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1 / 1)

荣门将女 春梦关情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耍无赖,赵倧又怎么会是程邑的对手当下拂袖而去,不肯与他多待一秒钟。

再说赵倧回到帐中,把程邑适才的话里里外外的又想了一遍是啊,荣姜今年才二十岁,虽说寻常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早就做娘了,她委实不能算年轻小姑娘,可是荣姜长的好,又有气度,况且她此番远走,银钱一事上司徒秀和程邑两个人绝不可能叫她有短缺,她条件这样好,将来安居某地,还怕没有人上门去提亲吗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怎么可能孤独终老

这一夜,赵倧翻来覆去没能安眠。

一直到了第二日,他一大早就诏了贺琪入帐中,贺琪那头礼还没有行完,他这边已经肃着脸色吩咐道:“你带上我的手书和私印回京,该交代的事情,信里都有,你把信交给钱公,他若细问,你只管有问有答的回他,他不会难为你。”

贺琪才行完了礼,原本听的一头雾水呢,却突然明白过来,一脸震惊的看过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陛下,您”

“我决定了,”赵倧笑了一声,“你总不至于现在要劝我可仔细程邑找你拼命。”

贺琪一时说不出话来,跟着就听赵倧又道:“回去吧贺琪,大邺的兵马大元帅今后就是你了,你从荣荣手里接过了一个太平世,替她,也替我,好好守着江山安稳吧。”他说完,也不给贺琪回话的时间,就摆手叫他去,“叫程邑来,你即刻动身回京,不要再在阳城耽误。”

贺琪最后深看了他一眼,这位心怀天下的皇帝,在位不满一年,为了他心爱的姑娘,要舍弃他的江山,和他的家国了,可是贺琪一句埋怨的话也说不出来,或许后人会说他不配为君,可是贺琪心里永远都会记得,没有他,这个天下,还不知会给赵珩祸害成什么样。

他长长的拜别,转身步出去,再不多话。

定西元年的六月十八,睿王瑜在邺城登基,尊赵倧为太上皇,奉养于江北行宫,又因旨意前兵马大元帅固宁侯荣姜为后,而荣侯于西戎一战中亡故,便追太后号,上谥“敦肃”,迁入江北的明陵之中。其后又给祖母韩氏上太皇太后尊号,嫡母文惠和柔皇后追太后,加谥“明安”,生母韦氏为太后,入慈元殿中。之后定年号元贞,其余皆不多提。

然不足一月,太皇太后薨于慈明殿中,于是帝令行国丧一月,又命人给江北程邑去信,至于其中所书如何,外人便不得而知。

这封信是贺琪送去的,程邑见他时是在阳城一处酒楼里,这酒楼名唤“有匪君子楼”,据说开这桩生意的人是两个月前才在江北安身的年轻郎君,轻易不见人,但是跟江北都指挥使程将军关系匪浅,这人来头大的很,江北治下的州府官吏无敢在此地放肆的,一时间此间主人的身份也成了阳城百姓津津乐道的事儿。

这日贺琪来,与程邑一道见他的,便就有此间主人。

贺琪推了二楼雅间门进去时,一眼看见里头一红一蓝的身影,摇着头失笑:“当日他一句话,叫我接过这个摊子,你们两个却好了,躲在这里多清闲”

那蓝色身影举杯吃茶,随笑一声:“这话却说错了,你以为我是山高皇帝远,在江北这里过的好风光,其实却不然,”他伸手推旁边儿程邑,“他才真是没人管,在江北横着走都行。”

贺琪坐下去,哟了一声:“怎么江北还有人敢不把你这位先国舅爷放在眼里的”

是了,此间主人便正是荣敏,他白了贺琪一眼,放下茶杯:“我当日辞官是因本就志不在此,来江北安身是因为想着姐姐在此处,我开门做个生意,有他给我撑腰,”他指指程邑,继续道,“我时不时能去看看姐姐,送些好玩儿的,或是她缺了什么都能跟我开口,可我却失算了。从前是姐姐一个人管着我,如今还多了个人说教我,我可真是得不偿失。”

程邑一直举着茶杯没说话,听到这里,才反手推他:“你大可以等她成了亲之后撒开手,关了这有匪君子楼,还回邺城去呐。”

于是屋内三人互相对视一回,又不约而同的笑了。gg3307111

177:以后有我

却说当日贺琪从江北离开时,程邑正在赵倧的帐中。

他原本是满心的不情愿,可是入帐之后却听得一句:“我已经吩咐了贺琪回京,也都有了交代,带我去见她。”

于是程邑愣了一回,呆在了原地,打量似的去看赵倧。

赵倧见他如此,就笑了一声,跟着说道:“如果眼下西戎未破,说不定我真的要有负她。可是现在太平了,赵瑜有足够的能力担起这副担子。怎么,后悔了”

程邑呵了一声,却并不是讥笑,是真心实意的同他打了个笑:“我只怕来日你后悔,”可没等赵倧说话呢,他就又添了一句,“不过也没用了,如果来日你后悔,左右你也不是天子了,我势必要揍你一顿,给她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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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以西有百里草原,依靠着此处的一座城是康城,又因从前是西戎与大邺两国临近之处,康城中邺人与西戎人混居生活,可是却难得的一派和谐,是个极热闹的城池。

“她就在这里落脚吗”赵倧坐在马上问程邑,皱眉看着眼前的院落。

这一处院落,不要说与他从前的亲王府比,就是跟荣家京城的宅子也没什么可比性。赵倧目测看来,估计是还没有荣府的三分之一大,也不怪他看的要皱眉了。

程邑双手一摊:“这样的院落在康城已经不错了,她一个人住,要买个太好的,未免要招人惦记了。”说着他已经翻身下马,上前去扣门。

不多时里头有人拉开大门,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的也是白白净净,又多了些成熟稳重,见是程邑开来,笑着迎他。

程邑却摆手打发他:“我带了人来,别惊动你主子,我们自己进去。”

那汉子闻言往外看,一眼看到正下马的赵倧,眼中一亮,嗳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忙去了。

赵倧下马步过来,眉头没舒展开,向着程邑问:“府里的管事儿”见程邑点了头,他更不悦,“也太年轻了。”

程邑笑了一声:“她说了,年过半百还要人来尊重,她是招管事的,又不是招祖宗,这个年岁正正好。”

赵倧啧了一声,倒真的没再多说什么。

程邑一句领着他往府内进,及至一处小院子外,程邑虚拦了他一把,嘿嘿的笑:“你先在外头等等。”

赵倧由着他,就在外头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他能听见里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来,赵倧眼眶一热,真好啊,她真的还在。

明明已经有十个月没见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