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心渴望而期待。
他似乎没听懂我的暗示,指着案前一堆公文,“明早要练兵,今晚要看完这些才能休息,公主早些歇息吧。”
看着那堆成山的公文,看完恐怕天就亮了,我知道他在拒绝我,心痛难捱,我一点也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真的就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吗
而且,我知道他并无侍妾,府中除了金贵的小郡主和她的丫鬟之外,连个女人都没有,清一色的都是男人,我虽然没有小郡主那样的绝世美貌,但也姿色上乘,绝非难看得见不了人,他对我就燃不起丝毫兴趣吗
“长卿,我的子已经好多了。”我低下头,脸颊发,鼓起勇气道“你今晚”
“启禀王爷,冯威发来紧急军报”外面突然响起楚曜的声音,将书房里面的安静温和搅得dàng然无存。
他霍然起,“传”
虽然他们商议军机要务并没有避着我,但我知道,此刻我的存在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我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房间。
郝嬷嬷知道他已经喝下毒药,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叮嘱我不可半途而废,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宫中的婉妃娘娘。
母妃是我的软肋,只要搬出母妃,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别无退路,我闭上眼睛,泪如雨下,原本以为上天终于给了我一条生路,却不知这条路上暗礁丛生,荆棘满地。
以后的子,只要他回府,我都会在兰月馥芷里面滴上一滴蛊毒,我从最初的挣扎犹豫纠结痛苦,渐渐变得麻木,成了一种习惯,做起来驾轻就熟,而他,也从未起疑。
子流水一般地过去,唯一不变的是,他从来没有在我这里留宿过,我们是真正的相敬如宾。
但我知道,我上他了,每次去书房给他送茶的时候,看到他夜色下锋锐凌然的剑眉,英俊出尘的容颜,我总会心跳如鼓,痴痴地看着不愿移开视线。
我的体养得越发好了,盼着和他有肌肤之亲,可他总是若即若离,对各种暗示也是装聋作哑,但他处理各种机密要务从不避着我,对我极其信任。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愧疚,无论我有多少理由,也掩盖不了我内心的自私和暗,尤其是当我痴迷在他的风采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我给他下的蛊毒就像藏在棉花中的银针,时不时跳出来猛地扎我一下,血淋淋地痛。
父皇说只要下满三个月就大功告成,我的心越来越开始隐痛,我害怕了,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吗
郝嬷嬷就像一个随时能够洞穿我心中想法的幽灵一样,她敏锐地察觉了我内心的犹疑和愧疚,冷冷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公主可要想清楚了”
我握紧小瓷瓶,看见无色无味的毒药滴落至褐色的茶水中,了无痕迹,我不敢想象,若有朝一,他知道我在给他下毒,会怎么看我
他还会感念于我的贤良淑德吗我的心揪了起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只盼着这件事能永远风过无痕,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事已至此,我不敢多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们成亲那么久了,他甚至都没有碰过我,我开始着急,盼着他能早上我,若有朝一,真的不幸发现了,因为他我,也会体谅我的难处。
为了得到他,我甚至不惜向郝嬷嬷请教,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郝嬷嬷说要在厨艺上多下功夫,我如获至宝,放下公主的段,费尽心思做各种好吃的,希望他看到我的温柔,我的贤惠,我的用心,早被我打动。
我双管齐下,在他疼的小郡主上也花了许多心思,可她见了我,只一声“嫂嫂”之后,就闪不见了人影。
我看得出,她不喜欢我这个嫂嫂,那样艳烈飞扬的少女,是不会喜欢我骨子里的沉闷和抑郁的。
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对我始终都客气而疏离,不急不缓,不远不近,恰到好处,我知道寻常夫妻都是这样的,可我不满足,我是真的他,我迫切地想要走进他的心。
我也天真地以为,只要他没有不臣之心,父皇就会给我解药,从此就会皆大欢喜,我会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他的笛声,他不是粗莽武夫,除了善于运筹帷幄血战沙场,他的高雅才绝不亚于任何一个才子,只是,他从不在我面前展露。
他在我和他之间划下了一条看不见的界限,他对我好,却不我,他的心是全然封闭的。
那是一首月出,银辉一泻千里,他拔的影被拉出长长的影子,伫立在风霜之中,悠扬的笛声在夜色中飘dàng,我听得竟然想要流泪。
那样的笛韵,那样的境界,那样的夜色,我的感终于倾泻而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我可以和真实的他共存。
听说笛声是有灵魂的,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我知道,他有喜欢的女人,那个人,不是我。
第三百三十八章 端阳公主番外(六)
笛声越是动人心弦,我便越痛苦,他一直对我若即若离,竟是因为早已有了喜欢的人
望着月色下他孤高伫立的伟岸身影,我的呼吸都开始疼痛,他明明是我的夫君,可心里却有别的女人
笛声悠扬古朴,如泣如诉,分明是一个男人在对心爱的女人吐露情思,我酸涩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倾心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没注意到我来了,我痴痴地望着他,一时恍惚,幻想笛声是吹给我听的。
直到夜露打湿了发丝,我才回过神来,他的笛声早已经停了,不过并没有回头看我,背影落寞而清寂。
我苦笑,或许在他眼中,我根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想起笛声中有无尽的惆怅,让我心疼不已,我突发奇想,或许,这是我走近他最好的方式。
“长卿,这首曲子实在好听,不知是吹给哪位姑娘的”我一改往日的婉转,单刀直入,因为温柔体贴根本不足以让我得到他的心。
我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却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安,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深邃,淡淡道:“公主何出此言”
他对我的态度从来都是平静得翻不起一丝波澜,可我早已不满足平淡如水的关系,微微一笑,善解人意道:“你不必掩饰,我听得出,这首曲子是吹给一位姑娘的,她一定很美吧”
或许我的宁和婉柔让他放松了警惕,不过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公主想说什么”
我脸上尽是温婉大度的笑容,叹息一声,“偌大的江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