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老爷不在,这里的一切都由邢大说了算,早就成了恶霸头子,听闻又要来一个新的主子,邢大自然心底不爽,脱口而出,“不知老太爷的意思”
苏丛冷笑一声,“看来老二不在,你都把自己当主子了我苏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苏家的人了。”
跟着邢大吃香的喝辣的混了这么久的喽啰们,一个个都傻眼了
老爷不在,也有老爷不在的好处,既有苏家罩着,又没人管着,这么长时间,一个个都快活似神仙,可没想到,三老爷一句话就把邢老大从天堂打进了地狱。
原本耀武扬威的邢大脸色瞬时煞白,身体突然软了下去,这些狗奴才,只要明白自己不过只是主子养的一条狗,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世箴冷眼着看着这戏剧般的转变,对付邢大这种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平日狗仗人势,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只要没有了苏家罩着,怕是会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杀鸡儆猴之后,其他喽啰们不敢有任何异议了,纷纷调转马头,大声道:“以后奴才必定唯三老爷令是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苏丛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干什么你们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就谢天谢地了,若不循规蹈矩,我只要听到一丝风声,邢大就是你的榜样。”
“是是是”原本巴结邢大的家丁们纷纷认清事实,邢大再厉害,也不过一奴才,三老爷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忙不迭道:“我们以前都是被邢老大逼得,是身不由己,以后必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是的,都邢大蛊惑我们的”有人义愤填膺地高喊道。
秦世箴冷笑,人性有时候就是这般丑恶,能在一瞬间扭曲,这些人都不值得半点同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试探
处理了邢大的事情,苏丛顺道请秦世箴在一家酒馆喝酒。
席间,秦世箴见苏丛情绪低落,不似往常笑容可掬,便道:“三老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苏丛长叹一声,“今天的事,让老弟见笑了,我知道老二平素有些小毛病,但有老太爷镇着,也不至于太过分,可没想到老二被发配冀州之后,这些下人越发不像样子,我这心底,是十分惭愧啊。”
见苏丛成功地把责任都推给下人,秦世箴笑道:“这恐怕不全是下人的问题,若没有苏响的授意,区区几个下人,又岂敢这般肆意妄为”
“老弟说的是。”苏丛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不瞒老弟,老二的劣迹我往常也听说了一些,只是这里是他的产业所在地,老夫身为弟弟,只能规劝,不能强行干涉,说多了他也烦,老夫也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这倒也是。”秦世箴漫不经心一笑,话锋忽然一转,“听说鸿月楼是苏家的产业,也是苏响的吗”
“是”苏丛道:“老二风流好色,但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他曾经兴办鸿月楼的时候,我就劝谏过他,酒色生意不做也罢,可他说是为那些无家可归三餐不继的姑娘讨个生计,也是在做善事,再则,既然已经分家,苏家有苏家的规矩,这些事,就不由我过问了。”
秦世箴别有深意道:“只怕打着善行的旗号,干的是罪恶的勾当。”
苏丛大吃一惊,“老弟何出此言”
秦世箴不答反问,“三老爷真的毫不知情”
这话让苏丛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老二是有些毛病,最典型的就是贪财,也因为这个把自己送进了阎罗殿,但说到罪恶,他还没那个胆吧”
秦世箴知道苏丛在试探自己,不介意来一招敲山震虎,“据我所知,今年五月,从鸿月楼抬出去了一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是楼里的姑娘,这件事,三老爷可知情”
苏丛眯起眼睛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我平日只顾着苏家的生意,鸿月楼是老二的,我没太关注。”
“据我所知,苏家三位老爷过从甚密,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三老爷不会不知情吧”秦世箴明显不信。
“老弟的意思,难道是怀疑老夫知情不报,故意隐瞒”苏丛板起脸不悦道。
“我并无此意。”秦世箴随口道:“听说那位姑娘死状极惨,明显是被虐致死,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丛同样不答反问,“若果真如老弟所说,是今年五月的事情,那个时候老弟人在京城,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秦世箴轻描淡写道:“苏老爷只需要回答我,知情还是不知情即可。”
苏丛脸上的笑意消失,紧紧地盯着秦世箴,目光中充满探寻,审视,还有不满,忽道:“老弟是以什么身份来审问老夫呢”
秦世箴微微一笑,随意道:“三老爷太紧张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所以随便问问罢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实情
、苏丛皮笑肉不笑道:“老夫还以为老弟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来查老夫的呢。”
“我一介无业游民,哪有那个本事”秦世箴自嘲道:“三老爷就别取笑我了。”
苏丛唇角勉强扯了一下,忽道:“听刚才的下人说秦老弟今天到处打听江安姚家的事”
秦世箴嬉皮笑脸道:“这件事,三老爷该不会也不知情吧”
苏丛默然了片刻,脸上恢复沉痛之色,出乎意料道:“知道。”
“我还以为三老爷又会说不知情呢。”秦世箴半真半假笑道。
苏丛不理会秦世箴的调侃,又是一声叹息,“是这样的,老二想要建新宅子,找风水先生看,说姚家那块宅地正合他的八字,老二便要出三倍的价钱买,可姚家不同意,想坐地起价,我当时劝老二算了,可他脾气拧,不管出多高的价,也一定要把那块地买到手,后来找了多次中间人,价钱加到四倍,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契约签好之后,老二付了银票,约定十天之内姚家将地交给老二,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
从苏丛这里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不过秦世箴不急,反而兴趣盎然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讲。
“谁知,第三天的夜里,兴许是风吹落了灯笼,把姚家的房子烧着了,那天风很大,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把宅子烧光了,幸好人没事。”
“有这等事”秦世箴惊讶无比。
“是啊”苏丛重重一叹,“姚家不依不饶,非说是老二命人纵火,姚家的家主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了,姚家儿子去告官,衙门派人查证之后,证明此事与老二无关,姚家不信,继续造谣生事,到处诽谤老二,后来衙门不得不抓了几个闹事的刁民,以平息此事,虽说姚家不幸,老二也实在太背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