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三千两草名还想问,兄长就醉过去了,后来他醒来,就怎么也不肯说到底是谁给的银子。”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谢文忠简直快要疯了,恨不得冲出去掐死这个混账东西,但他人被墨麒牢牢制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自然也不能阻止弟弟,等到他可以发声的时候,惊觉自己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这个谢文德明显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样的人,往往极其容易对付,在此时此刻,他的话比谢太医的话,可信得多
第六百一十九章 愿意招供
太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始终淡定从容,“把屏风撤了”
撤去屏风之后,露出谢文忠熟悉的脸,所有人都发现他脸上已经褪尽了原来的血色,嘴唇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恐惧,颤栗不止,若是谢文德所言当真,那就说明,他这个关键证人,在说谎。
谢文德浑浑噩噩,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抓住之后,看到墨麟的棺材脸,他就害怕,还没开始用刑,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全说了,只要墨麒不杀他就行,并不知道背后到底还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惊道:“大哥”
谢文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弟弟,咬牙道:“太后娘娘明鉴,舍弟不过是酒后胡言,绝不是真的。”
“酒后胡言”薛皇后冷笑一声,“明贵人好大的手笔,赏一个小小太医,一出手就是数千两,你真当太后和本宫好糊弄吗”
谢文忠额头冷汗渗出,太子实在太可怕了,他此时才发现,他弟弟早已经落在太子手中,太子却不疾不徐,专门等着自己自圆其说之后,才看准时机把弟弟抛出来。
弟弟一出来,他就再也无法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了,心底惊骇不已,事到如此,只能抵死不认了。
却没想到,他一个小小太医,在太后面前,不是咬紧牙关,就可以平安无事的。
其实,之前谢文忠说是明贵人赏赐的时候,太后心中就疑虑重重,大手笔地赏一个太医几千两,这种事情,在宫里可是闻所未闻。
每年年终的时候,皇上赐大臣的赏钱,也不过是千两白银,所以,她更倾向于相信谢文德的话,给谢文忠银两的,另有其人。
见谢文忠还在抵赖,百般狡辩,太后早已不耐烦,冷冷道:“你可以继续编,不过哀家没有什么耐心。”
太后的话令谢文忠毛骨悚然,他在心底飞快地盘算,想了想,还是咬牙坚持道:“微臣是酒后胡言,银两都是明贵人赏赐的。”
太后当然看得出来谢文忠明显在撒谎,不怒反笑,“一个小小太医,居然胆大包天,在哀家面前,从一开始就谎言连篇,很好,你不招是吗哀家有的是办法,来人,拖下去打,打残打死都没关系,打到愿意招为止。”
“是”
谢文忠惊恐道:“太后娘娘饶命”
可慈宁宫的人哪里管这些太后一声令下,谢文忠就被拖出去了,谢文德慌了神,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这种场合已经没有他说话的机会,很快也被拖了下去。
几个行刑的太监都是宫中酷厉之人,下手极重,很快就听到谢文忠的阵阵惨叫声,听得妃嫔们一阵阵心惊,太后听得心烦,怒道:“堵住他的嘴巴,打到肯招为止。”
谢文忠虽是寒门出身,但一直学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哪里吃过这种苦三十板子下去,已经去了半条命了,眼见性命垂危,生死难料,不得不示意太监住手,表示愿意招。
第六百二十章 人为财死
被打得半死血肉模糊的谢文忠拖进来的时候,血腥气在殿内弥漫,太后厌弃地皱了皱眉,安宁郡主更是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十分不悦。
谢文忠虚弱至极,再不敢隐瞒,“给微臣三千两的的确另有其人,他说,那几千两只是定金,并不需要微臣做什么,只需顺水推舟就行,以后还会有更多。”
薛皇后凤眸生威,“就是诬告绮心”
谢文忠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那丝线并不是在明贵人指甲缝发现的,而是有人趁乱的时候塞给微臣的。”
此案越发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轩辕珏淡淡道:“皇祖母,事实已经很明显,分明是有人想嫁祸太子妃的侍女。”
太后眼中射出雪亮之光,攸然刺向谢文忠,一字一顿道:“是谁”
谢文忠摇摇头,“微臣也不知道,微臣是在回府途中,被人打昏抓走,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薛皇后忽然笑了,“看不清长相,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敢答应”
淳妃不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面前,早就丧失了心智吧。”
谢文忠不敢辩解,去了半条命,才知道不管有多少银子,都要有命花才行,此刻只求保命,“罪臣自知有罪,恳请太后娘娘饶罪臣一命。”
太后冷嗤一声,“你想得美”
这时,许久不说话的安宁郡主慢条斯理道:“明贵人对你也算不薄,可你倒好,鬼迷心窍,收了银子,反倒害死了明贵人腹中孩子,明贵人可真是引狼入室,所托非人。”
谢文忠惊慌道:“罪臣没有,罪臣只是将丝线放在明贵人指甲缝中,装作刚发现的样子,然后呈报给太后娘娘,其他的事,罪臣一概不知,也什么都没做啊”
淳妃鄙夷道:“你倒是推得干净,胆敢谋害皇嗣,死一百次都不够。”
太后厉声道:“谢文忠,死到临头,还把你知道的全部招出来”
谢文忠惊恐万状,“罪臣一念之差,以致犯下大错,可罪臣知道的已经全都招了,现在就是把罪臣杀了,罪臣也只知道这么多啊。”
见谢文忠不像在说假话,薛皇后冷静道:“那是什么人给你的丝线和指令”
谢文忠浑身血迹斑斑,痛苦地摇头道:“在罪臣的药箱里发现丝线和纸条的,罪臣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太后目光一闪,追问道:“纸条呢”
谢文忠只想活命,“上面说看完即会,微臣已经烧了。”
太医施针之前,银针要用火炙烤片刻,谢文忠就是借着这个空隙,将纸条放在火上烧了。
见太后脸色铁青,郑姑姑立即入内查验,很快就出来了,“太后娘娘,地面上的确有细微的灰烬。”
这时,绮心忽然想起什么,“奴婢想起来了,在牡丹苑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袖子勾到了花枝上。”
瑶姑姑眼神一跳,急忙道:“绮心姑娘,你还记得是在哪里被撞的吗”
绮心点点头,肯定道:“记得。”
牡丹无刺,就要碰到花枝,也不一定会勾破衣袖,薛皇后忽道:“阿瑶,去看看那地方有没有什么蹊跷”
第六百二十一章 栽赃陷害
在绮心的带领下,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