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兑现在游戏里的承诺?!她在游戏里还收了他的求婚戒指,还和他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嫁给他了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人生最重的承诺,她要不要也一起兑现了?
南玄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苏以陌飞快的把手抽回来,瞪了他一眼,转个身把口罩摘下来一边耳朵,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有半截还在喉咙里还没出来,苏以陌又立即屏住了呼吸——
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毫无顾忌的举着他的臭干子小碗从摊位间狭小的过道里挤了进来,蹲坐在她脚边像个小可怜,用嘴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封,夹着臭干子就往嘴里送。
嗯,好吃,咸香酥嫩……还有点甜!
摊位里的操作空间极为狭窄,装原材料箱子码好放一摞,剩下的地方就刚刚只够两个人转身。
南玄策这波操作极溜,把紧跟他后面的阿欢惊得目瞪口呆,把苏以陌吓得口罩都带歪了:“你坐这干什么?小心被热油热汤溅到!”
啧……这是关心他呢!他抬头,唇角一勾,眼里全是笑意:“等你!”
因为南玄策中午吃掉了二十片,下午排号只到96号。剩下的十几份臭干子很快做好了。苏以陌麻利的帮着黄师傅收摊,中间还有人要上来合影的,苏以陌一一婉拒了。南玄策全程跟在她身后,帮提东西帮装车,很是卖力。
苏以陌一直把黄师傅送回下榻的宾馆的房间,又再三致谢才离开。
刚刚有黄师傅在,两人各做各事,一直没有说话。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宾馆电梯里的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南玄策的双手搭在电梯轿厢里的扶手上,低头看着站在他对面安全距离的苏以陌。
苏以陌正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的楼层指示灯。她身上的白色工作服已经脱下来挽着胳膊上,此时她身上穿的是黑底白色大波点真丝欧根纱短袖系带衬衫和黑色真丝缎高腰阔腿裤。衬衫的衣摆扎在裤腰里,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是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曲线和笔直修长的腿。
感受到南玄策视线的灼热,苏以陌抬头瞪他,没好气的说:“看什么看,笑得和个痴汉样,也不怕影响市容市貌。”
南玄策摸了摸鼻子,笑意更盛:“我开心,我高兴,我就发花痴,你看不惯来咬我啊!”
苏以陌白了他一眼,把头转回去不看他。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今天到处交通管制,苏以陌也没让车过来等,她本来想摊子结束以后在这边宾馆开个房间休息一晚,等狂欢夜过后恢复交通再返回。
没想到她后面竟然跟了南玄策这条“尾巴”,她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以她对他的了解,只要她敢在这里开房,今晚铁定不能善了。
哎……有主的人了还在这里浪!她就是想避开这样的麻烦,才要带口罩……现在她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把他给甩掉。
晚上九点,正是狂欢夜的高‖潮时间,酒店大堂里除了值班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几个客人要搭电梯。
苏以陌快步跨出了电梯,一阵疾走出了酒店大门。
酒店大门外,游行的队伍已经过去,大量的游客已经跟着游行的队伍前往思江边的烟火晚会现场,只剩下少部分“掉队”的在人行道上漫步。
苏以陌步履匆忙,南玄策腿长,走一步抵她走两步。这一前一后,南玄策也没有刻意追赶,点了根烟夹在指尖,见苏以陌走得有点远,才说:“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以陌回望他一眼,继续“赶路”。
玄策加快频率,长腿往前多迈两步,就和苏以陌并排:“为了我去求人?”
苏以陌一脸嫌弃,放慢了脚步:“为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是一个月前就定下来的事情,我是为给c城庆典添砖加瓦。”
一个月前啊……真是惊喜!
南玄策又是一声嗤笑:“哦哦,那代价可不小,我猜肯定是对方要求你在这七天里每天都和他一起出摊。”苏以陌对他再次回以白眼,他猜对了一半。
南玄策不以为意,长臂一伸,哥俩好似的勾着她的右肩和她步调一致,在她耳边说:“我说你啊,哪哪都好,就是对待感情特别不坦诚!喜欢我就喜欢我吧,做那么多事却是一声不吭,要不是我耳聪目明鼻子灵,先知先觉洁身自好……”
南玄策顿了顿,宽大的手掌在她圆润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你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等下去,我怕你哭都没地哭!”
苏以陌左手抚上肩头,不动声色的拍掉他的大手,脸上带着怒意:“南玄策,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吧?你都名草有主了还在这骚话连篇,小心你女朋友打爆你的狗头!我记得你女朋友是个警察吧?!”
南玄策听了这话,不怒反笑:“苏以陌,你整天嘲笑我木头脑袋,我看你才是个木头脑袋。食古不化,冥顽不灵。”
“什么我车上的副驾驶位就是女朋友的专座,老子没这套规矩。要是哪天我妈坐在副驾位上,她就要是我女朋友?”
苏以陌没想到南玄策会有这么大反应,等他话说完,她竟是无言以对。
“要不这样!”南玄策走到她面前,两手搭在她肩膀上,倾身让视线和苏以陌齐平,脸上的笑容又痞又邪气:“一会儿我把你绑在我车上副驾位置,你做我女朋友?!”
南玄策这种邪性的模样,苏以陌只在游戏里见过。她心跳得有些快,气急败坏的伸手要推开他:“滚滚滚,又调戏老阿姨,有意思吗?”
苏以陌手上有劲,可南玄策却纹丝不动,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笑容不减:“你是老阿姨,我就是怪蜀黍,半斤八两。”
说完,南玄策把苏以陌的双手合在一起单手扣住,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往上一提,苏以陌整个人被他扛上肩头。南玄策觉得自己就像刚刚从银行保险柜里拿走了一袋珍宝的大盗,拔腿就跑。
苏以陌只觉得自己双脚腾空而起,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在南玄策的肩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两耳生风,路边的行道树和霓虹灯都在飞快的往后退。
她惊得抓紧了南玄策的衣服,也不敢再挣扎,嘴里那句:“南玄策,你放我下来……”也都被奔跑带起的风吹得支离破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里离市中心小公寓不远,步行只需要两三分钟。扛着个人一路狂奔,南玄策也不带喘的。苏以陌在他肩头被晃得头晕目眩,也不知道他要扛着她去哪里,只感觉他停下输入了一串密码,拉门进入又飞奔下楼。
灯光变得稍暗,却可以清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