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抓住她也停了下,
这时跑出来几个人,
一看小春这样“小春,”到底还是维护,一人重重就推了那人一下,“你打她做什么”
“我哪儿打她”男人恨是恨,却也再不敢看她。
小春抓住时机,“徐艺,今天就放过他吧,日后你们再怎么对付他自有你们的道理,但是今天,你们的道理已经说透,他还禾晏的情,心甘情愿挨了这十鞭子。如果再加这是禾晏的做事准则吗他要还活着真愿意这样吗”小春越说越激动,血和泪顺着流,扶着墙,甚至乞求了,“快送他去医院吧,想想禾晏的家人好吧,真打死了他,他们,受得了吗”
对面的徐艺神色复杂,最后,看了眼身侧,一点头,一人快步向里走去。
小春顿时似松了口气,她染红半边脸的头轻轻一点,“谢谢。”
然后,一手扶着墙转身,慢慢向外走,
“小春”徐艺几个跑了过去,倒在地上的女人再劫数,也是禾晏今生唯一的劫数,她有个三长两短还是咳,造孽啊
小春被送去了医院。
她也不是说就这么弱,一个推搡脑袋撞了墙就得晕过去,主要是,算算从她脱离囵圄,瞧她经历多少刺激了
这么一连串下来,精神上也着实耗神殆尽了。晕过去也好,算得上能睡踏实了吧
这下好,再次印证“夫妻本为同林鸟”,牢狱之灾才消,又双双入院,堪称命运同体了吧
小春这头自有家人看顾,
禾晏这边可要复杂得多,
禾智云亲自赶来医院,豆页丸弟。
老长可是痛心疾首,儿子被折腾成啥样儿了
坐在病床边,禾智云直摇头,
哪个父亲不疼儿子,有时候禾智云真想劝劝他,算了,一口恶气吞下去也是气,消耗消耗也就没了,何苦这样折腾自己的生命,
但是,不用儿子回答,禾智云也知道答案:我什么样的恶气都能吞,唯独不能叫小春裹着恶气活下去,与其她在险恶里,不如我来折腾。
禾智云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又是多么无奈地想,他竟然生了这么个天大的情种
“长,外面”方长顺疾走进来,脸色不好,
“又怎么了,”老长已经心力交瘁,脾气也不好,
“外面江享来提冥亲。”
禾智云看着他,眉头看着锁,“冥亲”
“就是他坚决要禾满娶他死去的妹妹”
“这不是胡闹”禾智云一下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走廊的门一推开
饶是禾智云,都被眼前这盛大的阵势怔住
全是白玫瑰
满眼全是
从走廊绵延下楼梯口,都不容人有站脚的地步
“您看,”方长顺忧虑往窗口下一比,
再一看呐老长都头皮发麻
该是何等的霸气,何等极致,
清场这样彻底,一个人影都没有,
入眼所及处全是白玫瑰简直就是花的海洋
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妹妹最爱的就是白玫瑰,
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
禾满能在白玫瑰的海洋里,
和她白头偕老。”石榴裙下
第77章
江享站在窗边,脚边的花叫人挪出了些。
嫉妒。
它当然不是一个好词儿。奥赛罗在嫉妒,林黛玉在嫉妒,周公瑾在嫉妒,甚至连神话故事中那些顶天立地的天神也在嫉妒。嫉妒使他们苦恼、失态、疯狂、自残,又使他们变得真切而凄楚,决绝而苍凉,不能不引起人们加倍的关怀和同情。
江享想,我也就一凡人。承认自己嫉妒禾满也没什么。
难道真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样一个风流成性毫无责任感的男人,竟然被女人如此视若珍宝不惜一切爱着何其叫人唏嘘呀。
妹妹曾经那样清高孤傲,最后竟是为陪他玩乐如此屈辱地丢了一条命。
钟毓,学生时代人人仰慕的天才少女,为了他,忍辱负重。
还有,刚才那个女警那双如何心痛的眸。那血泪交加的半边脸,现在想来还是会叫人为之心软
男人冷峻的唇角即使现出轻微的叹息,也慢慢归于了冷漠。这件事上他坚持的当然不在于自己这点内心里的不解与嫉妒,他得给唯一的妹妹一个交代,他这才过双十年华的幼妹,来此一生,总要有所圆满
此时,企图圆满的,绝不仅仅江享。
病房里,禾智云面对自己老泪纵横的哥哥禾漫清也是左右无法啊。
也是了,没有禾家人“首肯”,量他江享再霸悍。也不敢明目张胆“逼婚”到这个地步
原来,背后,禾漫清“服了软”呐。但是面对老哥哥这“服软”,禾智云又无论如何不知怎么反驳好
“智云,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小满个畜生走得早,是他的报应我也不多想了。可是,他既然留了这么个后儿,是我禾家的亲孙子啊,我能不想看顾着吗”
这就是叫人万万想不到的,
钟毓在禾满死去的一月前才产下一子
钟毓瞒着夫家偷偷生下孩子,在禾漫清看来也着实情有可原,对于这个贤惠的儿媳妇,禾家一直唯有歉疚。禾满不可靠。钟毓偏偏又对他痴着情,瞒着生下孩子也准备独自抚养,这难道不是一个女人对所爱临近绝望前的最后一份挣扎与寄托么
“钟毓也是太不容易了,这次为了救小晏,她甚至公开表示愿与小满离婚,无非就是求得江霖和清苑的家人不要再从中作梗。结果,江享真施以援手,条件就是小满冥婚娶江霖。你说这样荒唐,我怎么会答应可是钟毓说救人要紧,她受多大委屈都可以,最后,见我不松口,这不才说出了孩子的事为了小晏度过此劫,钟毓都能做到这个份儿上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也是想暂时低低头总比小晏一直被困好呀。再说,他们现在谁都当小晏是小满,冥婚也是以小满的名义,今后总有真相大白一日,小晏总会回归他的身份,到那时,无非小满和江霖真成了一对地下夫妻”漫清又是低头抹泪,“智云,这是跟你说个不厚道的话,孩子如今和他妈妈过,我们想见,也得钟毓愿意啊”
你说,如此曲折复杂,纠葛着这么多情冤情债的禾智云能说什么
老哥哥恨不得给他跪下了,
“我知道小晏是个主意大的,可龙困鱼潭,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呀。智云,趁着小晏现在还晕迷着,你帮帮我,把这桩冥婚办了,无非就是借他的模样,办的还是小满和江霖”
终究抵不住老哥哥的乞求,禾智云无奈点点头,他知道就算名义上是小满的冥婚,禾晏醒来后肯定还是会大怒,以这妖孽子的洁癖之心,你到底用的是“他这个人”呐
她家老二正在给她削苹果,
“姐,你这出去爬个山都能把头磕破,是不是缺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