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完那信笺,随后微微眯了眯眼,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男人,都是废物,十万大军都杀不了一个秋子非和楚瑜。”
绣心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意,不禁瑟缩了下身子。
她顿了顿,闭上眼:“我原想着我那老祖母能有个善终,看来是不能够了,也罢,我做孙女儿的亲自送她老人家仙游,也算对的起她养育我一场的大恩了。”
说罢,她抬手优雅地拭去眼角的泪,有些悲伤:“世事弄人,为什么都要逼我呢”
绣心只感觉背脊上慢慢浸出一层冷汗来。
重新加了一段,嗯嘛,小鱼和三小姐都没正式出来,明儿双更给大家抱抱。
对了,群里的验证要开始了哟晚点菊花也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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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疾风知劲草 一更
“老夫人,喝药了。”一边的潘嬷嬷端了刚熬好的药,递到苏老夫人唇边,喂了老夫人喝下。
浓郁的药味弥散在空气里。
“又喝药吗”苏老夫人揉了揉眉心,还是打起精神勉强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下那黑乎乎的药碗。
“您是知道的,陈太医本来就不赞同您来的,如今不知为何您的病情比他预料的要厉害,他去附近的小镇为您配药之前已经说了,您的病已经不是他配置的蜂蜜药丸能用的了。”潘嬷嬷蹙眉,却放柔了声音。
苏老夫人沉默了一会,轻叹了一声,还是用颤抖的手扶住碗,低头把药一饮而尽。
“人生如梦,枯荣眨眼间,我这老婆子,也不知还有命看见小鱼么。”喝完之后,她忍不住低低地喘了一声。
潘嬷嬷看着自家老主人,忍不住红了眼:“老夫人说什么呢”
苏老夫人苦笑了一下,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叠信来,用老皮儿起皱的手轻轻摸了摸,一贯冷冽沉稳的眉目里多了慈爱:“那小丫头,我抱着她的时候就软软的,现在想来还真是像她娘亲,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脸,看起来总跟长不大似的。”
她顿了顿,又疲惫地闭上眼轻声道:“这辈子我苏家亏欠那孩子太多也难怪琴三爷不愿我认回她,这次她和琴笙进了赫金,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也不指望别的,就指望她能好好地让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看一眼,也算没有遗憾了,如果我看不到了,你就帮我把这些信给她罢。”
潘嬷嬷看着老夫人手里一叠信,又看着老夫人满头的银发和疲惫的模样,眼里的泪忍了又忍,才勉强没有落下来:“您说笑呢,这些信都是您一封封写给小小姐的,都是您的心意,她一定会平安的,您也一定会亲手把信给到她手上的,您这一辈子多少大风浪,怎么会就过不去这一波”
苏老夫人低低地咳嗽了起来,随后还强打精神坐直了身子,眼里闪过坚定而含笑的光:“嗯,我还要看那小丫头好好地,不让琴笙欺负她,去把笔墨拿来,我要再给那孩子写信。”
潘嬷嬷擦了擦眼角,虽有心想劝,却在看着老夫人含笑的脸货最终点点头:“好。”
随后她又准备了笔墨伺候起了苏老夫人。
不远处,一个窈窕女子抬手扶着侍女下得马车来,看着侍女放飞了那隼,她抬手优雅地抚了下自己的发鬓:“锦心可有什么消息”
绣心略一沉吟:“锦心现在应该出发了,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
苏千城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眼苏老夫人的马车里晃动的影子,她眯了眯眼,忽然问:“奶奶这是又给楚瑜写信了”
绣心恭谨地道:“是。”
苏千城抬起头,看了看满天的星子,轻叹了一声:“果然,养的不管做什么,就是没有亲的得人心,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她摇摇头,淡淡地道:“准备一下,再往前,山清水秀,是个送老夫人上路的好去处。”
绣心顿了顿,脸色有些复杂地道:“是。”
这头,星光灿烂,有夜鸟振翅掠过天际。
戈壁上的绿洲里,潺潺水声轻晃,旅人的篝火散布其间,与天空的星河交相辉映。
有娇俏美丽的少女在篝火边舞动着妖娆的身躯,手腕、足边的银铃轻响,长长的乌发划过夜色,琉璃珍珠一般的大眼里仿佛倒映了满天的星光,娇美得让人心醉,宛如开在戈壁下的月光花。
“好赏”长着大胡子的西胡商队头领大笑着,示意自己的随从将那一盘烤好的羊肉和一代金币送给少女。
那随从盯着少女雪白的小腰,眼里闪过一丝痴迷垂涎的光,却又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动的,便打算靠过去,然后占一点便宜。
但是他才伸出咸猪手打算在那挺翘的臀儿上摸一把,就被一只铁钳一般的大手给卡住手腕。
那干瘦的随从一抬眼,就对上一双形状好看却冰冷的桃花眸,里面的威压和杀气让他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笑眯眯地向面前都额高大男子送上手里的东西:“这是头领赏赐给你们的。”
“替我和哥哥多谢头领。”一边的红衣舞姬戴上了面纱,笑吟吟地对着那随从道,又取了一块金币塞到那随从手里。
可惜美人旁边还有一尊煞神,仿佛随时能将他撕裂成碎片,那随从哪里还敢多看,只赶紧胡乱点头退了回去。
这头西胡人的头领似也看见了自己随从的小动作,随后也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笑眯眯地看向那红衣舞姬和她的哥哥,摆摆手:“你们都累了,早点休息罢,明日还要赶路。”
看着那红衣舞姬和她的哥哥离开,商队头领恶狠狠地瞪了自己身边的那随从一眼:“说了很多次,叫你少去招惹那姑娘,要女人,卖了货到了律方多少女人你买不到,我们自己的护卫都死得差不多了,还要靠他们那些人走出戈壁和沙匪的包围呢”
那随从跟着首领多年,虽然知道是这个理,但心中有些不忿:“不就是一群沙猎人么,虽然手上厉害,但咱们的人谁还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是什么货色,多给点钱就是了”
草原戈壁上有沙匪流寇,就有专门干中原人说的那种押镖生意的沙猎人,这些沙猎人成分复杂,游侠儿、混饭吃的贼子甚至还有不少落单的沙匪和流寇。
专门干些武装押镖的散活儿,里面的女猎人性子彪悍,却也风骚浪荡得很,对上眼了,押镖也卖人卖自己。
“但她不卖,就不能动,除非你不想活”那西胡人的胖头领没好气地拍了一把自己随从的脑袋。
那随从不敢再说话。
“如果是之前,本星君一定要砍掉那只手”一道森冷的声音在红衣舞娘身后响起。
那舞娘正蹲在湖边撩了水洗手洗脸,闻言淡淡地道:“现在咱们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