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我是穿书女主的(1 / 1)

我是女主的极品小姑子[快穿] 左木茶茶君 880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06章 我是穿书女主的

  ◎极品小姑子◎

  今天上午的生意一直不错, 冯晓晓这个打杂的都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面没了,停了生意,把锅灶什么的都收拾干净, 这屁股还没坐到凳子上呢, 就被二人叫到跟前质问。

  冯晓晓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虫?”

  她的反应让钱父和钱母气得不行。

  “云吞碗里有四五条白色虫!素兰端去倒的时候, 给我亲眼看过的!”

  钱母一想到自己女儿受了这个委屈,心里就很不得劲儿,“她怕客人误会,也不敢吭声,静悄悄地端着准备倒掉,要不是我问她, 她还没给我看呢!”

  钱父也难受,“她性子就这样, 如果你没有叫住她看一眼,这个委屈她就硬生生的受了啊!”

  他们家最穷的时候, 也没有让女儿吃虫的!

  “爸妈, 我没有!什么虫我真的不知道啊!”

  冯晓晓委屈啊。

  甭管钱父和钱母此时什么神情,她都觉得今天这个事儿是这一家三口合起来诬蔑自己的!

  点点趴在狗窝里,看着钱父让她滚蛋, 以后别再来面馆。

  这次是把虫放在素兰碗里,下次呢?放在客人碗里, 他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钱父越想越心惊,根本不愿意听冯晓晓解释,更不愿意让她来这边帮忙。

  本来想给钱从生打电话的, 但当钱母翻出对方的课程表看了一眼后, 告诉钱父儿子今天是满课, 为了不让儿子上课分心,他们就压着火,想着等今天钱从生上完课后,再把家里的事儿告诉对方。

  “素兰今天可受大委屈了,得给她做好吃的。”

  钱母算完今天早上的账后,拿出五百块钱,让钱父去买菜。

  钱父接过钱点头,“是委屈了,她太懂事,才会被那人欺负,这刚领证就这么对素兰,以后我们老的走不动了,还不知道怎么对素兰呢!”

  “可不就是!我们可得好好养着点身体,争取活到八九十岁!”

  钱母大声道。

  “好,好!”

  有了小目标后,钱父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买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有了啥喜事儿呢。

  中午刚放学,季悔就拉住了想冲食堂的眼镜男,“问你个事儿呗。”

  眼镜男肚子饿,“有什么事儿我吃过饭再说?”

  “我请你去二楼吃点菜,”季悔道。

  学校食堂有两层楼,一楼是窗口大锅饭,二楼是点菜的那种,一般是老师去。

  但如果你生活费比较多,也能去二楼。

  眼镜男默默推了一下眼镜,“先说说什么事儿。”

  “你姐家的嫂子里了解多少?”

  季悔问。

  “一点点,”眼镜男的妈妈和钱母关系还是非常好的,虽然是远方亲戚,但这种合得来又不四处巴拉巴拉人家家里事儿的亲戚,谁不喜欢呢?

  “你说说。”

  见眼镜男闭上嘴抱着自己的碗不说话,季悔嘴角一抽,“你不知道她早上做了什么......”

  他把冯晓晓给钱素兰做早饭,却在里面放虫的事儿跟对方说了。

  眼镜男脸都气红了,“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才和表哥领证几天啊?就敢这么欺负表姐!

  难怪表叔他们不能接受这种儿媳妇呢!

  眼镜男比家里人更了解冯晓晓,因为他记性特别好,冯晓晓上他们县电视台的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得知嫁给表哥的就是那个刷光父母存款的姑娘后,眼镜男也一度不能理解。

  表哥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姑娘。

  他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季悔。

  季悔带着他去二楼大吃特吃了一顿,两人的兄弟情就在这顿饭后增加了不少。

  等下午钱素兰来学校上课时,眼镜男还问她,“那个事儿跟表哥说了吗?”

  钱素兰以为他妈妈跟他说了早上的事儿,因为她中午回去的时候,钱母正在跟眼镜男的妈妈打语音电话说起早上的虫子事件。

  “没有,哥哥今天满课呢,”钱素兰对他笑了笑,“没事儿的,我就吃了一口,发现下面有东西以后,我就没吃了。”

  她后面这话声音有点小,眼镜男也知道原因,毕竟家里开面馆的出了虫子事件,多少有人会“避雷”一下,对生意肯定有影响。

  “太过分了,以后离她远一点,”眼镜男叮嘱着身体不怎么好的表姐,这次给丢虫子,下次呢?

  他去年暑假陪着爹妈看了一部后院宅斗剧,里面女人的手段阴私得很,他记得很清楚。

  “知道啦,”钱素兰又去看趴着睡觉的季悔,趁着别人不注意,又给对方塞了一把糖。

  季悔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似的,坐起身在那开始吃糖。

  钱素兰拿起笔做题,嘴角微勾。

  冯晓晓被冤枉后,却不敢跟钱从生倾述,她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是远不及他家人的,要是自己先诉苦,那肯定是一顿骂。

  可如果是钱素兰他们先说,那她更落不到好。

  于是冯晓晓就去了学校,在钱从生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把人逮住了,“从生,我有事跟你说,一个很大的误会,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钱从生把书给室友,请对方帮自己拿回去,然后拉着冯晓晓去了学校后山处说话。

  “出什么事儿了?”

  冯晓晓擦了擦眼泪,“今天早上做的云吞,素兰又没吃,还给倒了,我刚开始还以为她对我有意见,可一直到忙完后,妈才跟我说,那碗里有好几条白色的小虫子,从生,我真不知道虫子是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我真没有往里面丢虫子呜呜呜......”

  钱从生听完后整个人都麻了。

  “你说什么?虫子?”

  他们家面馆有多干净,从小在锅灶面前长大的钱从生最清楚不过了,怎么出现虫子!

  “是啊,我真、真不知道那个虫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从生,怎么办啊,爸妈不相信我,素兰肯定也以为我是故意的,可我真的冤枉!我真的没有!”

  冯晓晓和孩子一样在那委屈的哇哇大哭。

  听得钱从生捏了捏眉心,“别哭了,事情都发生了,哭有用吗?你怎么做云吞的,从头到尾跟我说一遍。”

  冯晓晓便细细地说了自己是怎么擀皮,怎么包云吞,怎么煮的,全部都说了,一直到端上桌钱素兰吃了一口后的反应都没错过。

  说完后她眼巴巴地看着钱从生,“从生,我哪里没说清楚你只管问,我只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家里人起了龌龊。”

  钱从生:......

  他听完也觉得只听了个寂寞。

  就在这个时候,钱素兰的电话打来了。

  “妹妹?”

  钱从生给冯晓晓做了个手势,让她先别说话。

  “哥哥,”钱素兰这会儿已经在面馆了,“我晚上还有课,就长话短说了,虫子的事儿不知道她跟你说了没有,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米虫也说不定,毕竟面皮是擀出来的,你也别责怪她,明天让她正常过来吧,爸妈这边我已经劝好了。”

  钱从生抿了抿薄唇,“哪有这么多米虫,你就是为了我......”

  不想让他左右为难罢了。

  “哥哥,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呢?还不如放在我眼皮下折腾她几回,我也是个小心眼,别让她以为我好欺负,”钱素兰说。

  钱从生应了一声,等挂了电话后,他看向一旁看着自己的冯晓晓,“妹妹说可能是米虫,但究竟是不是米虫,你我心里都清楚。”

  “真不是我干的......”

  冯晓晓真的憋屈死了,这么大的锅她怎么能背啊!

  可不能她再解释,钱从生就让她别说话,“妹妹说是米虫,那就是米虫,你还是可以去那边帮忙,但如果你还针对我妹妹,那我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趁早散了好。”

  “从生!我这么爱你,你别这么说来伤我的心好不好?”

  冯晓晓一把抱住对方,“我真没有干那种事!我也会继续去面馆的,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更不会出现在别的客人碗里。”

  “别的客人?你觉得我妹妹是家里的客人吗?”

  钱从生推开她,眼神很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冯晓晓真的快疯了,“从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你信我好不好?”

  “我去食堂了,你自己回去弄点吃的吧,我晚上还有自习,”钱从生不想和她多扯,转身就走了。

  冯晓晓蹲在地上哭。

  好一会儿后才擦干眼泪出了学校。

  她更恨钱素兰了,也更加确定虫子的事儿是钱素兰自导自演的。

  不是诬蔑她往里面放了虫子吗?那她就用耗子肉给病秧子做云吞!

  不等她去找耗子肉,冯家爹妈就出现在她出租房里。

  二人直接把她带走了。

  “背着我们结婚是吧?把家里的存款败光,自己嫁出去就能摆脱这一堆烂摊子了?我告诉你,你休想!马上和那个谁谁谁离婚,去相亲!我们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合适的归宿,人家不嫌弃你高中文化,只要你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就给你一百万的彩礼呢!”

  冯父先把她手机拿走,然后指着她的鼻子道。

  “你现在嫁这个还是个大学生,家里还有个病殃殃的妹妹,彩礼是一句也没提,你和这样的人过日子不会有好结果的,爸妈不会害你,你听我们的准没错,去离了吧。”

  冯妈也在劝。

  冯晓晓只觉得他们面部可憎。

  “你们不过是想让我去换一笔丰厚的彩礼来养弟弟妹妹而已!好意思打着为我好的话!你们的脸皮可真厚啊!”

  “你怎么跟自己爸妈说话的呢!”

  “就是就是,反了天是不是!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你必须和姓钱的离婚!”

  “对,去离婚!”

  冯晓晓骂了句疯子,然后就去抢手机想要走人,她那个力气当然比不过冯父,很快就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手机又被没收了,不管她怎么叫喊都没人理会她。

  钱素兰睡了一个好觉起来,本以为下楼会看见冯晓晓,结果到楼下只看见坐在之前那张桌子上的季悔,并没有看见冯晓晓。

  点点过来蹭了蹭她的脚,【没瞅见人,我看了一下定位,在冯家,可能回去了。】

  钱素兰闻言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洗了手去问季悔吃什么,季悔依旧点了半斤面,等钱素兰坐在自己对面吃东西的时候,季悔端起热腾腾的大骨汤喝了一口。

  “她没来你高兴吗?”

  钱素兰挑面的动作一顿,“你干的?”

  “我只是给她家里人递了点关系信息,至于他们怎么选,那是他们的家务事,她就是太闲了,所以才老盯着你。”

  季悔放下大汤碗轻哼一声。

  “你可真厉害,”钱素兰毫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夸奖,“谢谢,我请你吃茶叶蛋怎么样?”

  “好。”

  冯晓晓一晚上没有联系钱从生,钱从生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给钱母打了个电话,问对方冯晓晓过去了没有,这次做的早饭怎么样。

  结果钱母纳闷道:“没看见人啊。”

  钱从生一愣,又给冯晓晓打电话,结果打一次对方挂断一次,两次以后就直接关机了,还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别烦我。】

  这样钱从生更气了,他索性放下手机干自己的事儿。

  下午没课他也没回出租屋,而是回了面馆。

  一直到周五晚上,钱从生才回出租屋那边,结果没找到冯晓晓,打电话还是关机。

  再问隔壁情侣这几天有没有见过冯晓晓,结果都说没有见过。

  钱从生立马报了警。

  结果那边接过电话得知他要找的人是谁后,很快就给了答案,“她父母来过派出所,说如果你报警就让我们告诉你,她已经回家住了,不会再回出租屋。”

  一听人没事,只是回家去了的钱从生应了一声,还以为冯晓晓在因为虫子事件和自己闹别扭,于是钱从生心里也压了气,索性不去管对方了。

  他也没在出租屋这边休息,而是回了家。

  钱素兰正陪着父母买楼下看电视,见他回来,钱素兰笑眯眯地把人拉着坐下,偷摸跟他道,“哥哥,我想要吃烧心糖,给我买嘛。”

  烧心糖是本地的特色糖,里面的夹心是带酒的,所以对原主的身体来说并不是很适合。

  原主又很喜欢这种糖,但是钱父和钱母对这个把控得很严,所以她想吃的时候就会去磨钱从生。

  钱从生十次有五次会偷摸买给原主吃。

  听妹妹这么说的钱从生脑袋有些疼,“不行,再等等,你才病好没多久,不能吃这个,哥哥给你买别的行不?”

  钱素兰就去磨他,“就想吃这个,昨晚做梦都在吃。”

  “……这么夸张的吗?”

  钱从生好笑地看着她。

  钱素兰沉重点头,“可想吃了,都馋哭了。”

  “泪在哪里?让我看看,”钱从生故意凑过去看,被恼羞成怒的钱素兰推开。

  “还没到流泪的程度!”

  钱素兰赶苍蝇似的让他远着点,别引起钱父他们的注意,结果钱母已经猜到兄妹二人在说什么了。

  “不可以买烧心糖!不然我两个一起打!”

  钱从生闻言对钱素兰耸肩,钱素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旁小声道,“真羡慕你们可以随便吃烧心糖,真好啊。”

  “……再过一个月我给你买大袋装的,”钱从生轻声哄着。

  “一言为定,”钱素兰扬起笑,一副很好哄的样子,看得钱从生心里酸酸的。

  钱从生住在家里的这两天,钱素兰还问了冯晓晓两次。

  每一次钱从生都说她回家陪父母了。

  周末这天下午,钱从生要回学校时,钱素兰拉着他再次道,“是因为我吗?所以她才回家不理你了?”

  说着说着,钱素兰还很自责的红了眼。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

  钱从生最怕妹妹哭了,手忙脚乱地安抚对方,“你哥哥这么好,她怎么可能不理我?”

  钱素兰被他这话逗笑,她抹了一把眼泪,笑瞪了他一眼,“厚脸皮!”

  “我们是龙凤胎,我厚脸皮,你也厚,”钱从生看着收了眼泪的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钱素兰,我不希望我们因为各自的伴侣而疏远对方。我们是龙凤胎,比一般兄妹还要亲密。”

  这次换钱从生眼巴巴地看着她要保证了。

  钱素兰垂下眼,“好,不疏远,有什么就说,你也别和那些人一样嫌我身体不好。”

  “永远不会!”

  钱从生坚定道。

  兄妹二人分开后,钱从生更打定主意不会先向冯晓晓低头,这是原则问题,她如果不能接受自己的家人,那就离婚。

  想到离婚,钱从生心里居然升起一股轻松感,他停下脚步,给了自己脸一下。

  真正成熟的男人遇见问题不应该是逃避,而是想办法解决,结婚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钱从生有些羞愧,觉得自己还没成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冯晓晓不答应去相亲,就被关了三天,除了水,他们没给别的东西。

  在冯晓晓饿得手软脚耙的时候,终于求饶了,冯母给她做了蛋炒饭,吃得冯晓晓狼吞虎咽。

  她本想要回手机趁着去相亲的时候溜走,结果冯母压根不把手机还给她,而没多久冯父就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回来了。

  这就是她的相亲对象。

  对方看了看她,“什么时候去离婚?你离了婚,我这边就可以马上结婚。”

  冯父和冯母闻言喜不自禁,纷纷期盼地看向冯晓晓。

  冯晓晓却忽然哭道,“先生对不起,我是被他们骗回来的,他们把我关了几天,不给吃不给喝,非法囚禁我!你发发善心,救救我,让他们放我回家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非法囚禁?!我是你亲妈,我这是管你,怎么能叫囚禁呢!”

  “王先生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年轻,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所以口无遮拦,张口就胡说八道!您多包涵。”

  冯父点头哈腰地冲男人道歉。

  男人却冷笑,“我还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你们既然没商量好,那就不叨扰了。”

  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

  “哎呀王先生!王先生您别走啊!”

  冯父追了出去,大门开着,冯晓晓趁着冯母慌乱的时候,直接冲出门跑了。

  也不坐电梯,就撒腿往楼梯间跑。

  冯母一边叫着人跑了,一边去追,她哪里追得上冯晓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跑掉了。

  冯晓晓跑出小区后,第一时间打车去了钱从生的学校,在校门口借用司机的电话给钱从生打过去。

  “从生,快来校门口!我刚从家里逃出来,手机和钱包都被我爸妈扣住了,你快来接我!”

  钱从生刚回寝室,就接到她的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的冯晓晓气喘吁吁,钱从生不管听了有多震惊,第一个反应还是冲向校门口接人。

  等他到校门口把车钱结了后,钱从生把哭得不行的冯晓晓带到学校门口一奶茶店说话,他给对方点了一杯暴打柠檬水。

  听冯晓晓一抽一抽地说起自己这几天的遭遇。

  听得钱从生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你是成年人了,他们还这么干?”

  冯晓晓哭着点头,“你这几天有联系过我吗?”

  “……有,但不多,”钱从生老实回道,“我以为你因为虫子那件事,闹别扭回家了,你看,这是我收到的短信,后面再给你打,你手机就关机了。”

  钱从生把那天短信给她看。

  冯晓晓的心这才舒服了许多。

  “这个不是我发的,他们收走了我的手机,一定是他们发的!”

  冯晓晓解释。

  “我知道了,”钱从生见她哭得鼻子都红了,这几天憋闷的心情也轻快了些,“所以家里的意思是彩礼没给是吗?我们可以商量商量,本来就应该给的。”

  “不给!他们张口就是一百万!卖女儿呢!”

  冯晓晓摇头,那又不是她真正的亲人,这么多钱白给他们,她心疼。

  “……一、一百万?”

  钱从生张大嘴,这的确有点多,他们县里彩礼最多在十二万,这冯家一开口就是一百万,着实有些吓人。

  “别理他们,”冯晓晓咬牙,“我这就报警!你安心回学校休息,我就不信了,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不想让原主的弟弟妹妹安心读书就直说,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丢人现眼。

  冯家也担心她报警,所以在冯晓晓和钱从生分开前,冯妹妹用她的手机给钱从生打了电话,说冯晓晓和家里有点误会,手机和钱包他们会放在大学门卫室,希望他们不要把家里的事儿闹出去,不然两边都难堪。

  钱从生开的扩音,冯晓晓听完后冷笑,“你们再敢这么对我,我就让人去你们两个学校拉横幅!让你们的同学和老师都看看你们丑恶的嘴脸!”

  冯妹妹脸一白,无助地看向身后的父母,冯父一把抓过手机给挂断了电话。

  “她不会真去学校里这么干吧?!”

  冯母担心极了。

  “不是说下次再闹吗?”冯父把手机摔地上,屏幕一下就被砸碎了,“得罪了王先生,她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个大学生蛋子,等人一毕业,她什么也不是!瞧着吧!她迟早会离婚!”

  他们请了一个出租车师傅把手机送到大学门口,还让出租车师傅要了20块钱的跑路费。

  把冯晓晓恶心坏了。

  在钱从山带着她去换手机屏幕时,还一个劲儿地说冯家有多过分什么什么。

  等手机屏幕换好后,冯晓晓拉着钱从山的手说,“我明天就去面馆继续帮忙,放心,我不会出什么差子的。”

  钱从山的眼神里透露出几分不信任。

  冯晓晓咬了咬唇,“真的!你相信我!”

  “哦。”

  钱从生点头,冯晓晓凑过去抱了抱他后,二人才分开。

  钱素兰溜溜达达来到冯晓晓租的房子,是一个女孩子开的门,得知她找的是谁后,便让她进自己房里等冯晓晓回来。

  钱素兰笑着道谢,听见冯晓晓开门进来和人说话的声音后,她才起身出去。

  “素兰?你怎么在这?”

  冯晓晓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她是真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

  “来看看你们住的地方,欢迎吗?”

  钱素兰问。

  “当然欢迎,我和你哥住这边,”冯晓晓谢过那位招呼钱素兰的室友后,便带着钱素兰去他们住的房间。

  打开门的时候,钱素兰脸上的嫌弃让冯晓晓有些羞恼,她一边把床上的内衣捡起来收好,一边说,“几天不在家,有点乱,你随便找地儿坐,我很快就收拾好。”

  钱素兰背着手站在门口没进去,脸上带着体贴的笑,“你慢慢收拾,我就是几天没看见你,所以过来瞧瞧,也算是路过,既然看了,我也没别的事儿就先走了,对了,明天记得来店里,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不想哥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我觉得我们一直都在友好相处,”冯晓晓抱着衣服艰难道。

  “是吗?”

  钱素兰走到她面前,脸上是恶意的笑,声音很低,“丢白虫子也是一种友好的表现吗?”

  “那虫子不是我丢进去了!”

  冯晓晓咬牙。

  “我知道啊,”钱素兰点头,“我丢的,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冯晓晓瞪大眼,指着她,“果然是你!”

  钱素兰一把拍开指着自己的手,“说话就说话,指手画脚是没教养的表现,走了。”

  “钱素兰你站住!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冯晓晓上去把人抓住。

  钱素兰一脸害怕,“嫂子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好好相处,不让哥哥为难而已,这算什么诬陷?你捏疼我了!快放手啊!”

  “你装什么装!你刚才不是说……”

  冯晓晓后面话消失在喉间,因为听见动静的室友们全部出来了。

  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

  特别是看冯晓晓的眼神有点不对。

  冯晓晓看向眼泪汪汪的钱素兰,以及自己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心知自己上了对方的当,赶紧松了手。

  还不等她说话,钱素兰就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跑掉了。

  隔壁情侣对视一眼,没有听冯晓晓在那干巴巴的解释,而是关上了门。

  其余人也都这样回房了。

  冯晓晓气得发抖。

  这个病秧子,手段真是厉害!

  可就算病秧子承认了又怎么样?

  她没证据啊!

  想到方才钱素兰离开时的模样,好像自己狠狠欺负了她一顿似的!

  自知吃了个大暗亏的冯晓晓抿紧唇。

  钱素兰悠哉悠哉地回了家,冯晓晓却一直担心她告自己状,一晚上都没睡好,手机但凡响一下,她就立马坐起身查看,生怕是钱从生他们发过来的责骂短信。

  好在都是骚扰短信,但冯晓晓却精神疲惫地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的时候睡着了,不到六点,闹铃又响了。

  冯晓晓只能坐起身,逼着自己十五分钟内收拾好,然后赶往面馆。

  “抱歉,来晚了,”冯晓晓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其实也才晚几分钟。

  “忙去吧,”钱母头也不抬地说道。

  钱父在揉面,并没有关注她来早或者是来晚,钱素兰还没下楼呢。

  冯晓晓偷偷看了眼他们的神情,发现他们的确没有什么愤怒之色后,才松了口气,看来病秧子没有告状。

  她卖力干起活儿。

  季悔来的时候,就见她勤勤恳恳地扫地,擦桌子。他轻哼一声,冯家的事儿他都知道,总觉得下手太轻,可豆芽菜说收拾几下就行了,所以他才任由对方逃了。

  “吃面吗?”

  冯晓晓在钱素兰下楼的时候问她。

  钱素兰摇头,“我今天想吃鸡蛋饼,我自己做。”

  她没看冯晓晓,给季悔点了早饭后,便洗了手去做鸡蛋饼了。

  冯晓晓没有赶着上去,她现在可不想离对方太近。这病秧子太会装了。

  惹不起就躲,总有她病的时候。

  冯晓晓恶毒的想,在季悔看过来前转身去干活了。

  钱素兰麻利地烙了两个鸡蛋饼,其中一个她给了季悔,“今天请你吃这个。”

  “我尝尝,”季悔刚要伸出手,就见钱素兰指了指旁边的水池,“去洗手。”

  “臭讲究。”

  季悔嘀咕了一句,还是起身去洗了手,再过来接过饼子吃。

  “味道怎么样?”

  钱素兰发现冯晓晓往这边看后,更没有遮掩地跟季悔说话。

  季悔点头,“还行。”

  钱素兰闻言眉眼弯弯,“我觉得很好吃。”

  “下次再请我吃几次,”季悔大口大口地吃着,等他那半斤面端上来的时候,他也同样轻松地吃了个干净。

  冯晓晓瞅了又瞅,发现每次这个男生过来,二人都坐在一个桌上吃饭,举止亲密。

  等钱素兰二人去上学后,冯晓晓眼珠子一转,来到钱母身旁帮忙,“妈,和素兰坐在一起的那个男生您认识吗?”

  “你怎么老是盯着素兰的事儿啊?”

  钱母啪地放下手里正在清洗的小白菜,冷眼看着她。

  “我也是担心素兰,刚才那男生看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冯晓晓叹气。

  “怎么不对劲了?”

  钱母疑惑。

  “瞧着对素兰好像有点意思,”冯晓晓心里却想病秧子看对方的眼神要热烈得多,这要是让他们不能成事,那病秧子不得气死。

  “我知道素兰是个心思单纯的,可别被人忽悠了,”冯晓晓见钱母沉思,立马道。

  钱母拿起小白菜继续洗,“素兰长得好,从小到大喜欢她的男娃子多得很,这有什么稀奇的?”

  “我也只是担心,所以问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希望是我多想了,毕竟这个年纪的男生想法多着呢,不比那种小学生。”

  冯晓晓暗戳戳地说季悔思想复杂。

  钱母抿了抿唇没回她话,冯晓晓也知道分寸,转身去别的地方找活儿继续忙。

  等中午钱素兰回家时,钱母就拉着她问季悔这人待她怎么样。

  “觉得我挺笨的,还说我像豆芽菜,要多锻炼,”钱素兰撇嘴,“就是一个臭嘴巴弟弟。”

  弟弟?

  是哦,季悔可比女儿小几岁呢!

  钱母哎呀一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是我想岔了!”

  “妈,您是不是听那人胡说八道了什么?”

  钱素兰问。

  “她是说了几句,”钱母点头,“不过我自己也多想了。”

  “她不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连交朋友在她眼里都是不规矩了,”

  钱素兰轻哼一声,“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钱素兰又开始对冯晓晓各种挑剔和折腾。

  “这个云吞面皮不好吃,太厚了。”她吃了一口就不再动筷子。

  “这个糖鸡蛋没有糖心,我不爱吃这种,你自己吃吧,”又一天,钱素兰推开面前的糖鸡蛋,起身就走。

  “哥哥,嫂子不是故意的,我的确多事,不然你们不会因为我吵架的。”

  在钱从生从情侣嘴里得知那天妹妹被冯晓晓欺负走的事,拉着冯晓晓质问时,冯晓晓哭着给钱素兰打电话,让她自己解释,钱素兰一边撸着点点,一边对电话那头哽咽道。

  冯晓晓明亏暗亏吃了不知道多少,最后学聪明了,躲不过就逃,去采买也不在面馆里多待。

  但半个月后,钱素兰又病了。

  她是早上被钱母发现发热的。

  正好那天是周六,钱从生在家,他送钱素兰去医院检查。

  季节性流感。

  钱素兰白着一张小脸躺在病床上,对忙上忙下的钱从生说:“哥哥,我的烧心糖还有吗?”

  “还说呢,”钱从生轻哼一声,“再推迟半个月。”

  钱素兰也哼,“小气鬼。”

  “小气鬼为难小小气鬼,”钱从生看了看手里的单子,“我去咨询一下医生,你乖乖的躺着。”

  “从生,你放心去找医生吧,我来守着素兰。”

  冯晓晓匆匆赶来。

  钱素兰盯着她看了看,“好啊,哥哥你去忙,嫂子陪我呢。”

  钱从生一走,冯晓晓就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哟,怎么又病了?妹妹你的身体不行啊。”

  “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你不知道吗?”

  钱素兰叹了口气。

  “知道,怎么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这娘胎里带来的病弱,可不是科技医学能调理的,有些人啊,就得认命,你说是不是?”

  冯晓晓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你的意思是,”钱素兰撑起身体,“我应该去死,别拖累你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猜的,”冯晓晓摇头。

  “可是,”钱素兰疑惑地看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觉得我会拖累你?冯晓晓,你觉得自己配吗?”

  冯晓晓在这半个多月,早就摸清钱素兰是什么性子的人了。

  她浑身绷直,“我说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反正我没有那个意思。”

  “怎么,你不是个东西你自己也清楚?那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钱素兰躺了回去,“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泡脚。”

  “……你现在还发着热呢,不应该安分点?”

  “我要泡脚就不安分了?”

  钱素兰哭着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冯晓晓见此背皮一凉,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果然,身后站着脸色铁青的钱从生。

  “你就是这样照看我妹妹的?”

  钱从生咬牙切齿地问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也是担心她泡脚对身体不好,所以就想劝着点。”

  冯晓晓立马起身解释。

  被子被拉下来,钱素兰的声音响起,“对,嫂子说得对,是我任性了,哥哥没别的事,你别和嫂子吵架。”

  钱从生放下东西,拉着冯晓晓下了楼。

  “从生,你想带我去哪里?”

  冯晓晓急声问道。

  “去离婚,”钱从生忍无可忍了,“你既然无法接受素兰,那我们也没必要再生活下去,对谁都痛苦,走吧,去民政局。”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

  冯晓晓使劲儿挣扎开他的手,躲在远远的地方对他道,“你为什么总站在你妹妹那边!明明我才是和你共度一生,会给你生儿育女的人!”

  “她是我妹妹,这就足够了,”钱从生说。

  “你都不知道你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表面那么纯良无害的!你被她骗了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做睁眼瞎啊!”

  冯晓晓崩溃道。

  原文里男主和初恋并没有这么快分手,他们还一起经历了男主妹妹去世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受得了那个病秧子啊!

  “她什么样,我比你清楚!这个婚我们……”

  钱从生黑着脸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大喊,“四楼三号房的一个小姑娘上顶楼了!快去看看啊!”

  钱从生脸一白,撒腿就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