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和人打架”慕皎皎没好气的道。
崔蒲讪笑。“我这不是被姓武的逼急了吗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收敛点性子,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说着话,他的手掌便在慕皎皎小腹上轻轻摩挲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越看越傻:“我也是马上就要当阿爹的人了呢不对。现在我就已经是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得拿出点做阿爹的庄重样子来,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胡闹了。嗯,你说我是不是也该把胡子给蓄起来了”
想想他这张脸上长出一把山羊胡的样子慕皎皎默默捂住脸。
“咱们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这个怎么能顺其自然咱们必须事先就规划好了”崔蒲赶紧就道,“看来,我明天还得再去找找卢九,问问他之前是怎么规划的。我先心里有个底,然后等到了扬州,再写信问问阿兄他们。嗯。就这么决定了”
我的天哪
慕皎皎无力扶额。这一位是不是也太郑重其事了点不就是怀个孕吗虽然说这也是她第一次怀孕。
第二天一早,崔蒲没来得及再去骚扰卢九,就被人给抢先骚扰了。
“我听说你昨天又在大街上和武二郎打架了快来让我看看”甫一进门,郭刺史的大嗓门就亮了。然后把崔蒲往亮堂地方一拽,他就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你真是没用年纪轻轻的小郎君,居然被人给打成这样。要是我儿和人打个小架弄成这样,我必定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一定要让他再去找那人打一场。把他给打败了才能回来认我这个阿爹”
崔蒲被骂得好生没脸,只能小声嘟囔:“你们郭家是武将世家,郭家儿郎自小习武,打架上自是一把好手,哪是我能比得上的”
郭刺史虽然年纪大了,但耳不聋眼不花。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收入了耳朵里。他立马板起脸:“虽说你们崔家以诗文传家,但你不会点拳脚功夫还是不好。你想想,今天还只是你自己被人打,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要是下次换做你的妻儿和你一起被人围攻,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你又怎么能护得住他们”
听到这话,崔蒲的眼神立马一暗。
随即他便朝郭刺史单膝一跪:“还请郭刺史不吝赐某两个拳脚师傅,某一定将他们当做父亲一般奉养到老”
“嗨,一点防身的功夫,哪里还需要什么拳脚师傅我这个孙儿就能胜任了。”郭刺史笑道,便将跟在身边的小童给推到前头来。
三年不见,当年的郭曜小朋友已经长成了个半大孩子。虽然才刚满十岁,只是他从小勤于练武,身子又高又壮,看起来比十二岁的男孩还要高上半个头。
崔蒲见状却是一愣:“他的功夫我倒是不怀疑。只是,马上我们就要去扬州了。难不成您老舍得把这个孩子让我们一起带到扬州去”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大不了到时候我们祖孙一起陪你们去就是了嘛”郭刺史哈哈大笑。
听到这话,崔蒲眼中一抹亮光迅速闪过。
和慕皎皎悄悄交换一个眼神,他顿时就站起身,装模作样的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您老今天是来做什么的,直说吧”
第268章 再遇河间郡王 为EarEarEar耳亲的南瓜马车加更2
“你这小子”郭刺史不高兴的瞪眼,“和老人家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哪里有点世家郎君的气度”
“难道您这样拐弯抹角的坑蒙拐骗就有长辈的风范了”崔蒲反唇相讥。
郭刺史被说得老脸一红。“罢了罢了,你小子这些年没少和人打嘴炮,老夫一介武夫说不过你。那就实话告诉你吧,老夫在长安呆腻了,想去下头走走。正好你们不是要去扬州吗,燕南老弟也在那里,老夫就想着干脆去那里转转。那里山清水秀的,于养老也是个好去处。”
崔蒲唇角一扯:“就这么简单”
“那个咳咳,好吧,除了老夫之外,还有几个老友也计划和老夫一道去。”
“哪些老友”
“也没谁,就是老夫那些退回老家休养的几个老部下,还有当初一起并肩作战的几个故友。这不是都回家含饴弄孙了吗。但习惯了四处喊打喊杀的日子,大家都闲不住,就想着趁着还没死,我们再聚在一起过几日,就算在一处追忆一下往昔的峥嵘岁月也好啊”郭刺史乐呵呵的道。
崔蒲却面色一冷。“您老要是再不说实话。我就要赶人了”
“你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敢把老夫赶出去,信不信回头你阿爹知道了你就把你给赶出门去”郭刺史大怒。
“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家去扬州了。我阿爹要是赶走了我,我们就即刻南下就是。”崔蒲不以为意的道。
郭刺史霎时无言。
“好吧,其实事情也很简单这不是当初你娘子给我扎针祛除了顽疾吗三年下来,我身子骨都轻便活络得很。这样的大好事。我自然要朝他们炫耀一通,顺便也从慕氏百草厅里定了不少漳州片仔癀给他们去尝尝鲜。谁知道他们用过后都大呼好用,然后纷纷来拜访我,总是旁敲侧击的问我关于六少夫人的事情。这个中的意思,你们这么聪明的人,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崔蒲听完怒了。
“我娘子好心好意给你治病,你不感激她也就罢了,居然还给她招来这么多事,你这是何居心”
“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但凡做大夫的,谁不希望别人去宣扬他的好医术而且来找他治病的人越多。那就越是对他医术的肯定,这是好事啊而且那些人都是老夫的旧部,同老夫并肩作战多年,也同老夫一般受旧疾折磨多年。如今老夫是好了,可是他们却还在那样的苦痛中苦苦挣扎,我老夫怎么能视若无睹”郭刺史摇头。
“老夫当然知道六少夫人身体孱弱不能太过疲累。所以这次过年我们都没有来烦你们,就怕她忙碌执行分身乏术。现在我们也只是想着你们去扬州,我们也跟去,就在一旁等着。什么时候她有精力了,就帮他们扎上几针。我们不求她立刻就让他们彻底脱离病痛,一点一点来就好。不管时间多长,我们都愿意等。”
说罢,他又幽幽道出一句。“不过,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原本听他庄重的说了那么多,崔蒲的神色也渐渐沉郁了下来,甚至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愧色。结果听到最后一句,他就又笑了:“拜托您老要装可怜就干脆装到底好吗你明知道我们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为我新唐王朝出过力的人被病痛如此折磨,所以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们就必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