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无纠 长生千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侯便让吴纠休息,自己先离开了,毕竟齐侯一夜没睡,打算先去看一眼舍粥的情况,然后回去睡个觉。

吴纠吃饱之后喝了药,吃了子清递过来的果干,惊讶的说:“子清,这是什么果子干儿?味道真好,你也尝尝。”

他说着,将一个果干直接递到子清嘴边儿,子清连忙衔了吃掉,说:“子清也不知,只是方才去膳房碰到了雍巫,他听说公子喝药怕苦,就与了子清这个。”

吴纠一听,说:“雍巫?”

子清又说:“公子不知道罢?公子昨天和今天吃的膳食,都是那雍巫做的,那雍巫手艺当真了得,君上吩咐的,让他做一些好咽的,又养人的,还亲自去了膳房好几次。”

吴纠可没想到,自己只是病了一天,原来齐侯已经和易牙,“勾搭”上了?

吴纠不知齐侯已经经历过一辈子,自然知道易牙虽然恭敬温柔,看似体贴,百样千样的好,但是其实易牙也是一个擅于攻心计的政/客,若不是易牙聪明,能力也强,恐怕齐侯不会去问管夷吾,能不能让易牙作为国相了。

国相这个职位,在齐国虽然不是最高的,毕竟上面还有两位周天子御赐的监国,但是已经是万/人之上的尚勤大夫了,说明易牙的确有为政的能力。

吴纠心想着,齐侯那日第一次见到易牙,就笑眯眯的搭讪,问易牙叫什么名字,还看得都呆住了,这又借着自己的借口,三番两次往膳房跑,再加上吴纠读过的那些野史,心中更加笃定,恐怕是齐侯爱见美色,看上了这易牙。

子清见吴纠表情很奇怪,一脸笃定,也不知笃定什么呢。

齐侯去看了舍粥,刚回到房/中准备睡下,就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还以为自己被吴纠传染了,根本不知自己被吴纠误会了,在吴纠心里,齐侯已经变成了一个看男人都能看呆的……色胚。

吴纠在房间休息了一日,实在躺不住了,经过两天调养,吴纠身/子也好了不少,再加上每顿饭齐侯都会去监工,生怕小老虎喂不胖。

吴纠感觉自己已经吃的白白胖胖了,只是两天,似乎长了点肉?

这天吴纠起了床,自然闲不住,就让子清给他梳洗整理好,准备往舍粥的地方去看看。

这几天有齐侯的发话,还拿出随行的粮食来舍饭,已经不需要雍氏的膳夫了,随行的官兵直接搭台子舍饭,难/民们也是井然有序的,召忽和东郭牙负责守在旁边,记录那些难/民的来历,仍然在归总整理资料。

吴纠带着子清过去的时候,看到不只是召忽和东郭牙,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色袍子的高大男子,竟然是齐侯。

齐侯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吴纠,大步迎上来,一句话先没说,也不等吴纠作礼,立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哗啦——”一声,将吴纠裹/住,给他系紧,皱眉说:“二哥怎么出来了?不好生在房/中将养。”

吴纠恭敬的说:“谢君上关心,纠的病已然大好了。”

齐侯责怪的说:“好一些也不能乱跑,还穿的如此单薄,二哥不知心疼自己,真是让人心急。”

吴纠听着齐侯的口气,怪怪的,召忽看着那边两个人“温存”,心里醋的都要发洪水了,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就听东郭牙子在旁边幽幽的说:“中庶子,羊皮要被你撕烂了。”

召忽:“……”

召忽低头一看,他不自主的就把羊皮给攒起来了,真的差点烂了……

正说话间,那边两个人已然走过来了,吴纠这两天吃好的睡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也不发烧了,气色精神都不错,面容也润泽,看起来当很气质不凡。

召忽看了一眼,顿时脸红心跳不敢再看,就听东郭牙又幽幽的说:“中庶子,真要烂了,莫再撕了。”

召忽:“……”

召忽瞪了一眼东郭牙,偷偷的说:“你怎么恁的烦人!”

东郭牙只是挑了挑眉,说:“一般讲中肯话的人,都不会被俗人待见。”

召忽咬牙切齿说:“你说谁是俗人?”

东郭牙笑着说:“又没说中庶子,何故动气呢?”

召忽真要气死了,干脆不和他贫嘴,低头专心的记录。

吴纠没想到,自己两天没管,舍粥舍饭竟然仍然有条不紊,而且场面更大了,不像是自己组/织的“小作坊”。

吴纠和齐侯站了一会儿,公孙隰朋找齐侯商量行程的事情,齐侯就先行离开了。

齐侯离开没多久,召忽说:“公子你身/子弱,别站着了,快回房去罢,这里交给我和大牙,你还不放心么?”

吴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召忽,说:“不是不放心难/民,是不放心东郭师傅。”

召忽没听懂,吴纠又说:“我怕召师傅总是欺负东郭师傅。”

召忽一听,就跟炸毛了一样,说:“公子,你怎么这般,是大牙欺负我才是,公子竟然替他说话。”

吴纠笑了笑,点头说:“哦,是东郭师傅欺负召师傅?那纠便放心了。”

他说着转头欲走,东郭牙则是在一边微笑,颇为得意的样子,气的召忽差点去咬东郭牙。

吴纠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他知召忽和东郭牙关系不错,也不存在什么欺负挤兑的事儿。

吴纠刚要走,就听难/民里面有些骚/动,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少年突然冲出难/民群,大喊着:“公子!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罢!”

那难/民从队伍尾巴冲过来,旁边的士兵一见,赶忙冲上来拦住,没有让他冲撞了吴纠。

两个士兵架住冲出来的少年,吴纠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眼那少年。

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是眉清目秀,一身破衣满脸焦黑,不过也挡不住那妩媚如美/妇般的脸庞。

少年可怜的跪在地上,抽噎的哭着说:“公子,求您可怜可怜我,救救我。”

吴纠先是皱眉,随即眼睛晃了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换成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微微弯腰说:“哦?你叫什么名字,让我如何可怜你?救你?”

那少年一听,立刻哭咽的更加可怜。

那少年说:“小人是梁丘邑的本地人,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叫做梁五。”

吴纠一听,更是挑了挑眉,看着那少年,吴纠身边的人都有些奇怪,吴纠似乎也不认识这少年,怎么突然就对这少年这般感兴趣了。

少年说他是梁丘邑的当地人,叫做梁五,他家里清贫,本有点田地,种地讨生活,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是也不错。

后来爹爹和一些乡民一起到齐鲁的边境去做工讨生活,一去好几年都未曾联/系,最近一同去的乡亲回来了,却告诉梁五他父亲病重的噩耗。

梁五想去见父亲一面,但是没有盘缠。

梁五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抱着吴纠的小/腿哭咽的说:“公子,你可怜可怜五儿,收留五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