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使了一招凌厉的剑法,剑锋从白良骥的肩头划过,划破了他的护身软甲,这时才听到里面开门的声音,耿秦二人只道白良骥已受了伤,两人都是同一样的心思,必须在怪客出来之前先把谷之华收拾。两人同时发动,一人一口单刀,左右分里,施展快刀绝技,各击谷之华的一条臂膊。
快刀绝技乃是邱山秘传武功之一,当年江南八侠之中以自泰官最为情擅,谷之华当然知道厉害。若然只是耿秦二人,她还可以用玄女剑法从容化解,但现在她被白良骥紧紧迫住,她若转身去削他们的快刀,势必要受白良骥的大力鹰爪功抓破脑门。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谷姐姐别慌,我来帮你!”这是厉胜男的声音,谷之华大为诧异,绝对想不到是她,刚自心想:“这声音与刚才的声音不对呀!”耿秦二人的于刀迅疾无比,她疑心方起,只听得金刃劈风之声已到脑后.谷之华无瑕思索,危急中施展“大弯腰斜插柳”的轻功身法,柳腰一附,向前冲出,耿秦二人的单刀从她背上削过。谷之华身形末稳,刚抬起头来,只听得呼的一声,白良骥又已拦在它的面前,伸手向她抓下。谷之华心中叫道:“我命休矣:”就在此时,忽见白良骥形似僵,直挺挺的站在它的面前,五指如钧,离她的脑门不到三寸,接看“咕咚手咕咚”雨声,耿纯跌在它的左边,秦岱跌在它的右边,似是突然之间,给人点了穴道口谷之华这一惊非同小可,试想白良骥是何等武功?谷之华见过厉胜男的本领,白良骥的武功只在她之上,不会在她之下。谷之华虽然知道厉胜男的诡计多端,但这种点穴的功夫,却绝不是可以衙仗诡计的,纵算厉胜男懂得用梅花针打穴,也未必伤得了白良骥,何况耿秦二人亦非庸手,又怎会在同时之间受她暗算。
谷之华呆了一会,叫道:“厉姐姐,是你吗?”奇怪得很,厉胜男刚才大呼小啡,现在卸尚末见现身。谷之华叫她,也听不到她的答应。这一来谷之华更为骇异了,因为纵使是用梅花针之类的细小暗器打穴,也总不能隔看一睹墙打过来呀。厉胜男的轻功不如谷之华,她也绝不可能在谷之华面前来去无踪的。那么作弄白良骥的人又是谁呢?是厉胜男呢,还是刚才吵吵闹闹的那个怪客?
谷之华疑团末绎,怪事又再发生。那三个人中自良骥武功最高,他似乎是自己运气解了穴道,忽地伸了伸腰,手脚又活动起来,大声喝道:“偷施暗算,算得什么英雄?
一斗!挥动软鞭,“僻咄””声,向空打出,哪知话犹末了,忽地“哎哟”一声了。就在这时,又听得那老气横秋的冷笑之声,停了一声道:“凭你这也配与臼笑声更似到了里许之外。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谷之华惊骇之极,一响,那怪客还在慢吞吞的开门,难道在这瞬息之间,他便能够伤了敌人又再远走”不可思识了!
定睛一看,但见白良骥的太阳穴上贴看一片树叶。白良骥“咬哟”的叫了一声,叶撕了下来,他的太阳穴上已印下了一张树叶的影印:白良骥如遇鬼魅,面色铁青抓起了耿秦二人,跳过围墙便走:正是摘叶飞花寒敌胆,天山女侠下山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捞出问罪情何忍 黄海浮搓梦已空
白良骥动作快捷,谷之华来不及追,也不想追,但就在那一瞬间,她却瞧见耿纯、秦岱二人的脉门上也贴着一片树叶。白良骥将他们抓起来的时候,这两片树叶才脱下来。随着耿秦二人也才哼出了呻吟的声音。
白良骥走后,只誊下了谷之华一人悄立庭间,她仰望着那两棵梧桐树,但觉一片茫然,十分不解。梧桐树上的叶子本就稀疏,经过了他们在树下一伤恶斗,剩下的树叶更是寥寥可数,树上若然藏有人,凭她的目力,怎会不能发现?而且这种飞花摘叶的伤人功夫,休说厉胜男办不到,即是金世遗也不能够!
这怪客是谁呢?今晚暗助自己的人想必是他无疑了,前两日戏弄自己的人又是不是他呢?
这两日来,谷之华已接连怀疑了好几个人,金世遗、厉胜男、孟神通,最后怀疑到这个怪客,但若然是这个怪客的话,他为什么昨日要阻误自己的行程,而现在却又暗助自己脱险?
仍然是难以解释!
还有,厉胜男为什么不肯出来?刚才明明听得是她的声音,说是要来帮助自己,现在已过了这么些时候,却仍然不见她的影子?若说她要避免和自己见面,那为什么又要出声?
一连串的怪事,一连串的疑问,令到谷之华头昏脑胀,越想越是糊涂。
谷之华到里面察着,那些客人们胆小怕事,虽然听得外边的打斗已经停止,仍然关紧房门。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张望。谷之华是个单身女子,当然不便到每一间房去查询。唯有到账房去间。
账房先生已知道她把那三个军官打跑,害怕之极,一味打躬作揖,请谷之华早些离开这间客店,免得连累他们。谷之华道:“我只要向你们问两个人,问清楚了马上便走。”账房先生当然连日答应。可是谷之华根本不知道那怪客的形貌,账房先生也不懂得那一个客人是“江湖上可疑肚人物”,问来问去,问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有将厉胜男的形貌说了出来,问他曾否见过如此这般的一个女子?那账房先生想了一想,说道:“咦,你说的这个女子吗?
我记起来了,你进来不久,她也到来投宿,她也向我们打听,有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子投宿,她听说你在这儿,她就走了。”谷之华气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账房先生抖抖索索说道:“我怕惹事,我、我不愿多生是非呀!”
那账房先生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原来厉胜男向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交给了他一锭大银,吩咐过他不许向任何人说的。谷之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吓了那账房一顿,反而自觉过意不去,便给他一锭银子,作为打烂东西的赔偿。
她连夜赶路,走了三天,途中平静无事,既不见厉胜男,那三个军官也没有再来纠缠她。
第四天日头末落使到了即墨,这是一座古代的名城,战国时田单曾以火牛破燕军于此。即墨靠山面海,城墙高厚,从这里东往崂出,南下青岛,快马都只不过是一天路程。谷之华连日赶路劳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