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3 章(1 / 1)

石榴裙下 喜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首的情态,起码说明一点。她并不认为元首是在害她虐待她关漫忽然间似乎又领悟到一点,或许,父亲是故着意这么“放养”冬灰,不想拘着她的个性,无论磨难也好,艰苦也好。总比真把她箍在“金色的牢笼”里好。看父亲的情态,他绝对也是照顾冬灰的,照顾方式不同罢了

不过,看来元首这次也受了些小惊,立即要“收紧”些“放养方式”了,

他抬起手把碗交给了阿姨,

两手交叉搁膝盖上,微倾身,看了眼关漫,又看了看还在哗啦手机的小姑娘,

话是对冬灰说的,

“以后。你不能这么乱跑了,学校也放假了,你搬园子里来住吧。”

园子指的自是颐荔园。

此时,听到这句话,关漫的感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他终于清楚。元首绝不是“不管不顾”冬灰,他有安排。而且,其实对冬灰而言,反倒是他“不安排”,任她这么“凄苦地住在学校”里才是最好

果然,

本还在玩手机的孟冬灰一下抬起了头,反应才大

“不我在学校住得好好的,住园子里我生活节奏全打乱了”

看来,她是住过园子里的关漫回想,是“订婚礼彩排”放纵后被章程礼接走的那次么

元首扭头看着她,眉心微蹙,声音也不大,

“生活节奏自己把握,跟环境有那么大关系么,”

“有”小姑娘据理力争呀,“我每天六点起床,绕学校操场跑十五圈,那都是有生物钟的你那个园子障碍物多,我跑的速度全打乱了。”

元首这时候笑起来,“好,那就住宫里来,围着茉湖跑。”

一听这,冬灰都站起来了,弯着腰,一手掌心向下一压,食指还微翘起来,像摆道理的干部,“你觉得这种地方是一个军人住得惯的金碧辉煌,锦衣玉食”

元首也有趣,他微扬起脖子瞧着她,不急不躁,跟她好商好量,

“你可以住警卫营,吃住和他们一样,谁说让你呆这儿享福了。”

冬灰一万个不愿意啊,就这么赤着脚走下床来。走到窗户边站着,半天不说话。

元首把她先搁到一边,也没再看她,

倒是看向关漫,

“小步劝好了,”

关漫规规矩矩,

“心里肯定还是激着这件事,冬灰一会儿跟他回个话估计就好了。”

“那戏台真是为她搭的,”

“也不完全是,我住院的时候听了几出戏,他陪着时听着听着也有了兴趣,我想,您总说他浮躁,听听这些缓节奏的,有利于小步养性子,于是搭了把手。”答得真是稳。

元首这时候看向那边翘气的小姑娘,

“十儿,”喊得也稳,不偏不倚,不骄不纵,

小姑娘还是规矩转过了身,两手垂着,站在窗台边,

她那长发。

她那军装,

她额上那一圈白纱,

在雍容的龙饰雕窗下,奇异的,又如此和谐

“你真爱看戏么,”元首问,

“就爱瞧个热闹,谈不上像票友那样的爱。”

“喜欢哪些段子,”

“三战张月娥、武松打店、扈家庄、雁荡山。”小姑娘撅着嘴巴说,她这时候才没心思跟你聊曲儿呢,她千万个为自己接下来的“自由时光”忧烦着

关漫都忍不住心里笑,

果然都是些热闹的场面戏。看来得告诉小步赶紧改路数了,看起来“高大上”的,不是她的好儿

元首也是无奈看着她,哎,还是个孩子啊也许,也就这无奈一念,心又软下来,

朝她招招手,“坐着,一有点事就跳脚,起码的冷静都没有,还好意思总拿军人说事。”

冬灰走过来。“我现在住学校真的很好,今天完全是意外,人估得了意外么,我以后更谨慎就是。”

元首拍拍身边的塌,

她走上来又盘腿坐下,

元首扭头看着她。“过年,我总不能叫你一人在外头吧。”

冬灰赶紧答,“对了,还没跟你说,方程说邀请我去她家里过年,郊县热闹着呢,又不禁鞭。”

元首微笑,“再怎么说,前头还是太放纵你了,我信任你,以为你只有周末的白天会出来玩,现在你是平常的晚上也出来荡了。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在你身边真正安排人。真的是听进去了你原来跟我做的保证,你有分寸。冬灰,你知道我现在对你最大的要求就是好好学习,要有自控能力,今天这一出,看起来是意外。何尝又不是你放松要求的代价。”

神情温和,言语却重。这才是真正的“重”,冬灰终于低下了头,“我知道,叫你操心了。”

元首起了身,

“你想呆在学校就还住在那里吧,”

又看了看那只手机,

“手机里设个紧急呼叫号吧,程礼把号码给她,没的,以后再发生什么事,还真当你是个没人管的孩子。”

冬灰抬起头,眼神真挚,“我会立即通知你的。”

元首又看向关漫,

“她还小,别纵着她太出格,真出了事再后悔,有什么用。”

关漫也是诚挚点头,“是。”石榴裙下

第4章104

关漫这才有机会好好看她的伤,

“还好,真是皮外伤,要把脑袋撞出好歹来可怎么好。”关漫眉心揪着,拇指摸着她的眉骨,

“我本来是准备开车过去的,后来才想起来车里那套军装洗了还晾学校呢,非得回去换。我一般不把车开到学校边儿上。”冬灰仰着头,捏了捏他手腕,“现在好晚了,你也忙了一天,困不困。”冬灰知道他这一天下来有多辛苦,现在还熬到这么晚,这还是他生日的一天,鸡飞狗跳的

关漫笑笑。“不困,晚上吃得也好,正好消消食。”

冬灰又拿起手机,“给小步报个平安吧。”

关漫后面抱着她,头挨着她的头,“对,小步等着呢。”

你知道,小步这头一接到冬灰的电话该有多激动,“冬灰,可把我吓死了”

冬灰如实说了遍自己的伤情,叫他放心,不碍事。也实事求是说了近几天她可能哪里也去不得。看戏台估计得年后了。小步想,她这一被章程礼接走,又有伤,元首肯定得藏她一段时间,只要不把她藏得见不到踪影,冬灰也说了年后见,小步自是放下一颗心,舍不得的又多说了几句话,才挂了。

冬灰靠关漫怀里,手里摩挲着手机望一个点不动,有她的心思,“你看他这个他,自然指元首刚才说的,我这几天免不得要住这里老实些,年二十九直接去方程家。”

“嗯,”关漫还挨着她的额角,点点头,“坐长途车去是吧,要我把票给你买着么。”看看,还是关漫了解她。知道她一定低调如常出行,不得自己开车,也不得叫人送她。

冬灰坐起身,像想了想。“春运是哦,二十九的票是不好买”又回头看他,“我自己去买吧,也可以出去转转。”关漫懒懒还靠着榻上,这时候像来了点睡意,“好。”冬灰笑着去揪他的脸,“瞌睡来了就这儿睡。”关漫笑意慵懒又迷蒙,小声。“可不敢,老爷子让我在这儿呆上这么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