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歌唱得鬼哭狼嚎,中间夹杂着不少喝彩声。
里面的人正嗨,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照明灯“啪”的一声全点亮了,乌烟瘴气,一室淫靡,在这灯光下都打回了原型。
鬼哭狼嚎的歌声骤然停止,喝彩的人也都禁了声,桌子上的群魔乱舞僵在原地。
原本匍匐在女人身上男人们慌乱中提着裤子拉链被卡住了急得满头大汗,沙发上躺着的穿着暴露的女人们忙着拉衣服抱胸遮体。
就见一个披着风衣的男人斜倚着门框上,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摸着灯开关幽幽地说:“还挺热闹哈!”
没人敢接他的话!南玄策扫了一眼包房大厅,宋仰不在,坐在最里边沙发角落里,有两个衣服还算整齐的女孩抱在一起眼神迷离。其中一个竟然是余薇薇,怎么回事?
☆、第25章 策爷(段落重排)
就这一会儿愣神,嚎歌的那位已经认出了南玄策,立即笑了:“策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那男人脸上带着谄媚,扫了一眼沙发上衣着暴露的女人们,恶狠狠说:“还不滚开给策爷让座!”
小策爷c城扬名他还在上小学六年级。那时候在学校里就有人口口相传:m中初二1班的南玄策心狠手狠,杀人不用偿命……
后来他加入了“赤血堂”,远远的见过南玄策本人才知道此人并非浪得虚名。杀没杀过人他看不出来,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戾,哪怕是贡在园山寺里日夜用香火熏着,都掩盖不住!那遇事果断的处置手法,比他爹那种四五十岁的老江湖都要老练。
c城就这么点大,饶是他现在帮家里做事,才知道南玄策所在的圈子不是有钱就能进的去的。
哪怕南玄策今年不过三十岁,这会儿就算是他爹在这里,见了南玄策怕是也要老老实实喊一声“策爷”!
嚎歌男这边毕恭毕敬,南玄策也认出他是谁,c城最大家具加工厂的小开,叫曹寄理,外号“吉利”。
南玄策刚刚进门时已经听领路的服务生说今天枫桥这局是曹寄理请的……本来只是吃吃饭唱唱歌,后来有人提出都是男人没劲,他才让人从外面找几个“公主”过来……后来就成了现在这副丑态百出的样子。
等那些五彩斑斓的女人鱼贯而出,南玄策才抬脚进来。也不坐沙发,随便扯了个圆凳坐下,翘起二郎腿,掏出烟盒从里面叼了根烟。曹寄理立即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他就见沙发上有几个人的头更低了。
这几个人南玄策也认识,是高新区管委会的。曹家的工厂扩建想在高新区拿块地,他早有耳闻,据说已经在走流程了!办公室里一个个道貌岸然,到这里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
“宋仰呢?”南玄策懒得去揭这些人的身份,直奔主题。
宋仰是谁?
南玄策那冷冽的声音,听得曹寄理一脸懵逼,仿佛宋仰这个人就应该在这里似的。
半晌,没有人回答!包间里的ktv设备也不知道被谁关掉了,二十来个人的屋里,静得就光剩下有人牙齿打架的声音。
南玄策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毫无防备的曹寄理的膝盖上,曹寄理吃痛扭曲着脸捂着膝盖立马跪了。
“不好意思,手滑!”南玄策极没诚意的道歉,曹寄理有苦也只能咬牙活血吞。
“刚刚是谁让宋仰打电话叫家里来领人的,自己站出来!”
南玄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初中老师让期末考试不及格的学生留下来补课一般,就连刚刚恨不得把脸低得贴住肚皮的的那几个都把头抬起来了,满脸惊愕。
“……”
这一出,在四十分钟前真真切切的发生在这包厢里,众人还记忆犹新。曹寄理的本意是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穷学生,顺带羞辱一下他家人,让他以后少出门碍眼……
原来那个学生叫宋仰?
草!刚刚那个被他们扣下的小伙子叫宋仰?c城国土局宋局还在上大学的小儿子好像就叫宋仰!
王八蛋!真是被坑惨了!
几个人瑟缩着用仇恨的视线看向一个染了一头白毛的青年。
“白毛”被同伴用眼睛推出来,自知躲不过,硬着头皮答:“是我!策爷要罚要剮悉听尊便!”
“挺有骨气嘛!”
南玄策操起桌上的酒瓶就摔在“白毛”的脚边,包厢里顿时酒气冲天,碎玻璃渣子撒满地。
曹寄理捂着脸,他就知道南玄策不是个善茬,和他们说话虽是心平气和的模样,可手上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真实的怒气值。
满室酒味掩盖了刚刚的淫靡气味,南玄策随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毛”:“是你自己跪还是我帮你跪?”
南玄策话音刚落,“白毛”自己“扑通”一声跪在了碎玻璃渣子上。曹寄理傻眼了,那个大学生衣着普通,一看就不是消费得起这种地方的人,谁知道修理他会惹来南玄策这尊杀神。
他慌忙叫人去卫生间把宋仰给放出来,一边赔礼道歉:“宋少,是我不懂事,让您受委屈了,明天我备好礼物登门谢罪,策爷这边您多帮我美言几句……”
宋仰之前是被反剪绑着,松绑后一时间肌肉还僵硬着,很不舒服。他啐了一口曹寄理,一边活动着肩胛一边走到南玄策跟前:“玄策哥!”
“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儿?”南玄策声音淡淡的,上下打量着宋仰,眼角破了点皮,嘴角裂了,还好没破相。
宋仰:“我高中同学生日在这请客!我出来接电话就看见那几个人把薇薇姐和那女的往包厢里拖。我想制止他们,他们人多就被他们扣下了!”
南玄策望了一眼角落里的余薇薇,那迷离的眼神他懂是怎么回事,他懒得深究,继续问宋仰:“你同学呢?”
宋仰:“在旁边708。”
卧槽……真是不知道“蠢”字怎么写!南玄策都给气笑了:“为什么要自己孤身犯险?不叫你同学一起来帮忙?”
宋仰挠挠头:“我太着急了,就没想那么多!他们人多,推搡着就被进了包厢。”
“鲁莽!不用脑子!”南玄策更是气不打一处出:“身上还有伤没?”
宋仰说:“身上没事,就是捆着难受!”
南玄策冷哼一声,指着宋仰的眼角,扫视了一圈问:“这是谁打的?绳子又是谁捆的?”
众人面面相觑,承认了怕是要和“白毛”一样跪碎玻璃碴子。但是不承认,这顿玻璃渣子估计也省不了。
南玄策冷笑:“都怕跪?出来鬼混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挨罚跪?不说就全给我跪了!”
南玄策抬腿把装干净酒杯的盘子踢下了桌子,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更多了。
“……是我!”曹寄理哆嗦着答。他本来就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