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周一见 这弓很长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就赤着脚跳了过去。

“我来给你系啊。”闻霭站到他面前,目光平视的地方,正是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

多么柔情画意的一面,她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幻想过很久,以后上了班,就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当时幻想最多的,就是给陆瑾昀系领带。

嘿哈嘿嘿嘿。

九年了,她摩拳擦掌。

“你会吗?”男人有些怀疑的声音响起。

闻霭仰起头,眼里透着不服输的劲:“怎么不会了?没系过领带至少也打过红领巾吧?”

“……”

五分钟后,陆瑾昀对着电梯的镜壁,将脖上形态丑的可怕的领带,慢慢地解了下来,又重新整整齐齐地系上。

**

闻霭在家里刷了两集电视剧,又打开微博刷了一会,正背着手一脸严肃地环视着他的家,打算找点事情做的时候,就听到了门铃的响声。

自己一个人在家,再加上昨晚的事情,闻霭很是谨慎,透过猫眼仔细打量了一会,又回去拿了一根撑衣杆握在手里,假装她刚好在晾晒着衣服,慢慢地打开了门。

“请问是闻小姐吗?”门外还带着学生气的男孩笑得一脸的青涩,看到她点头之后,才递过来一张签收单,“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闻霭看着他手中的那一大束红玫瑰,快速在他递过来的卡片上签收之后,就接了过来,抱了个满满当当。

客气致谢之后,她反脚踹上门,低下头埋在里面深深地吸了一口。

脸上一堆水珠。

妈的。

哼着歌,她回到沙发上盘腿坐好,抹了一把脸,抽出里面带着的卡片,却发现这一次不再是掌心大小地小卡片,反倒是一封密封完好的信。

信封上只是简单地写着六个字:

回信。

闻霭亲启。

文绉绉的,她压着唇角假啐了一口,然后就打开了这封信。

……

“闻霭:

你好,我是陆瑾昀。

很抱歉九年之后才给你回信,因为我也是九年之后才收到了你的信。

看到你给我写的信,你说你睡了很久很久,才醒过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你走后,我也睡了很久很久,才醒过来。

睡去之前,跟自己说,醒来之后就不要想你了。

醒过来之后,又觉得跟睡前相比,似乎还要想你。

你说,你的爸爸把你给推下山,就是为了拉你去配型。

我就在想,如果我当初在你摔下去的时候把你给拉住的话,是不是就没有接下来的九年。

你说,你的那个病友,自杀了。

我一边因她而感伤,一边后怕,一边又感恩。

还好你足够坚强。

你说,你一开始每天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昨晚我也试了一下,看着怀里即便睡了过去,依旧不断抽泣的你,我彻夜未眠。

体验并不是很好。

你刚才问过我,为什么不继承我爸的事业去当法官,而跑去当律师。

当时我只是说我喜欢做律师,没有对你如实回答,对不起。

因为法官属于国家公务人员,非公务不能够出国。

而我心爱的那个女孩,在国外待了九年,依旧淘气地不肯回来。

我还要出去找她。

你可能不知道,我去过巴黎很多次,但我也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每次去的时候,我就在不同的地方住下。

我记得她以前说过,她所在的地方,二楼的窗口望出去,一看出去就是一片田野。

所以我就经常到田野边,一间间地看着旁边的房子。

我也带着她给的钥匙扣,到了埃菲尔铁塔之下。

原来她没有骗我,没有她在面前,念上一段咒语的话,手上的埃菲尔铁塔,还是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

我就在埃菲尔铁塔下等了九年,等着我的仙女来给我念魔咒。

很可惜,等了九年,也没有等到她。

不过还好,你回来了。”

闻霭吸了吸鼻子,抹了一下眼睛。

刚才那束花真讨厌,自己就是闻了一下而已,怎么沾到脸上的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湿漉漉的,讨人厌。

门铃声再次响起,她抬起朦胧的眼睛,看着墙上的钟表。

十二点多,那个给自己送午饭的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那封信,鞋子都来不及穿,急急忙忙地跑到门边,扁着嘴打开门。

讨厌死了,这个人,有钥匙还要按门铃。

“昀昀啊,爸爸妈妈还怕你不在家……”

门外的两张依稀有些熟悉的脸,跟门内泪眼婆娑的懵逼扁嘴鸭,面面相觑。

**

闻霭换了一身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外面在那交头咬耳朵的陆长风和舒恬,立即以惊人的速度分开,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足以容纳两个成年人的位置。

闻霭:“……”

她尴尬地咳了咳,去厨房里倒了两杯水,一杯一杯地递给他们。两人笑着接过,然后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长得真好看,真人好像比儿子钱包里的那张照片还好看。

闻霭迎接着这肆虐的目光,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叔叔阿姨,昨天晚上我遇到了跟踪狂的袭击……然后陆瑾昀他出于好心,把我带回来了。”

舒恬摇头啧了两声:“我那儿子,不像是个好心的。”

闻霭:“……”

她说完,又紧张地上下打量她:“那你没伤到什么地方吧?”

闻霭摇了摇头:“没受伤,就是吓到了一些。”

舒恬舒了一口气:“现在女孩子一个人在路上走,都得练个跆拳道黑带,顺带包里揣着两瓶防狼喷雾,手上紧攥着电击棍,还得空出一只手来拿手机,一边假装给老公打电话,报告自己的定位。”

闻霭眉心跳了跳,又看到她笑靥如花:“不过没事,我儿子一个人,能顶上面的全套装备。”

闻霭:“……”

旁边的陆长风又慢慢地坐了回来,拿胳膊撞了一下舒恬,示意她收敛一下。

把人吓跑了,也不知道他们儿子会怎么横眉冷对。

舒恬这才正了正脸色,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行李箱:“对了,我们这次过来,就是刚从日本回来,受他所托,在日本给他带了几本参考资料,都是他喜欢的老师。”

日本……

喜欢的老师……

参考资料……

陆瑾昀,没想到你是这样子的人。

闻霭满脑子的话都没骂完,就看到陆长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拉开行李箱,将里面的几本厚厚的书拿了出来。

《法窗夜话》。

《jurist》。

《商事法务》。

“怎么了小爱,你表情好像有些不对?”陆长风关怀备至的声音随着这几本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书,一起传了过来。

“没事。”闻霭虚弱地应道。

等送走了陆父陆母,闻霭瘫在沙发上,肚子上重重地叠着三本日文书,在那诚心实意地自我检讨。

龌蹉,实在是太龌蹉了。

陆瑾昀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咸鱼爱。

一动不动,只是微微地抬眼看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