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上的伤口,又回到霍二娘和霍三娘的帐篷里换衣衫,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看着那红色的裙褂里一片白渍,楚瑜忍不住羞红了脸,忍不住又低低地骂了声“混账”。
好歹帮她清理一下。
但又想起他清理的那种方式。
楚瑜脸上只更热,没好气地吸了口气,赶紧清理了自己起来。
她还没把外袍子套上,就听见门帘子被人“唰”地一声掀开,霍二娘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哎哟,我从外头巡山回来,就听说小姐你出来了,老开心了”
楚瑜转头就看见霍二娘高挑妖娆的身影领着娇小的霍三娘进来了。
“二娘,三娘”楚瑜立刻兴奋地扑了过去。
三人抱做一团闹在一起,就差又哭又笑了,把外头守着帐子的曜司武卫都惊得不动声色地退远点。
三人情绪平息之后,各自交换了些地上和地宫情况的信息,又各自唏嘘感慨一番。
霍二娘妖娆的眼瞅着楚瑜,上下打量了一番:“是哪个,还是两个你都上了”
楚瑜初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是哪个,但一会,她就立刻明白了,忍不住小脸发热,朝着霍二娘翻了个白眼:“听不懂”
霍三娘在一边踢动着自己的小脚,一边撑着娃娃脸看着楚瑜笑得一脸诡异:“小姐,你知道我和二娘是什么人,你还能瞒得住我们”
说着,她轻抽了下小鼻子,随后笑着用手肘戳了下楚瑜:“这一身香气儿,我闻着倒似你养的那猫儿身上的,怎么,三爷的味道好不好”
楚瑜脸红得要滴血了,但是也没有否则,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还好,还好。”
“啧,那种百年难见的极品货,还是个童子雏儿的,闻着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那是可遇不可求,可求不可强得,只可惜你不肯入咱们魔门,修得魔功,才是大有助益。”霍二娘一脸神往的样子。
楚瑜听着,忍不住又翻了个大白眼:“你可拉倒吧,还闻见味道呢,你们两个没用的见他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连你家小姐都能抛出去脱身的,再极品又能如何”
她可没有忘记那日她才从南芝菁的船上出来,琴笙就把她从船上抓走的时候,她们两个被踢下水,爬上来就躲一边装死的样子。
霍二娘和霍三娘两个对视一眼,尴尬地嘿嘿直笑:“所以嘛,那是小姐你的福气。”
楚瑜真是想懒得理会她们,径自穿好衣衫。
霍三娘圆眼尖地瞥见她白嫩胸口那一片呈圆状的红点儿和锁骨下方的两枚青色指印,不禁挑眉:“第一次,就这么激烈,不太好罢”
楚瑜手上动作僵了僵,随后窘迫地叹了一口气:“能不说这话题么”
霍二娘却一挑妩媚的眼角:“你家那猫儿也是处子第一次,多半都是不知道轻重的,但你又不似我们姐妹修炼魔功,需吸纳阳气的特殊体质,这一般女人要知道保养。”
楚瑜听着这话还有些意思,也知道她们是为了她好,便轻咳一声应了:“嗯。”
霍二娘又道:“也好,回头我找点咱们魔门里调养身子,与寻常无碍的法子给你调理一番,对了,你可有做一些避子的措施,又或者想好了就生个娃儿出来玩”
楚瑜一愣,她还没有想到这一层,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又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心中有些迟疑:“应该不会吧”
这些天正好是她自己的安全期,但是她也知道这安全期也不保险的。
但是
她忽然想起他要了自己之前,给她的那“十里红妆”
楚瑜俏脸微粉地轻咳了一声:“若是有了便有了罢。”
虽然现在毫无心理准备,但到底她的年纪也是可以嫁人了,总归要成亲的。
霍二娘和霍三娘看着楚瑜的模样,互看了一眼,随后也有些了然,中原女子的想法多与她们不同的,就算同是西域人,她们魔门中人都是惊世骇俗的了。
“也是,我看你那猫儿那般纠缠你,只怕恨不能早点让你生出一窝小猫儿崽子来,这才不怕你被宫少宸抢走罢,说来那位宫家少主呢”霍三娘娃娃脸上露出一点揶揄的笑来。
楚瑜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他应该也脱险了罢,定是另有出路的,否则他岂能能将地宫炸了,他总不会想把自己也埋起来。”
霍二娘和霍三娘愣了愣,再听了楚瑜简单地说了下关于宫少宸的事,虽然她们都有些感慨,但也觉得不算多意外,毕竟当初宫少宸和琴家就是敌人。
“咱们遇到水匪,是他设计的,还有你们落水,都是他设计的”霍三娘忍不住颦眉冷笑:“这个男人倒是够狠啊。”
楚瑜却沉默了下去,半晌,她轻笑了笑,神情却有些缥缈:“嗯。”
她看向帐子外,青天流云冉冉过,山风夹着一点山雨欲来的水汽慢慢地吹拂而过。
她轻叹了一声。
簌簌流水瀑布间,坐了不少黑衣人在相互清理伤口,安营扎寨。
“哥哥,你为什么骗小姐姐”宫少司看着坐在瀑布大石边慵懒撩着水的贵公子。
他身修挺拔,姿态优雅,便是一身有些邋遢陈旧的红色衣袍,却也不见半分局促。
宫少宸指尖泡在冰冷的水里,淡漠而轻忽地道:“一个问题的答案真假,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答案的真假对事情的结局有没有影响。”
真又怎样,假又如何。
她的心中可在意
宫少宸闭着眼,唇角弯起一点讥诮而冰凉的笑容,却难掩一点黯然。
他忽然有些不耐,淡漠地道:“宫少司,你要闲了,就去找人弄些吃食来。”
宫少司看着宫少宸,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拿话去刺宫少宸,只笑眯眯地道:“好。”
随后,便自领了人乖乖去了。
宫少宸翻了身躺了下来,丹凤眼懒懒地看着天空的流云,水汽扑面而来,他忽想起那些在河岸边的日子,轻嗅闻一口清冷的空气,慢慢闭上眼。
仿佛,有谁熟悉馨香还缭绕在鼻间。
且说这头楚瑜简单地收拾完毕,心里记挂着琴笙那边的情形,便打算去寻他。
待她到了琴笙的帐篷里,正见着金大姑姑示意红袖领着其他人将药物、水盆子都收拾了。
琴笙手上的已经细细地包裹上了柔软的丝布,正坐在那里让火曜伺候着喝些汤药。
见她站在门口,琴笙便微微一笑:“过来得倒是时候,金大姑姑正打算去唤你,一会用膳。”
楚瑜走了进来,在他身边坐下,细细看了看他的手,又看向金大姑姑:“姑姑,他的手可有大碍”
金大姑姑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问题倒是不算大,只是这些年来,主上他的手哪里伤成这样过。”
除了主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