行,一是战乱经济低迷,典当业的行情好,有足够差价利润赚,二是东西方文化物品交流鼎盛,许多新生事物,产品可以卖个好价钱,三是皇宫、皇陵里流出的国宝物件多,值得收藏升值。
总之,赶上时代浪潮哩。
而往往典当行都跟当地黑白两道很吃的开,绝对是一座城市不能惹的行当。
其中既有权贵阶层的股份,又有国外资本家的影子,四处收购华夏国宝,或以工业产品搜刮华夏财富,国内外许多银行都是典当行的股东。
“金鼎典当”大堂的几名护院,看见陈汉打扮的衣冠楚楚,没有拦下“贵客”。
行里的老师傅来到柜台亲自接待,拿起两块崭新手表一看,眼神里立即露出欣喜之色。
“这两块表用的有点年头了,走针不准,可以当这个数。”老师傅穿一身棕色长衫,戴着精明的圆框眼镜,抬手伸出两个手指:“您是要死当,活当,要满圆、大洋、还是法币?”
陈汉知道当铺做事的规矩,不与师傅辩驳,抬起手道:“死当这个数,拿黄金吧。”
“可以。“老师傅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锦帕,小心翼翼的抱住两块表,朗声喊道:“先生死当两块七成新西洋手表!”
“一块五钱黄金,两块合计一两,买卖落定不允赎回!”
“先生死当两块七成新西洋手表…买卖落定不允赎回……”旁边伙计重复喊了一道,提笔飞墨,写着当书。
双方签字画押,一方拿钱,一方收物。
陈汉便拿着几角黄金离开当铺。
那两块机械表可不是什么糊弄人的货色,一块在市场上买两百多,他就买了两块放进储物空间,成本有点高。
没办法,别想着用电子表、儿童表糊弄人,到时给人打成屎一样。
这两块国产机械表能换来一两黄金也算是血赚一笔。
“邓警长,我是绍华的同事,子荣。”马歇尔酒店,一楼餐厅,陈汉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到一名穿着黄色警服的治安队警长,治安队警长脸颊尖瘦,眉毛倒很粗。
“陈先生,我知道您。”邓警长手上拿着木棍,腰间配着手枪,坐在对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