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1 / 1)

结发为夫妻 茗荷儿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易楚再度四下看了看,屋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就连那十几本书,细看上去似乎也暗藏着某种顺序。

一本厚,一本薄,再一本厚,然后两本薄这样若是有人进来过,他就会第一时间察觉到。

易楚突然促狭心起,将两本薄薄的册子换了位置。

看着应该是没有破绽,易楚笑着打开衣柜。衣柜不大,只四层格子,上面两层是冬天穿的厚衣服,下面两层是夏天穿的薄衫。抽屉里是叠得整整齐齐的袜子,还有几只式样普通的荷包。

易楚这才醒悟,他叫自己来收拾东西根本只是个借口。

他的衣服不管是冬衣还是夏衣都是清一色的鸦青色,而中衣全部是月白色,完全没有挑选的余地。

应该也是有的,因为有一身中衣是她做的。

易楚从冬衣跟夏衣中各挑了两身,一身是九成新,一身是七成新的;中衣带了三身,袜子带了四双,荷包带了两只,另外将自己做的鞋也寻了出来,然后细心地归在一处,等待辛大人过目。

收拾罢,易楚隐约有了些困意,却又不想睡,只斜斜地靠在床头的被子上闭目养神。

朦胧中,似乎有人进了屋,易楚一个激灵睁开眼,正对上辛大人温柔的眼眸。

“那些人走了”易楚懵懵懂懂地问。

“还没有,”辛大人爱怜地拍拍她的脸颊,“皇上宣我进宫,我换件衣服。”

这么晚了还要进宫

易楚的心不由提了起来。

辛大人笑着宽慰道:“白天宫里耳目众多不方便,夜里进宫是常有的事,不用担心,至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了。”眼角扫一眼长案,又笑,“有两本书放反了,你倒是聪明,能注意到这些,”上前将易楚有意换了位置的书抽出来,仍按先前的顺序摆好。

见他果然第一眼就注意到异样,易楚心头更多了几分沉重。

这些年,是不是他每天都这么小心翼翼地活着

这样也太辛苦了吧

辛大人摸摸她的发,“别担心,你先歇下,别等我。”说完,也不知摸索到那处机关,就见墙面无声地移开,辛大人阔步走了进去。

已经见识到白米斜街宅院的暗道,易楚并不惊讶,只是愈加心疼辛大人。

每天这么忙碌,还要时时顾及到她,还有她的家人。

假如没有她的拖累,他应该会轻松些吧

至少不用分心去管胡家或是荣家的事,也不用千里迢迢地到常州寻人,更无需在奉命出行前还有安抚她的情绪,安排她的生活。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他在付出,而她为他做得实在太少了

辛大人回来时,易楚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满头的乌发散乱在枕上,墨发间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因烛光的照射,犹如笼着层金色的光辉。柳眉舒展,鼻梁挺翘,浓密的睫毛雕翎般遮挡了那双明亮的杏仁眼。

水嫩的唇却是微微张着,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咬一口。

家里有个女人真好。

即便什么也不做,即便只能这样看一眼,心底的欢喜也满溢得就要漾出来。

辛大人吹熄蜡烛,轻轻走了出去。

院中众人仍在,探询般盯着辛大人。辛大人脸色平静,淡淡地说:“就按先前商定的办,林桂六人明天一早出发去西北,其余诸人留在京都,原先干什么以后还干什么。”

俞桦犹豫片刻,开口道:“属下奉命守住宅子保护易姑娘,这差事我跟卫杨两人足矣,公子让林槐他们一道去西北吧,他们在榆林这么多年,军中的关系也熟悉。”

辛大人冷着脸扫他一眼,“我已经决定了。”

俞桦肃然答应,“是。”

只听辛大人声音松缓了下,似是在解释,“正因为他们在榆林待得久,人人都知道他们是我父亲旧部,所以能不露面尽量不露面。你们在京都安好,我才能全心应付那边。”

俞桦听得明白,辛大人说得安好可不止他们几个,更指的是易姑娘。

待众人散去,辛大人回到书房,静坐着思量片刻,才进了内室。

易楚睡得正香,呼吸悠长均匀,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绡纱帐帘柔柔地照着,屋内更多一丝柔媚与静谧。

辛大人轻手轻脚地褪下外衣上了床。

易楚似被惊扰到,咕哝着翻了个身,中衣被扯动,她小巧而精致的锁骨完全展露在月色下。

辛大人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猛然记起暗道里她水嫩娇柔的双唇,顺滑温润的肌肤,纤细柔软的身子,还有那处令他无法自控的

锦衣卫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野营露宿时谈论最多的就是女人。

说世间最珍稀的佳肴,比不过女子身上的那三口美味,让人尝了还想尝,百吃不厌。

辛大人已经尝过了两口,还想尝尝第三处。

一念既起,浑身便似着了火似的,身子紧绷得发疼。

他情不自禁地凑到易楚身边,鼻端有幽幽暗香传来,是女子身上独有的甜甜的香味。

他的手自有主张地抚上易楚白皙优美的脖子,沿着肩头往下,中衣被他的指尖挑开,露出半截水红色的肚兜。

肚兜上绣着含苞欲放的莲花,他心心念念的第二口就隐藏在莲花之下。

辛大人看得喉头发紧,忙移开目光,可视线又落在易楚微微张开的水嫩双唇上。

那么娇嫩柔软的唇,花瓣儿一般,等着他采撷。

辛大人万分后悔,早知道守着易楚是这般的难熬,他就不会开口让她来。

或者就直接跟易郎中说,要提前把洞房入了。

可他却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对易楚乱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纯粹是自找的。

而易楚兀自睡得香甜。

睡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易楚竟然睡得这么香。

辛大人嫉妒得有点发狂。

不行,这般痛苦的折磨可不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心念电闪之间,辛大人蓦然想到,他并没有对易郎中做什么保证,碍于脸面,他后半句根本没说出口。

早一天晚一天阿楚都会是他的妻,大不了明天再跟岳父请罪。

辛大人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低头吻上易楚的唇。

易楚睡得迷迷蒙蒙的,只感觉萦绕在鼻端的艾草香味似乎更浓了些,这香味让她安心。

闭着眼,往香味来源处更靠近了些。

就听耳边传来轻笑,她一下子睁开眼,眼神迷茫、清澈、无辜、仓惶辛大人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上,又顺着脸颊移到她的唇上,舌尖试着去撬她的牙齿。

易楚乖巧地张开唇。

她的温顺与依从让辛大人心头一颤,放柔了力道,吻变得绵长,轻柔,细致而且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