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势大,好多部门还都只买他们的账。我们就是担心,他们这么不做声的帮衬着,到底还有什么目的”
儿玉摇摇头,“是好心吧。这人情,我也领了。”
然后,半天没有说话。指尖来回滑动摩挲着文件袋的封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会儿,抬起头来,还是温和模样,
“你再往京里去一趟,找找成部,当面表达一下我的谢意。另外,”儿玉顿了下,“请他帮忙给左小权传个话儿:要想一劳永逸,不如舍得一身剐,我愿意做尉迟恭。”
当晚,革宁乘机再次入京。
成部最近确实很忙,革宁在办公室外等了会儿,才被引进办公室。
“革处长好,您远道而来还真是失敬。”成部也没说走出来,就是在办公桌后起了身,微笑抬起一手,不说多热情也不说多冷淡。
按说,革宁的军职可比他高,该更礼遇些,但明摆他是燕州过来的,到底谢儿玉的人,再礼遇些成部也不情愿。
革宁看来也不在乎,同样微笑着,递过手去,“哪里话,您事务忙,能抽空接待已属礼待。”
“客气了,不知来找我有何事。”
革宁很郑重,“为我们一少办理迁籍手续,我知道这种局势下一定困难重重,多亏您们帮衬了一把,我仅代表一少一定要过来当面向您们表达谢意,这份帮衬,谨记在心,他日,定当图报。”
成部笑笑,也没说多激动,挺清淡,“这也就路见不平吧,没大事儿。”
革宁点点头,“另外,一少也想请您给左主任带个话儿,”
“什么话儿,”成部玩味抬头,
听了革宁的话后,成部垂眼想了想,起了身,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且,态度亲和许多,手一比,“革处长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要不今儿我做东,请您吃个便饭,也算尽地主之谊。”
革宁大方应答“要请也该我请。”围边场圾。
成部微笑着虚扶着他后背两人一同往外走,“来日方长,他日我们去燕州,总有您请的时候。”
成部亲自开车,领着革宁往京饭去。
车上,
成部随嘴问,“一水在燕州还好吧。”
这倒叫革宁措手不及,他想不到,怎么就突然问到秋一水身上去了
成部缓和着笑笑,“哦,是这样,一水前段儿在京里工作时,我们接触过,关系挺好,她现在回燕州了,所以问问。”
对于秋一水,燕州这帮旧臣从来都是“慎言”,她和谢家的关系简直是太纠结了,一般人还真难以启齿。但是,秋一水在燕州的人品又有目共睹,人们对她起不了歹心。如今,不说大面儿上人都知不知道她和谢儿玉的关系,起码昨儿革宁是看了真,真不知是缘还是孽,谢家三个男人看来就是逃不开她的魔咒了一少对她咳,这世上,还有更爱的东西么革宁算这才弄明白,儿玉愿意回燕州,完全因为,秋一水在燕州。
“哦,还好吧,那里毕竟是她老家,工作、生活啥的,可能更如鱼得水些。”
这话儿,听的成部心里都硌得慌,哦,她在京里是啥亏待她了一应儿不是全天下最好的堆给她现在是小权事务忙,也不想连累她,等小权一切定下,等着吧,小权能叫这全天下都是她老家
成部也就暂且不计较这话的别扭了,接着放松心态问,“听说一水在燕州弄过一个什么鳜鱼宴”
“哦,那事儿啊,”估计这事儿挺轻松,瞧瞧,革宁都放松下来。
“那年我们滁城云里湖鳜鱼疯长,说是都影响水质了,有人建议利用合理毒杀清除鳜鱼成灾。
那会儿,一水在州府邸做了一道“糟溜鳜鱼白加蒲菜”,蒲菜就是湖里头拿的,我们那儿平常都喂牛,叫茭白草,剥出嫩心就成为蒲菜,每根两寸来长。结果后来她做出来的这道菜,鱼肉柔软鲜美,腴而不腻,蒲菜脆嫩清香,加上香糟,真是奇妙无比。
这菜传到外头来,都学着做。后来她又搞出不少花样,什么炒鳜鱼片啊,炸鳜鱼排啊,都是些挺新鲜的做法,口感也各不相同,纷纷效仿咩,都叫一水鳜鱼宴。
哪晓得这样一来,云里湖的鳜鱼都上了餐桌儿,不多会儿全消耗了。那时候州首可高兴了,在家里,亲手做个勋章还颁给了一水,其实也就闹着玩儿”
可能意识到提起谢棠家事了,革宁轻咳了下掩饰僭越,又回复谨慎,“反正这鳜鱼宴外头人传变了味儿,说一水奢侈了,其实燕州本地人都感念她的好,鳜鱼宴现在在燕州甚至成了某些大酒楼的招牌菜,有效用了一池鱼,救了一汪水,何乐而不为”
成部始终带着微笑开着车,
小权心爱的,怎么可能普通,秋一水确实有她精怪人不能及的一面。石榴裙下
第3章86
“他都愿当尉迟恭了,小权,这事儿咱真能搏一搏。”
成部显得很兴奋。
是啊,没想,谢儿玉骨子里也是个撒欢决绝的种啊,想法竟与小权不谋而合。
瞧瞧他带过来的这两句话:
“要想一劳永逸。不如舍得一身剐。”
“舍得一身剐”的后半句可是“敢把皇帝拉下马”
与其被他陆勄这“招婿”的箍辖制着,不如“一劳永逸”,干脆把他拉下马
“我愿意做尉迟恭。”
尉迟恭是谁,
玄武门大屠杀是在六月四日,事变中,李建成是李世民干掉的。李元吉就是这位尉迟恭干掉的。干掉元吉后尉迟兵甲未卸就去见李渊,李世民没露面。想想撒,李二一定是暗中交代他了:老东西敢起毛就干掉,我干掉是弑父,名声不好,你来
知道了吧,尉迟恭完全就是保驾护航的神将
儿玉这是把点给小权呢:你尽管撒手干,我身后的燕州及二十二路军,做你的坚强后盾
都是敢想敢干的主儿啊。
其实也没多大奇怪,他们的老子,老子的老子,老子的老子的老子全是这么“兵荒马乱里的枭雄”过来的,家族遗传因子里就有决狠勇胆的成分,敢想敢干,这也是他们个人能力到了这个地步能做的事儿,绝非空想虚干。
当然,起初二人均只是单纯想把陆勄拉下台,至于之后谁上位还真想不来那么多,因为他们并非真因“争权夺利”使得策略,着实是二位爷被这“招婿”惹毛了,破釜沉舟了都不过自小宝这句话出了口。其实基本上也定了格局,之后,真有那么一天,小宝举燕州之力。力保小权上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就是天朝近代史上着名的“祁门事件”,也是天朝历史上最不光彩的政治丑闻事件之一,其对本朝历史以及整个新闻大环境都有着长远的影响。在当年元首大选中,为了取得上议内部竞选策略的情报,12月17日,以前元首陆勄竞选班子的首席竞选筹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