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谁能凭爱意将月亮私有 番大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月吃个巧克力,他也吃了,等会儿就不会催她去刷牙。

“吃嘛!吃嘛!”

半干的头发一下子从他的手里溜走,她从床上坐起来,将巧克力送至他嘴边。

“超级好吃呢。”

小少女望着他,亮亮的眼里写满了期待。

能嗅到,近在咫尺的朱古力香气,她甜甜地笑着,嘴边残留着巧克力的碎屑。

江皓月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被她啃得乱七八糟的巧克力。

浓醇的香味入口即化,他有古怪的幻觉,好似尝到她嘴角的那抹甜。

陆苗盯着他咬完,立刻收回了手。

目的达成,剩下的巧克力她可以慢慢吃了。

嘴里的甜味散去,舔舔唇,他回过神,继续给她吹头发。

“对了,”江皓月不忘交代一句:“吃完跟我一起去刷牙。”

最终,陆苗还是非常麻烦地穿上了厚实的毛衣毛裤。

跟在江皓月后面,她慢吞吞地出门刷好了牙,再回来床上。

夜已深了。

外头的风呼呼地吹,听着都觉得冷。

今天做了太多事,陆苗困得迷迷糊糊,沾着枕头,眼皮就开始不听使唤地往下耷拉。

江皓月不关灯,还在忙活。

她听见“哗哗”地翻塑料袋声,然后他拿着几样东西,坐到了床边。

棉被从外掀开一条缝,冷风灌进来,陆苗不舒服地缩了缩肩,含糊道:“干嘛啊?”

“睡前给你涂一涂药,你继续睡。”

手臂被人握住,然后是轻轻的撕拉声。伤口不知道被沾上什么液体,有一点点疼,又有一点点凉,他的动作很温柔。陆苗尽力撑开眼睛。

她看见江皓月换了根棉棒,又沾了点碘酒。

他盯着她的脸,俯下身来。

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泛着寒的皂香。

他的呼吸近在耳边,光全落在他的身后。

嘴角一痛。

“嘶——”

棉签在那儿处细致地涂抹,陆苗恍惚想起,那儿的确有一个破口。

他给她轻轻吹气,疼的地方凉得不那么厉害了。

“忍一忍啊,淤青的地方也要涂药。”他的声音低低的,沙沙的。

脚边的棉被被掀起来,陆苗的睡意瞬间散去:“不涂了、不涂了。”

她往床的里边躲,微弱的抗议像小猫咪在叫,弱得没有分量。

江皓月在棉花上滴了充足的红花油,向前挪了一些,将她连带棉被,一起抓进怀中。

“得涂,把淤青揉化,就能好得快些。”

瞧他说着轻巧,她又不是傻子,那手要在淤青处揉呀揉,会多痛啊。

“一点儿都不痛,信我,我很轻的。”看出她的顾虑,他柔声承诺她。

信江皓月才有鬼了……陆苗疼得哎哎叫唤,偏偏痛的地方被他控制在手里,她想逃也动弹不得。

她叫她的,他上他的药,对她的呼痛充耳不闻。

一室红花油的气味蔓延开来。

淤青的地方又疼又热。

“可以了,不涂了!你走开!呜呜呜!我不要涂了!”她嘴里呜呜呀呀叫着,一刻不曾消停。

“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江皓月垂着眸,一边揉,一边问她。

“当时就不知道痛,不知道怕了?一心为我出头,脑子也不要了?”

——是了,受这伤是因为他呢。

“其实也没有很疼呀。”陆苗咬着牙,嘴硬地死撑。

仿佛前几秒鬼吼鬼叫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你傻死了。”

他叹气,眼底阴沉沉的。

“哎呀!江皓月是不是心疼我?”

陆苗眼疾手快地捏住他的下巴,要去看他为自己难受的眼神。

“没错没错!百分之三百是心疼我!”

她洋洋得意着,兴奋的语气宛如在举办盛典,如果陆苗长尾巴,这会儿她的尾巴已经翘上天了。

——原来热脸没有贴上冷屁股!

——冷屁股心疼热脸受委屈,担心热脸被冷着了!

“冷屁股被抓到了哦!”她这么想着,就说出了口。

他扭头,甩开她的手。

江皓月气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嘻嘻哈哈的,真是没心没肺。

“咳……”

“你生气啦?”

陆苗闹够了,清了清嗓子,止住笑。

“那个,本来就没多痛,而且现在,伤口都处理好了啊。”反思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再来一次也会那么做,因为很值得。

她安慰着闹别扭的他,主动示好地,攥住他的指头。

江皓月的手凉,陆苗的暖和。

她觉得他冰冰的挺舒服的,攥着攥着,不自主地想捏几下。

他的表情终于松动。

“好吧,你不痛……”

江皓月的头稍稍转回来一些,小眼神瞥向她。

陆苗连忙冲他点点头。

“那继续上药吧。”他说。

“啊?”

这下表情垮掉的换成了陆苗:“不了吧哈哈哈哈……”

冰冰的手反握住她的。

他不留情面地捻起沾着红花油的棉花,眼神瞄往她身上另一块淤青处。

“我真的觉得差不多了!”

“喂喂,江皓月!”

“你轻点啊!”

“呜呜呜呜呜……”

陆苗心里苦,有苦说不出——逞英雄,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29.恶名

隔天。

陆苗按时上学, 走廊上撞见她的学生自觉避着她, 给她让出一条道。

偶尔有几个人在她路过时, 对她点点头,即便陆苗完全不晓得他们是谁。

进到班级,跟她玩得好的女生走过来, 打趣道:“苗姐,你来啦。”

“苗姐?”陆苗一头雾水。

“是啊, ”她们一脸的司空见惯:“大家私下都这么叫你。”

陆苗在学校里一战成名。

她一挑六跟男生打架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

那天下课时, 看见陆苗去学生社团的目击者称:我苗姐真是悍, 一个人拿着把小刀单挑篮球社。

传着传着,变成了:我们学校的苗姐太可怕了, 她一个人扛着西瓜刀, 说是要杀光篮球社所有的人。

在小操场目睹事件的人,更对陆苗感到敬佩有加:男生们打不过苗姐,拿小刀偷袭她。

传着传着, 众多版本扑朔迷离。广为流传的是:男生们拿刀砍赤手空拳的苗姐, 苗姐一人御敌, 手臂被砍得血流如注。

至于,陆苗为什么要去找那群男生的麻烦。

传言说的倒是很一致:我苗姐看人不顺眼,需要理由吗?不需要。

一时之间, 苗姐成为了校园内“不良少女”的代名词。

学校里有人怕她, 有人欣赏她;有人羡慕她的真性情, 有人不屑她这种破坏校园秩序的蛀虫。

恶名远播的陆苗,本人对于自己的成名仍是毫无自觉。

她照常上课下课——在上课时祈祷下课铃能早点响,课间跑到学校食堂买关东煮,下课去找江皓月。

生活简简单单,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规律的生活在这天被打破,陆苗去食堂买吃完的,被一群坏学生拦住了。

“你就是苗姐?”

领头的男生染黄的刘海垂到眼睛,嘴里叭叭地嚼着口香糖,校服系在腰间。

“我是陆苗。”

她目光坦然地对上他们,思及称呼,纠正道:“叫姐就不必了,非亲非故的。”

“……”

坏学生们微微一窘。

“哼,好吧陆苗,”长刘海少年最先恢复过来,停下嚼口香糖,冲她坏坏一笑:“根据你在校园内的精彩表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