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审问犯人的口气。
“我怎么知道”苏丛的脸涨得通红,“难道不应该是吴大人去查证清楚,还苏某的清白吗”
“至于是不是清白,还请三老爷跟本官回衙门一趟。”吴楠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
苏丛脸色铁青,他苏丛就是颍川的土皇帝,不但掌控了颍川当地的经济命脉,连最大的官员唐敬实际上也被他掌控在手中,他这样的人却要进衙门被审问真是可笑至极,“吴大人这是把苏某当成疑犯了吗”
吴楠一脸的公事公办,“本官只是依照朝廷律例办事,还望三老爷配合。”
苏丛心头窝火,吴楠分明把自己当成犯人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派人去衙门灭顾七的口,难道是唐敬做的
“吴大人,我苏某在颍川好歹也有几分颜面,如今你仅凭一个下毒的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此事与我有关,若是到时候查出苏某是清白的,你如何担得起这个损失”
吴楠寸步不让,“若是最终证明冤枉了三老爷,本官自会向三老爷赔礼道歉。”
苏丛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知府的道歉他还不放在眼里,嘴上却道“只怕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时候连吴大人也难堵悠悠众口。”
吴楠步步紧bi,“目前几桩人命要案都和苏家有关,三老爷是苏家家主,恐怕难辞其咎,如果三老爷执意不和本官回衙门的话,本官也只好对外说出实,到时候外面的人恐怕也只会觉得苏大善人是心虚。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两百五十章 关进大牢
苏丛见吴楠来者不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顿时火冒三丈,怒意横生。
刚刚处理了秦世箴,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吴楠这个烫手的山芋就咄咄bi人,寸步不让,连一向对笼络人心游刃有余的苏丛都觉得他无比棘手。
思来想去,苏丛决定暂时先退让一步,“好,苏某就陪吴大人去一趟衙门,不过苏某有言在先,若是到时候吴大人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定苏某的罪,就别怪苏某要在巡抚唐大人面前讨yàoshuofǎ。”
吴楠面无惧色,“有道是清者自清,三老爷放心,本官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说到这里,他有意强调了“坏人”两个字,显然已经对苏丛大善人的份起了疑心,在苏丛听来格外刺耳。
到了衙门,苏丛看见吴楠所谓的下毒之人居然是自己的心腹丁松,当即变了脸色,“丁松,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污蔑我”
丁松满脸委屈,抖抖索索道“三老爷,不是你说顾七那个家伙到时候会胡乱攀咬,吩咐小的去毒死他的吗”
“你血口喷人”苏丛大怒,他确实冤枉,他的确计划派人灭口,但还没有实施,不知丁松这条多年的走狗竟会出卖他
吴楠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们狗咬狗,一言不发。
苏丛明白丁松被人收买了,痛心疾首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不管苏丛怎么暴怒,丁松都只是一口咬定,是苏丛命他混入衙门大牢,找准机会给顾七下毒的。
眼见双方各持一词,不过吴楠也不着急,平静对气急败坏的苏丛道“三老爷,在事查清楚之前,还得委屈你在衙门里住上几天。”
苏丛明白这个委屈的意思,就是关进大牢,如今的苏家,境况刚刚好转,挽回了名声,不想又来了致命一击,他有种想要狠狠撕毁背后之手的冲动,难道唐敬是在背后捣鬼
莫非是唐敬见势不妙,想要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所以收买丁松,嫁祸于他
今时不同往,苏丛明白,这个大牢好进不好出,不可轻易入内。
不过吴楠很有手腕,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把被乌烟瘴气的知府衙门肃清了不少,很快就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容置喙道“委屈三老爷了。”
“你敢”苏丛见两个衙役上来就要把自己关入大牢,怒火中烧,换在以前,一个小小的知府,他可以随意拿捏,可现在这个吴楠明明无根无基,却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他到底哪来的底气
恐吓对别人有用,对吴楠没有半分用处,他板得笔直,挥了挥手,“带下去吧。”
苏家三老爷被关进大牢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颍川,刚刚沉浸在苏家嫁女盛况中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人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苏大善人怎么会被关进了大牢
这可不是好事,再傻的人也明白,这意味着苏家开始走下坡路了。
吴楠虽然把苏丛关进了大牢,但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次一早,衙役打开府衙大门的时候,瞬间就呆住了。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第两百五十一章 愤怒的百姓
大门被堵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皆是人山人海,似乎整个颍川的百姓都来了,一张张愤慨的脸庞仿佛要chirén般,一见大门洞开,立时发出海啸般的高喊声,“把大善人放出来。”
“知府不分青红皂白,乱抓好人。”
“把大善人还给我们。”
“姓吴的滚出颍川。”
开门的衙役被吵得头晕,头脑嗡嗡作响,见势不妙,匆忙把大门关上,一溜烟找吴楠禀报去了。
这么大的动静,吴楠在后院都被惊动了,随即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衙役一脸惊惶地窜进来,“大人,不好了,大门被百姓堵住了,要我们把苏三老爷交出去。”
吴楠神色一厉,三步并作两步赶往前院,虽然大门被衙役及时关闭,却被拥来的百姓敲得震天响,“开门,开门,把大善人放出来。”
“朝廷来的官就可以为所为吗”
“大善人为我们颍川做了多少善事,你知道吗”
衙役们从没见过这阵仗,六神无主地望着吴楠,“大人,怎么办啊”
苏丛刚被关进大牢,一夜之间,风声就传遍了颍川,而且这么快就有数不清的百姓冲上门来闹事,背后一定有人煽动。
吴楠脸色沉了下来,不仅外面有人策划,府衙内部也一定有人与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事态紧急,外面的叫嚣声越来越大,不知聚集了多少人,若是别人,见这阵仗早就吓得走为上策,但吴楠在江夏军中待过,定力超乎寻常,他望了一眼大牢的方向,便镇定吩咐道“所有人务必看好大牢,本官出去会一会他们。”
“是”衙役们慌忙跑了,只剩下两个衙役一左一右跟在吴楠后,到了大门口。
平威严肃穆的府衙大门,此刻已经被愤怒的百姓冲撞得摇摇坠,嘎吱嘎吱作响,外面还有喧嚣呈上的叫喊声。
“把门打开。”吴楠吩咐道。
“大人,这”衙役却犹疑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