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就这屁大点事你会单独和我说?”
南玄策也不想瞒她:“只是先和您说防范于未然罢了,还没有定论,家里我不在的时候也拜托您多上心。”
七婶笑了:“放心,家里的安全都交给我,你在外面自己也注意,有必要就把阿欢和何惧都调回来跟你。”
“嗯……”南玄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刚刚七婶的话让他觉得今天好像忽略了什么,刚刚抓到点头绪,又被狂乱的思绪冲得支离破碎。
两人在门口把烟都掐灭了,七婶洗手换了围裙去院子里陪楚悦散步,南玄策则回房洗澡换衣服准备出门。
南易知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看见南玄策下楼,问:“这么晚还出去?”
南玄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说:“约了阿玖他们谈点事。”
南易知说:“你今天吃饭的时候想和我们说什么?”
“有吗?”南玄策装傻岔开话题:“感情好你装病不和我妈去散步就在这里等着我呐?”
南易知被儿子说破,老脸一红:“别跟你妈胡说!”
南玄策:“……不保证!”
南易知:“你敢说出去我就告诉你妈你有事瞒着她!”
南玄策:“……”
南易知满脸得逞后的嘲弄:“老实交代吧!”
南玄策恨恨的说:“您这个无赖样子我妈知道吗?”
南易知一脸得色的哼哼两下,问:“今天是你送项纪年的女儿回家?”项纪年是省军区司令,他的女儿就是项晚。
项纪年调任省军区司令是去年的事情,他的妻子是军医,儿子女儿在c城各有工作,并没有随他去k城上任。南玄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碰巧遇上,江湖救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易知“嘿嘿”一笑,显然不准备告诉他怎么知道的,南玄策猜八成是楚诚那破舅舅告的密。
南易知问:“项晚那姑娘怎么样?”
南玄策听他这么问,简直就是闻弦歌知雅意,直接实话实说:“不合适。”
南易知有些讶异:“哦?”
南玄策说:“年龄有点小,有点不切实际的英雄主义幻想。”
南易知笑骂道:“幻想你还有错了?”
南玄策也不解释:“反正不太合适!”
南易知问:“那怎样才合适?”
南玄策犹豫了一秒,试探的反问他:“要是你将来儿媳妇儿以前是个寡妇,你怎么看?”
南易知一愣:“寡妇?那要看是怎样的寡妇!”
南玄策也是一愣,原本觉得“寡妇”这个身份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门槛,没想到就这样一抬脚轻易跨过去了,他有点恍惚,觉得不是很真实:“我还怕你介意呢,看来还是可以接受,那我就不用担心你骂我不孝子了。”
南易知耳朵尖,立即接话:“我反对什么?我为什么要反对?反正人是跟你过又不是跟我过,你要是镇不住个女人,出去别说是我南易知的儿子,那才是当真的不孝子。”
南玄策忍不住吐槽:“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你是我爸!”至于镇不镇得住那个女人,南玄策认真想了一下——怕是真的镇不住!
低头看看时间,跟柳云玖约好的差不多了,懒得跟南易知纠缠这些还八字没一撇的东西,和他说了声“拜拜”就往车库走。
半路上想起今天这车被跟踪了,南玄策折回来换其他车钥匙又撞到南易知的枪口上:“去年听你妈说你喜欢个有夫之妇,现在怎么又喜欢个寡妇了?真搞不懂你哪来这么重口味。”
南玄策停下手里把玩的车钥匙冷笑着说:“她老公死了!”
啊?!南易知眉头一蹙,忽然想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女人!
他后知后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小腹,觉得自己这回胃病真要犯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别是因为觊觎人家的老婆然后干出了谋害人亲夫的事情……
南玄策瞥了一眼戏精老爸,没好气的接道破他的心思:“我没谋害人亲夫,她那亲夫我想谋也有贼心也没贼胆!是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好!南易知忽然就觉得胃不疼了,他这儿子天不怕地不怕,这世间终于有他想要还不敢谋的东西,他还心存敬畏真是万幸!
南玄策看南易知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揶揄他:“她老公是寿终正寝,你怎么就不担心我喜欢个老太婆?”
就见南易知摆摆手说:“现在老夫少妻多的是,就你那眼高于顶的眼光,能看上个老太婆我叫你爸!”
爸,你还要不要点脸?
南易知摸着自认为修剪得风度翩翩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有机会带回家来见见?”
“有机会吧?!”
他不确定!
南玄策一通腹诽觉得实在没法和自家无聊老爸聊下去,丢下一句话打发他,晃荡着车钥匙开车出了门。
柳云玖的酒吧八点半才刚刚进入营业状态。大厅里渐变的地灯勾勒出舞台的形状,驻唱的歌手刚刚到,正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抱着吉他在试音。
柳云玖还没有到,今天要谈的事显然也不是可以在大堂说的。
南玄策去了他们经常约打德扑的包厢,点了酒小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王宏伟的电话:“都招了,是一个叫谢贵友的人让他们干的,就是让他们去挑事,闹得越大越好,没想到他们的伪装一眼就让你识破了。他们说跟踪的是另一拨人,和他们没有直接联系……”
南玄策大致了解了情况,谢过了王宏伟,就见柳云玖阴着脸一边推门来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身后还跟着同样黑着脸的魏毅昕。
他们三人围坐在桌前,均是黑衣黑裤的打扮,在这灯红酒绿的夜场里更显邪魅狂狷。
就听柳云玖说:“跟踪你又假扮记者闹事是贺白杨找人干的。但他找的这个人有点问题。”
“是不是叫谢贵友的?”南玄策问。
柳云玖冷笑:“对,谢贵友!听你口气肯定是忘记这人是谁了!”
南玄策:“……”
就听柳云玖说:“说这个名字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但说‘有鬼哥’这个外号……你应该能想起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继续当隐形人!
☆、下卷八 他的人
是“有鬼”啊……南玄策就“呵呵”了,当真是“老朋友”啊!
当年他们的死对头青龙堂的堂主一时口误,把谢贵友的名字念成了“谢友贵”,后来谢贵友就得了一个“有鬼”的外号,人称“有鬼哥”!
“有鬼哥”谢贵友讹诈学生特别阴损,一大早去学校附近堵学生,没钱的就用内裤做抵押,要是谁不拿钱来赎,就把内裤写上名字挂到谁的教室窗户上。
十几岁的学生都有自尊心,这样的奇耻大辱造成的身心伤害可想而知。
当年对上青龙堂,南玄策是放言要废了他两只手的,柳云玖一念之差只让人废了他的左手。后来青龙堂与别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