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将楚丫头放了罢”原先廉亲王还顾着亲情帮着南芝菁圆一圆场面,但此时见她语无伦次,实在忍无可忍地怒道。
南芝菁瞬间身子晃了晃,如遭雷击,不敢相信地看向廉亲王:“您您也不相信我”
廉亲王一向爱护晚辈,对她一向很好,如今竟为了一个楚瑜这么对她这么说话
“信不信你,要看三爷怎么想。”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芝菁忽然眼前一黑,瞬间就被套进了一个大黑袋子里,被人扛上了肩。
火曜看向廉亲王,一抱拳:“抱歉殿下,三爷要见这位缙云县主”
说罢,他也不等廉亲王说话,直接领着身边扛着南芝菁的曜司武卫飞身离开。
留下一堂目瞪口呆的人群。
“县主啊救命”
“这个怎么回事”
“。”
廉亲王好半晌,才一脸无语地揉了揉眉心,这下好,事儿大了。
封逸则是望着火曜离开的方向,微微眯起眼,轻哼了一声
真是连属下都是这般嚣张跋扈,令人讨厌的存在啊。
那种家伙怎么配得上那灵动慧黠的少女
总之,他就是没来由地讨厌那种妖神恶兽呢。
琴家绣坊,还剑湖边。
几道人影静静地矗立。
“三爷,你要相信小妹我,小妹从未有过对楚瑜不利之心。”南芝菁白着脸,却还是娇怯地看着面前白衣飘然的修长人影。
多久了,她多久没有这般近地站在他的身边了,总是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一身清冷雪,飘逸出尘的琴神。
琴笙静静地看着湖面,负手而立,并未做声,一双琥珀色的幽眸潋滟如波,却没有人能看出其间的情绪。
南芝菁眼里落下几滴泪来,轻声道:“这些年咱们两家合作无间,一直都是天作之合,三爷,您应该是明白的,从那一年我看见你的那一日起。”
“那一日起,你就钟情于本尊,是么”琴笙忽然淡淡地开了口。
琴笙的话让南芝菁瞬间羞红了脸,忍不住心头微微颤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的衣袖:“三爷。”
“既然你钟情于本尊,便陪本尊钓一场鱼罢。”琴笙微微侧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南芝菁。
南芝菁立刻点头如捣蒜,连脸颊都染上了淡淡的娇羞粉色:“三爷既然有此意,小妹自然觉得甚好。”
楚瑜生死不明,琴三爷却一点不着急,还专门将她带来这里陪他钓鱼,莫非他根本就不喜欢那小贱人,而是钟情于自己
也是那样的贱人怎么能配得上三爷那样的人呢
但是她根本没有留意到琴精致笙唇角的美丽笑意森凉得毫无温度,甚至让人毛骨悚然。
“好了,填装鱼食罢。”琴笙淡淡地吩咐一边的火曜。
火曜立刻一摆手,上前就点了南芝菁的穴道,南芝菁一呆:“三爷,你这是要小妹。”
火曜直接抬手,面无表情地直接“咔擦”一声拆了她的下颌,仿佛没有看见她痛得满脸惨白可怜模样,直接接过一边武卫递来的一只铁罐。
南芝菁看着铁罐里蠕动的那一大把红色的蚯蚓,瞬间明白了所谓的填装鱼食是什么,她惊恐地瞪大了眼:““啊啊啊啊呜呜不不要啊”
她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
火曜干脆利落地将那些蚯蚓倒了她满嘴,然后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她一般地抬手按住她的嘴,同时接过了一边侍卫递来的针线,笑了笑:“县主,小人的缝纫和刺绣手艺比不得三爷,也许甚至比不得你的手艺,委屈您了。”
“啊啊啊呜呜。”南芝菁被嘴里蠕动着往食道里钻的蚯蚓恶心得痛不欲生,直反胃,这会直翻白眼,哪里还能听明白火曜要做什么,
直到嘴唇上传来剧痛,她才明白火曜在缝她的嘴。
“不呜呜呜啊”南芝菁惊恐无比,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她想要挣扎,却完全动弹不得。
火曜只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一针一针地缝了起来,清俊的面孔此刻在她看起来像是夺命的白无常。
而湖边那个下了恶毒命令,欣赏着她痛苦姿态的男人,却依然一身出尘淡漠如九天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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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恶心的艺术。(一更)
“别让她死了,鱼儿不喜吃死饵。”琴笙淡淡地吩咐,随后似觉得无趣,便转身慵懒地在湖边早已准备好的紫檀高背椅上坐了下来。
“是。”水曜利落地应道,上前打量了下几乎晕过去的南芝菁,随后从自己腰间的一大堆锦囊里取了一只小瓶子交给火曜,朝着火曜抛了个媚眼:“倒进嘴里就是了,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护心、护命不在话下。”
火曜懒得理水曜那骚包的样子,只面无表情地接过之后,直接将小瓶子里的药水塞进南芝菁还剩下的没有缝合的半张嘴里,随后扔了瓶子,继续完成他的手工。
水曜见火曜不搭理自己,便不高兴地一跺脚,扭着小腰哼着小调子往湖边的花圃里采花去了:“春日里来好风光,姐儿绣花,妹儿采花做胭脂,一朵红来一朵黄,吃了花儿,来年嫁个俊姑爷,俊姑爷,煮一煮,蒸瘦了切成细沫儿,埋进土里养花儿,咿咿呀。”
阴雨天里,那非男非女的诡异小调儿尖尖细细,晃悠悠,衬着穿针引线缝人的血腥画面,夹杂着女子不时发出的抽搐哀鸣吟声,异样地渗人。
琴笙慢条斯理地微微垂下长长的睫羽,却似在欣赏什么极为悦耳的琴声一般,抬手接过身边木曜递来的鲜牛乳,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莫缝太死可,鱼儿吃不到食。”
“唔。”霍二娘蹲在花圃里,远远地看着那一幕,不寒而栗的同时还差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太太恶心了,这位爷居然还能继续吃东西”
“天山魔女也就这种水准了,这就叫恶心么,你大约是没见过十多年前,真真儿只有十六岁的三爷让不自量力的蠢贼人剖了肚子,把自己心肝下酒自己吃掉的手段。”水曜娇滴滴的声音忽然在霍二娘耳边响起。
霍二娘瞬间浑身一僵,侧了脸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捧着一大把迎春花的高挑纤细的青影。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以她的修为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
水曜翻了个大白眼,抚摸着自己怀里的迎春花,冷哼:“夭寿,平日里追着人家屁股后头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人家撒泡尿,你都能从屎坑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