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了”
荣姜看他不对劲,再往后就是湖,吓得赶紧拽住了他,抬手照着他头上就是一巴掌:“你清醒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也是入了翰林院的人了,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我跟你好好说什么”却不想荣敬一把打开她的手,站住了脚,冰冷的眼神放在她身上,“是跟你说我不喜欢贺九珠还是跟你说我喜欢的是郭妙善我说了有用吗不是你叫我娶贺九珠的吗”他冷笑一声,“大哥哥是你弟弟,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弟弟吗”
荣姜被他的话镇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荣敬,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你喜欢喜欢妙善怎么会”
郭妙善跟荣婧是同岁的,比荣敬小了好几岁,还是个孩子样的人,她性子有软,不如贺九珠这样落落大方,她不是没想过荣敬可能会有喜欢的姑娘,可是怎么会是郭五呢
“怎么不会”荣敬神色冷透了,“就算不是她,是别的什么人,大姐姐你要我娶亲,怎么就不能先来问问我闹到了祖父面前,我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他说着阴阳怪气的叹了一声,“是了,要叫我有回旋的余地,你的算计可怎么办呢。”
荣姜叫他挤兑了半天,终于耐不住性子,一听这个话照着他左脸就是一巴掌:“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跟我犯浑是不是”
荣敬叫她一巴掌甩在脸上,愈发狂躁起来,什么礼教规矩都丢到了脑后,扑上来就要跟荣姜厮打。
可他哪里是荣姜的对手,不多时就叫荣姜反拧了手按在了地上。
荣姜一条腿还压在他身上,就那么单膝跪着把他按在地上,荣敬想动,可胳膊还在荣姜手里,他只消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荣姜气的肝儿颤,空着的一只手照着他后脑就拍:“敢跟我动手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却听荣敬冷哼一声还是不服气,就又是一巴掌,“我告诉你,主意是我出的不错,可我叫贺九珠嫁的是从善,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
果然荣敬听了这话稍稍安生了一些,却很快又不服气的回嘴:“蒙我呢合的八字可不是她跟大哥的,是我的”
“呸”荣姜照着他啐一口,“从善一介白衣,贺家还挑他呢没办法才叫贺九珠嫁的你”荣敬是昏了头,可她没糊涂,这个时候要敢告诉荣敬,其实是荣榆怕贺九珠坏了荣敏的名声,才叫嫁的他,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我今儿还告诉你,从今往后你甭想见郭五一面,趁早死了这份心。你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婚姻大事原本就是有诸多牵连在里头的,你以为没有贺九珠,就能由得你娶郭五了吗”
见荣敬身形一僵彻底安分下来,荣姜才撒开他站起身来,看他跟着爬起来,吃力的活动了胳膊,荣姜也不心疼他,只冷哼一声夺步往外,荣敬赶紧跟了上去。
荣姜到了院门口站住脚,一招手叫添香,冷着声吩咐她:“去告诉三姑娘,从今天起不许她再请郭五姑娘到家里来玩儿,她要是敢问,就说是我说的,不服气叫她来找我”
荣敬跟在她身后,一听这话就一怔,瞠目怒视她:“大姐姐”
一众丫头们并不知两位主子发生了什么,却看气氛不对,都赶紧退了下去,添香也一点头小跑着往三房院去。
荣姜回过身来看荣敬,哼一声,朝他被扭的那条胳膊上重重锤了一拳:“不服气有本事告诉外祖父去,说你看上了郭五,你要娶她为妻,打死也不叫贺二进你的门”gg3307111
80:又来探监
跟荣敬打架的事儿,她不提,荣敬自己也不敢说,只知道当时荣敬怒气冲冲的从她院子里离开,一个人出了府,就再没跟她胡闹过。
而荣婧那里听了添香的话后,虽然有些不明就里,却也只是撇嘴应了下来,大概是从小对这个姐姐就有些依赖又有些害怕,对荣姜的话就十分的能听到心里去。
荣姜呢叫荣敬胡闹了这么一顿,她也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冷着脸就出了门,直奔顺天府而去。
宋让连把她让进府衙的时,荣姜还是阴沉着脸的。他也不赔笑,就肃着神色叫人带她去牢里。
荣姜心里有邪火,就忍不住想挤兑宋让连,于是临走时候阴阳怪气的冲宋让连:“宋大人真是个难得的好官。”
她说完了,见宋让连脸色铁青,她心里就莫名的痛快了好多,跟着衙役就往大牢去,留下宋让连一脸愤恨的想摔东西。
荣姜进了大牢里,打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来丢给了看守的狱卒,叫人打开了牢门,又把人都支开,不许守在门口。
那些狱卒拿了钱自然就办事,当下开了锁叫她进去,一干人等都退的远远的。
程邑看她进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脸色也难看,嗳的一声先起了身打趣她:“你怎么也不带些吃的喝的来我长这么大可还是头一次蹲大牢,你探监的也没个探监的样子,空着手就来啊”
原是想逗她的笑,却换了荣姜一个白眼来。
还是一旁的荣敏打圆场,让了让地方叫荣姜坐,勾着头问她:“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生气”他正说着,突然瞧见荣姜脖子上有道红痕,也是神色一凛,伸手去碰她脖子,“怎么回事你打架了”
他这样一说,程邑也跳过来看,果然就看见她脖子上有抓痕,想着就去抓她的手,把袖子稍稍往上撂开些,胳膊上也是有淤青的,于是程邑就很不痛快,一跺脚:“哪个王八蛋干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你告诉我是谁,别等我出去的,我不弄死他”
荣姜丢给他个“闭嘴”的眼神,他有些悻悻的住了口,就听荣姜吐了口气说道:“荣敬反正是越大越有本事了。”
荣敏一僵,拉回荣姜的手,把袖子替她翻好,还瞪了程邑一眼,才问荣姜:“他跟你打架啊”
程邑心说好嘛,姐弟俩一人一个白眼,他成了受气的了。
却见荣姜一点头,他才想着问一句:“他有毛病啊跟你打什么架”
程邑这个人就是这个模样,要是有生人在,他说话那叫一个好听,什么文雅说什么,总叫人以为他是个俊雅贵公子。可实际上在荣姜他们面前,他跟痞子也没什么差别,说话那叫一个随心所欲。荣姜隐约记得大概是三年前,他跟着自己回京述职时候,在长辈们面前说漏了嘴,差点没讨一顿好打,可饶是这样他也仍旧不改。
荣姜叹了一声,拿指头戳他额头:“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难听那可是我弟弟,你别招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