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这种时候也敢来落井下石,敢告南风织造,可知道南风织造乃是官造,他们这是要造反吗,要造反”
“住手”廉亲王冷道。
绿嬷嬷此时心神憔悴,焦头烂额,一肚子气没地发之际,只顾着朝那衙役挥巴掌:“打死你们这些尊卑不分的东西,民告官,这是要滚钉板的,你个蠢货,让他们滚去死一死”
那衙役一边闪过一边仓皇无奈地喊了一嗓子:“那些苦主每个人都带了钉板,跪在门前,都已经滚了钉板,好些人身上还鲜血淋漓的啊”
廉亲王闻言,瞬间神色大震,再看向还哭闹不休的绿嬷嬷,眼中寒光凛冽,一抬手:“将这老刁奴给本王拖下去杖责二十,不分尊卑的刁奴,怕是你们都将好好的小主子都带坏了”
说罢,他恨恨地一脚踹在绿嬷嬷的胸口,将绿嬷嬷踢了个转,随后怒火冲冲地转身向后堂而去,厉声道:“走,本王这就去见琴知府”
“啊”绿嬷嬷惨叫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赶紧爬起来,在侍卫们手里无力地挣扎着:“殿下,殿下啊,您不能这么对老奴,不能这么对县主啊县主。”
那被抓了一脸指甲印的衙役看着绿嬷嬷笑了笑:“绿嬷嬷,这是亲王殿下的旨意,咱们哥们几个打板子的功力绝对会好好地招呼您”
“你们刁民总有刁民想要害人啊”绿嬷嬷歇斯底里地怒瞪着他。
那衙役冷笑一声:“刁民,难不成你一介奴才,真以为自己就是主子了”
绿嬷嬷瞬间哑然,随后便被衙役招呼着其他人拖死狗一般地拖下去了。
云州知府衙门前一片击鼓鸣冤之声阵阵,热闹非凡之际,琴家绣坊里,倒是一片安静。
“我说,你一定要这副模样么”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蹲在房顶上,一个忍不住低声嘀咕。
楚瑜赶紧抬手朝霍三娘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嘘。”
她随后心虚地低头看向不远处的湖边静静站着的几道人影,尤其是中间的那一道修白挺拔,一身精致白袍在湖风中轻舞,翩然绝俗的人影。
“哎,白白好像看了我的信,吃了我的奶糖果子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怎么办”楚瑜很是发愁地托着腮。
按照她的计划,先安抚了那猫儿,金姑姑那边自然一切都好说。
可是看着南芝菁那副惨烈的样子,她就知道她家那只猫儿此刻正处于炸毛炸到随时能把她给炸、蒸了、煮了、烤了的阶段。
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看了她用尽毕生功力写的,把自己都恶心得多吃了几根油条的甜言蜜语信,那猫儿怎么还一副随时会爆炸的猫毛乱飞的样儿呢
这不科学呀
搞得她原本想来琴家绣坊,先哄哄他,消消气,现在都不敢下去了。
看着楚瑜在那长吁短叹地苦恼。
霍三娘有些心虚地别开脸
信进了粪坑,糖被他们三分吃了的事儿,那是打死也不能泄露地
“呵。”
琴笙静静地望着湖面,忽然唇角浮现出一点冰冷惑人的笑意。
“主上”看着自家主上笑得一脸森然,火曜忍不住打了个颤,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远处的房顶。
唉咋那么蠢呢
来了,还不自动躺盘子里的咸鱼是没有前途的
“鱼咬钩了呢。”琴笙好整以暇地看着水上痛苦挣扎着沉下去的白色人影,眯起冰冷的琥珀眸,隐约可见火光微闪。
“你说,一只食言而肥的蠢鱼,是烤了,还是蒸了入味呢”琴笙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手边的奶露。
火曜望了望天,半晌:“哦。”
“没有意见的话,你就把自己煮了罢。”琴笙冷冰冰地扫了火曜一眼。
火曜一僵,无声苦笑
三爷心情不好又开始折腾人了。
可自己答什么都错。
虽然他觉得那种蠢鱼最好晾干了晒成鱼干最好,省得整天折腾幺蛾子。
在曜司里她扑腾他们一脸浑水,出了曜司她还扑腾人一脸浑水
以前还是折腾曜司、折腾琴学,现代直接捣腾官家织造,顺便将县主、亲王都捣腾下了水,一片鸡飞狗跳。
她捣腾别人就捣腾别人倒也无所谓,关键她还捣腾三爷,累得他们这群人也跟着天天享受阴云罩顶,寒风萧瑟,随时担心什么时候那昆仑雪就要坍塌了压死人
但若是他如实回答
那条咸鱼如今就是脑子不清醒的三爷的心头肉,三爷真舍得下死手
火曜正头疼,忽然眼角余光看见远处屋顶上,那藏着人影正偷偷摸摸地转了身,那撅着屁股的姿态像是想要逃
他梭然大惊,那条咸鱼脑壳是坏掉了么
居然还敢溜走
果然,琴笙慢条斯理地眯起眼,喝了一口奶露,微笑:“呵呵,居然还生了胆儿要跑,果然是在外头养了野猫了,那骚气儿重得本尊都闻到了。”
能耐,真是太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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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看到我打的这一行字,就是二更填补已经完毕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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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琴猫猫的火气 (一更)
说话间,啪地一声,琴笙手上的奶露瓶子碎成了齑粉,奶液流淌了一手。
养野猫,骚气
火曜眼角一抽,主上这话里醋味还真是浓得能炒菜了。
但,楚瑜还真不是头壳坏掉,而是她得去找个救星
现如今琴笙周身十丈之内都是近本尊者必定倒血霉的强悍气场,她实在没有什么勇气现在直接跑过去。
她原是想着白白虽然恼火,但吃人的嘴软,再说看了她的书信总也不会太生气的,到时候她冲过去耍赖一番,劈头盖脸地强行抱着他哄哄揉揉猫毛,应该就没大事儿了。
但是如今看起来,她要是过去了强行抱着他哄哄,十有八九会招来那漂亮却暴躁的猫儿劈头盖脸一顿爪子抽挠。
所以
她还是先去找金姑姑来挡一挡,好歹当着金姑姑的面儿,白白得给她点面子吧
只是她才揪住霍三娘,准备一起运起轻功溜走,就听得一声冰冷幽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鱼饵缺料了,再来一个罢。”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霍三娘拽得一个踉跄,随后她便错愕地瞪大了眼,看着霍三娘竟忽然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尖叫一声大头朝后,横躺着朝着还剑湖边直飞而去
霍三娘涨红了娃娃脸死拉着自己的脖子,那儿一根透明的丝线直拽着她像纸片儿似地飞向了湖里。
“小姐,啊救命”
“三娘”楚瑜大惊失色,立刻足尖一点飞身追了过去。
“噗”一声,霍三娘直接在草丛里摔了个大马趴,疼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三娘,你没事儿吧”楚瑜看着霍三娘爬起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她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松了的气儿还没下去,就听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