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男娶b女,b男娶c女,c男娶d女,a女一不留神就成剩女,只能做a男的情人,或者b男的红颜知己,或者c男的人生导师,或者d男的女神,我不要。我认可这个魔咒,我的专业是帮客户制定战略的,战略最重要的是时机,时机之窗对于我并不大,因为多读了这些年书,然后事业心也按捺不住,手痒痒,埋头仔细做几个项目,稍微一晃,就过三十,就剩下来了。我得早作打算。
所以西欧不排斥她妈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啧啧,简直累积起来的“相亲史”她能写成一本书
但是另一方面,西欧情商偏偏又不低,叛逆的本事不小,作怪的本事,也不小。
她二十五岁就带研究生了,
她的学生布拉德就问过她“你老娘总教育你不伏低做小,誓要嫁入豪门,豪门到底怎么定义呀”
是滴,一拜西欧为师,西欧就教育过他,做管理咨询这一行,对于任何数据,先要搞清定义,否则毫无意义。比如港口吞吐量下降,要搞清是同比还是环比,含不含集装箱,再比如才女,会吹口琴、下个跳棋、写庞中华体的毛笔字、泡个不会背唐诗的作家,不能算。
西欧慢悠悠告诉他,“豪门就是,富到想吃一个冰激凌就吃一个冰激凌,想买五斤上好的荔枝就买五斤上好的荔枝,看上一件大衣,三种色儿,不考虑,一样一条。荷包不觉得疼。”
第二天,布拉德就给她买来一只冰激凌,五斤荔枝,一样三色儿的大衣组合。“我是豪门,嫁给我吧。”
西欧当天就把他逐出师门
西欧的奇葩事还有不少,不过这么“冲皇冠”的卖力叛逆,肚子都整大了秋一水当然还是得至少把眼睛刮一下看她
她死也不说孩子是谁的,
又放弃了考紫阳宫办公处的大好前程,
把她妈妈气死了,
也将她逐出家门了
西欧过来抱她的肥儿子,看见秋一水玩味地瞄着她,“怎么了”
秋一水没事人地挠挠头看一边,“没什么,眼睛不舒服。”土夹农扛。
西欧撇一下嘴,“作的,下次再欠打,找我,我拿皮搋子给你精心雕琢,保准不伤眼球,外头伤情照样可观可怖。”
秋一水没理她,又去戳六六露在外头的屁股蛋儿,六六又跟她闹。
来日方长,秋一水这人也是好奇心重,她总得弄明白到底是谁搞了西欧又不负责任,这么些年不管她娘俩儿。这不存在西欧嘴严不严或者愿不愿意说,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女人肚子里种了种,总该有个态度吧。石榴裙下
第3章10
“再坚持一会儿,最后一道”
秋一水靠椅背上稍仰着头,小庄弯腰给她右眼抹药。
“好了。”
小庄向后挨桌沿坐着,盖好药盒帽檐儿,看见秋一水倾身拿起桌上的镜子左瞧右瞧。
好多了,淤红还有点。
她真是只艳鬼,人眼睛上留这么点伤情一定不怎么好看,
可到了她这里,愣还有些“晒伤妆”的效果,更美艳。
小庄个大男人会抹个啥药,这是给秋一水抹,手尽量轻了,指尖上多余的药抽出卫生纸两下揩干净丢纸篓里,没再看秋一水臭美。
秋一水又把口红拿出来抹,
小庄知道她这么隆重是为啥,今儿一来上班一听说终于下来的“盼望多时”的总后视察团里就有谢儿玉原来他这趟回燕州不光为他那棵要死的石榴树啊,正儿八经,人家是下地方来视察工作滴。秋一水眼就沉下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小庄弯腰把药放她办公桌下边屉子里,抬身时看见秋一水已经把她的唇抹得很红艳了。
“你这是去诱惑他,哪是震慑。”小庄起身捞起军装外套穿上。
秋一水看他一眼,指着自己的唇。“我这叫正红,今儿要的就是这个正。一,邪不胜正;二,确实有研究表明。男人面对女人红得很正的唇,不容易集中注意力。我诱惑他干嘛,他是我儿子”
小庄忍不住笑,“你家稀烂的关系呐。”
“谢主任,这位是秋副院长。秋副院,这位是总后政令部的谢主任。”
最尴尬的倒成为这个做介绍的书记王石全了。
如小庄所言,燕州谁不知道他谢家稀烂的关系,
这表面大伯子和弟媳妇,实际后妈和继子的关系。简直臊得人都没地儿说,
但是,
谢家这二位却均坦荡如砥,
秋一水十分官场地面带微笑先伸出手,“谢主任辛苦了。”
她当然笑得出来,这实话实说,心里都在笑,
因为谢儿玉脸上的“五指印”也没消全,都她个狼爪子抓的谢儿玉也没说怎么遮掩。人心里都犯嘀咕,这“五指抓痕”多暧昧呐,多叫人浮想联翩呐谢儿玉不在乎。当然谁还敢真当面问他不成
话说回来,也就秋一水看得爽,
儿玉脸上这“抓痕”多少人心疼,也多少人痴迷儿玉着实一块冷得美爆的玉。谢棠两个儿子都有直击人心的美颜,小阳英年早逝,多少人慨叹臭名昭着的祸害天不容寿,却也惋惜,多漂亮的个孩子啊
“不辛苦,职责所在。”儿玉淡笑握住,也是公事公办。
两人手握住
估计,这是多难握在一处的手哇。
平常,如这两只手握在一处,
一,人伦不容,他们那稀烂的“亲戚关系”
二,天理不容。反正就秋一水这边而言,谁会去握仇人的手估计儿玉也绝没这个兴致
于是,
此时这两只手握在一处是具有“划时代意义”滴,
虽然短暂,
两人这点说起来蛮有默契,
一握,
几乎同秒里松开,
恐怕连对方掌心里的温度都没探明
也就打了这声招呼,
秋一水面见其它视察组的高官了,儿玉也和其它院领导说着话儿
王石全已经算小心安排了,
尽量不叫秋一水与儿玉有直接汇报工作的时候,
但是不可能完全避免他两不见面撒,
比如说随堂听大课,
秋一水是院里负责教学这块的,
儿玉下来视察分管的也有教学这板块,
一些工作汇报可以由下面的处室主任代劳,
“听课”这类主要环节秋一水还是得主要负责的。
她就坐在儿玉左手边。
看起来两人都放松,
都翘着腿,
全右腿压左腿,这样可以连哪怕动一下碰到对方的可能都完全消灭了。
儿玉腿上放着小黑皮本,有时候写几笔。
秋一水的黑皮本放在前边小桌上,要记录时,她伸手拿过来,划几笔。
有时候秋一水会余光瞟几眼他写什么,
他的字很轻,龙飞凤舞,看不清。
秋一水腹诽,连谢小阳的字都摹的颜体,字迹隽秀,你写这么飞故意的吧,怕我看见
正淡冷移眼移向讲台,
出状况了,
这个平时讲课蛮叫秋一水放心的青年女教授忽然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