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交到你手上，你怎么还质疑为夫的诚意呢”

果然有道理，以前没兴趣的事，百里雪忽然就有兴趣了，轻轻笑道：“好，那本妃就勉为其难试试吧”

第四百四十八章 矢志不渝的秦王

新年的喜庆气氛已经笼罩在京城上空，各大府邸都在欢天喜地为即将到来的年节做准备，可独有秦王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冷清。

一则因为秦王殿下经常不在府中，又没有女眷，王府内本就人丁稀少，二则秦王殿下虽为皇子，却不善迎来送往之事，和朝臣之间走动极少，所以相比其他皇子府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秦王府显得清静很多。

因为秦王喜欢习武，所以王府一应设施都简朴厚重，也没有其他府邸素来崇尚的或奢华或雅致的风格。

此刻，轩辕瑧站在王府的习武台上，看着下方府兵操练，身后站着他的副将，常蒙。

常蒙二十多岁的年龄，有着一张古铜色的脸庞，一直跟随秦王殿下，他欲言又止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端阳公主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要查下去吗”

轩辕瑧胸腔一震，幽幽叹道：“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会再有人记得她了，婉妃娘娘又成了那个样子，若是本王再忘了她，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年的姐弟情分”

“殿下素来重情重义。”常蒙面色很快就转为不忿，“江夏王是公主的驸马，虽说只有半年夫妻缘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江夏王名重高义，对公主未免表现得太过冷漠。”

想起江夏王提及端阳皇长姐时候的冷淡无情，轩辕瑧不自觉握紧了拳头，若说江夏王沽名钓誉，并非事实，毕竟那名扬天下的赫赫战功，绝非他人可以轻易取得的。

“殿下还要查下去吗”常蒙又问了一遍。

轩辕瑧坚定道：“查，一定要查，我绝不相信前后不过半年时间，好端端地皇长姐就病逝了，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江夏王府仿佛就是铁板一块，我们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常蒙忧心忡忡道。

轩辕瑧冷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有什么真正的铁板一块再说，当年皇长姐陪嫁的那些奴婢嬷嬷，总不至于一个都找不到吧”

当年，端阳公主病逝之后，随身伺候的奴婢，有部分留在王府继续当差，也有一部分请求返乡，还有一部分下落不明，无迹可寻，这也是轩辕瑧一直心存疑惑的原因之一。

见殿下脸色沉沉，常蒙试探道：“殿下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莫非是怀疑江夏王杀了端阳公主常蒙在心底猜测，翌阳公主病逝的时候，殿下表现得极为反常，其实京城私下有些猜测，猜测翌阳公主死得蹊跷，但皇家的事，谁又敢在明面上轻易置喙

轩辕瑧面沉如水，一字一顿道：“我怀疑皇长姐的死没那么简单。”

殿下话音一落，常蒙立觉身躯一抖，左右看了看，“殿下，事关重大，这话可不能乱说。”

轩辕瑧冷冷道：“本王都去和江夏王当面对质过了，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也是，自家殿下是什么性格，常蒙是清楚的，做不来那些虚与委蛇的事，江夏王又是何等人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皇天不负有心人

就在二人谈话间，另一副将常峰面带喜色跑过来，“末将参见殿下。”

常峰前段时日被秦王派出公干，年前回京，轩辕瑧颔首道：“你回来了”

常峰和常蒙是兄弟，都在秦王麾下效力，也同为副将，此时，常峰神色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压低了声音，“殿下，我找到当年伺候端阳公主的宫人了。”

轩辕瑧和常蒙对视一眼，眼底都露出异样的亮光，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追查，却什么都也查不到，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轩辕瑧立即激动道：“在哪里”

常峰道：“末将已将其带回京城，就安置在末将姑母家中。”

“带我去”查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消息了，轩辕瑧一刻也不想等。

“是”

由常峰带路，三人骑马风驰电掣去往常峰姑母位于主街之外的普通宅子，一进门，常峰就急忙把那宫人带到秦王面前。

那宫人方才二十多岁，名叫迎香，眉清目秀，轩辕瑧见了她，立刻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倒是迎香，见了秦王，双膝一软，就跪倒在地，“奴婢参见殿下。”

听到这个声音，轩辕瑧蓦然想起，这宫人似乎是以前伺候皇长姐的，可能以前眉眼没有长开，或许当初就没有很深的印象，又隔了多年，自是记不清了，皱眉思索，“你是什么香”

“奴婢迎香。”迎香以前伺候端阳公主的时候，时常见过殿下，不过那个时候，殿下还没有被封为秦王。

迎香轩辕瑧霍然一震，时隔多年，再见旧人，曾经和婉妃娘娘、皇长姐其乐融融的画面再现眼前，温暖得叫人心潮起伏，此时却物是人非，他激动地一把抓住迎香的手腕，厉声道：“你说，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秦王殿下声色俱厉的模样把迎香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殿下”

常蒙忙道：“殿下，她可能吓坏了，还请殿下冷静下来，慢慢问。”

轩辕瑧也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深吸一口气，松开了迎香细瘦的手腕，语气缓慢但依然极有压迫感，“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

“病逝”好一会，脸色灰白的迎香才从嘴中瑟瑟吐出两个字。

看到她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轩辕瑧就不相信她的话，此时心底也明白过来，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来说，这样的禁忌不是她们敢触碰的。

常峰有些着急，大概担心迎香冒犯了殿下，忙提醒道：“迎香。”

“不急”到了此刻，轩辕瑧反倒冷静下来，抬手制止常峰，语气也缓和下来，换了一个容易切入的问题，“公主逝后，这么多年，你在哪里”

迎香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神色也镇静了些，“公主葬礼之后，奴婢不愿继续待在王府，请求返回家乡，王府管家很快就同意了，撤了奴婢奴藉，发放盘缠，随后奴婢就回了家乡寿春。”

“后来呢”轩辕瑧有种预感，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宫人，一定知道某些秘密。

第四百五十章 含情欲说宫中事

迎香面带忧伤，幽幽道：“回了家乡的第二年，奴婢的母亲就生了一场重病，不幸撒手人寰，父亲很快再娶，继母心肠歹毒，贪图钱财，竟然串通鸨母将奴婢卖进了青楼”

常峰虽然已经知道迎香的过往，但此时提及这段悲惨的往事，还是忍不住重重一拳砸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