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大快活之时,她一哭,再烦,再觉着扫兴,不是赶忙奔向无论她在哪个地方无病呻吟,都去凶着相却依旧摸准她的心思热热乎乎把她哄高兴了
易翘滋生的这几分恨意是觉着事事太无常了,到了最后,她竟然比自己还无情外人总说天下没人绑得住他易翘,只有易翘心里清楚,有人绑住了,却极为不在乎,轻而易举又松开了,而且踢开了这份屈辱,易翘咽不下的,所以他恨,也就不再拉下脸去挽回,不珍惜他的人自是不再得到他的半分付出,这也是死心了吧
所以,当张尧在一旁还在说话,小轿车滑出后门,易翘刚一抬头面无表情无意扫到大门口对向停下的一辆车
她和她那“万年祸害死党”翀心从车里出来,不知道嘀咕什么,她眉心紧蹙,看着总策大楼,想进又不敢过马路的,那翀心就在一旁一直慰劝一样
她怎么来这儿了
找谁
又是为啥
当这一连串疑问冲头而来易翘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一阵烫麻
你在干什么呀
她死对面都不关你事知道不
易翘心里在着火,面上却冷得像掉进冰窟窿里,
“快点走”忽然的发火,搞得前头司机和一旁张尧都吓一跳,见易翘这脸色,又都不敢多问多言了,车里安静的,司机加快了速度开走了。
好吧,
易翘恐怕也想不到吧,
就此一别,
他连最后作为夫妻骂她一次的机会都失去了,
从此,
可就,真正陌路,两向不解之仇了石榴裙下
第5章69
翀心说,“你就坐车里,我进去把他喊出来。”
主要面对的是“总策”这样的重权机关,牵扯太多,她确实不好轻率进去。子牛点点头,“我就站这儿等吧,如果他不方便出来,需要我立即进去,你打电话我。”
翀心拍拍她,扬了扬另一手拿着的“出入证”,“放心,我进去肯定给你把人找到,还是别站外头,风大。”
子牛哪有门路来这等地界找人,全凭翀心的背景得以长驱直入。翀心顺利进去了,找陈立,说在开会得等等。翀心两手放前静立走廊,等。
这么个女神站门口等他,肯定已经有人进去耳语通知陈立了,
陈立还莞尔,谁恁大个本事找这儿来了
一手放军裤口袋里,出来一看,哟,还真是个极品可惜真不认识。
陈立微歪头淡笑看她,
翀心不急不忙,先开的口,“陈立”
“是,”陈立简略应,
翀心大方直视他,“你现在有空么,子牛想见你”哪知话音未落呀,对方一听“子牛”,神情完全大变,雅痞风不见了,惊急走过来,“子牛来了”
翀心一点头,身子稍一侧,“楼下等着呢,你是让她上来还是”又是话没说完,这位爷已经匆忙往电梯走,“怎么不一起进来,外头风多大”
这一路下来,两人再没说话,也因为陈立一直很着急的样子,出了电梯,他反倒走在翀心前头,恨不得立即就能迎上子牛
一眼就望见站在车边的子牛陈立确实是跑着过了马路,翀心也在后面赶紧跟上,
这边,子牛一看见他,眼眸一垂,转头上了车。
回到车里,都上来了。
陈立倒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心看了看她,又轻探身问向前头驾驶室的翀心,“你们吃早餐了么,要不我去给你们买点儿”
翀心倒看向子牛,“你早上是只吃了一点,要不咱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说。”
就见陈立已经掏出手机准备布置了,子牛摇摇头,“话又不多,用不着那麻烦。”
陈立这时候且像不知所措的,“子牛,我知道你可能在生气,可也不能饿着肚子呀,有什么话儿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子牛直看向他,“余罪是你们的头儿”
不啰嗦了,直切主题。
陈立稍一顿,
由此看见他的油滑了,笑起来,虽然犹见小心翼翼,但是回答可纹丝不漏,
“他是余仙唯一的亲弟弟,余仙也都知道是什么身份,我们忠于他哥哥,要说他是我们的头儿,也不为过。”
好,子牛也不生气,毕竟余罪到底藏有几面性,不是她关心的议题,她想知道的只有
子牛软和下来,
她挺实在地看向陈立,慢慢说,“小罪生死未卜,这一切发生下来,到底如何,我也怪不着谁,现在只惟愿小罪能平安挺过来,是是非非,也等他醒来后再论,”说着,子牛因着实这么想的,又心里是揪心着小罪,眼神渐渐也忧郁下来,
子牛的唯一目的当然是想找石头,却也非完全只为舅舅和自己考虑,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如果黑色翅膀的来源真跟小罪有关,那他现在的“生死未卜”就非尘世“生死”里的概念,许是得靠非尘世的能量来救治。目前看来,只有舅舅有这个“能量”,所以能叫舅舅恢复,说不准也能救救小罪
“小罪的另一面可能只有你们知道了,我就想现在卡在这个节骨眼,看试着能不能了解他的另一面生活状态,来唤醒唤醒他,比如他真正喜爱些什么,爱上哪儿去”
陈立这么一听,小心翼翼中也渐渐放下了防备,神情也忧心下来,
“其实小罪生活确实单纯,不过他的喜好和涉猎是很庞杂”
这一天都是翀心陪着她,自和陈立碰过面回来,也没见她有啥异样,可当第二天翀心再去宿舍找她,手里还提着新鲜早点,敲门,没人应,翀心疑惑,可也没当回事,回去了。
晚些时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第三天再去找她,依旧家中没人。再打电话,关机了。
这种情况也多次发生,子牛失联经常全凭翀心不懈打探找寻。不过这次也有“特殊”,一两天关机有可能,三四天不接电话也常有,但是,连续关机近一周了翀心怎么不着急
嗯,
倒不是子牛存心闹“失踪”,实在是,这趟行程属于她家最深秘的老底儿,忧关生死存亡,能告诉谁
是的,
自从陈立那听来余罪并非真在京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最爱的去处是天明山回来跟舅舅一说,舅舅略有思量,决定当晚就往颛地而行,且还是舅舅提出不乘火车或飞机,自驾去。
子牛连夜去门店租了一辆越野,现在是越往北走越冷,又打点了些必备品,晚间近十一点出发,舅甥两深夜出城,向天朝最北边的颛地坤云山脉中锋天明山驶去
天明山说有名,还是跟大诗人李运云有关,
唐天宝七年,李运云只是在沧江上路过时远远地看了看天明山,便立即把它选为自己的归宿地:“待吾还丹成,投迹归此地。”过了些年,减旺山叛乱,唐易宗携贵妃出逃颛地,长恨长生所描写过的生生死死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