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一趟蝴蝶蓝。蝴蝶蓝制作出了一种发白的毒药,抹在云千重剑刃之上,与云千重微微发白的剑身融为一体,若不是仔细查看,难以看出异样。
这种毒药的保质期比较短,有效时间大概只有六七个小时。
“抽签?”开心很吃惊,也隐隐的有些恼怒:这一个月来,让七个帮主轮流遭殃的举动.://z,z,z,c,n
开心取出一粒解药,连血带药一起咽下喉咙,脸色惨白似雪。
方才一招,他虽然逼退了司南,找到了吃药的空隙,但是也引发了自身地内伤。
“还没。”司南愣了一下,“你受伤了?”见开心吃药,他下意识欺近出招,看见开心唇边的血迹,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他这样好像趁人之危。
尽管心里不安着,可司南还是没停手,他不会忘记自己最初来此地目的,更不会忘记,南方被轮白的第二天,那愤恨的目光。
一个是有备而来剑上带毒,一个是内伤复发受创在前,开心由一开始与司南不分胜负到之后苦苦支撑节节败退,地上留下一串血迹。
而十步杀一人那边也有变故发生,开心开始落入下风时,十步杀一人无声无息的拔出刀,准备走过去,却不料前方拦着一个人。
“吴钩?”十步眼色阴沉,“你?”
吴钩歉然微笑:“是,我。”虽然不知道十步在“你”什么,他还是顺口答了。
十步冷冷道:“我一直在奇怪,司南怎么能找到这里,原来是你在通风报信。”
“啊?”吴钩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我没有通风报信,只是希望你能遵守刚才的承诺,不干扰这场决斗。”
“承诺个屁!”楚狂人越过吴钩向司南开心的方向走去,“开心是我们的帮主!”
简单略一迟疑,也跟上了楚狂人的脚步。
但是他们也很快停下来了,因为身无彩凤,心有灵犀,还有孤烟,阻拦住了他们地去路。
简单微黑的脸庞上写着不解,楚狂人愤怒道:“你们想叛帮?”
心有灵犀抿了一下嘴唇,道:“已经有言在先,你们不能对司南出手。”
十步杀一人冷冷的看着吴钩:“白眼狼就是白眼狼,怎么养都养不熟,吃里扒外,上次是被踢出帮派,这次是要主动出走吗?”因为吴钩是最先跳出来阻拦的,所以他将帐全数算在了吴钩身上。吴钩一直温和的面上闪过一丝怒色:“十步!你很想打架吗?”
十步后退半步,冷笑:“是又如何?我很想试试看。得到了王重阳真传的你,究竟到了什么一个程度。”
他话音方落,楚狂人也跟着拔出了剑,简单犹豫一下,拔
吴钩重重吐出一口气。忽然恢复了平静,看着十步杀一人淡淡道:“你们过不去地,先不说我们有四个人你们只有三个人,灵犀和彩凤的双剑合璧就不是能轻易应付地……”
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奇异的情绪,像是有些欣慰。又似有些难过,也似终于放下了什么。
“已经没必要拦着你了。”他低声说。
十步杀一人大惊,抬眼看去,正看见司南将剑尖送入开心地咽喉。
开心化作白光。
他没有高估自己,却低估了司南。
第七桩帮主刺杀行动,顺利完成。
司南杀掉了开心,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地表情,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手中犹在长剑。
“楚哥,十步哥。怎么办?”简单看看和自己同一战线的两个人,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十步杀一人狠狠的瞪了吴钩一眼。牙齿里迸出一个字:“走!”
临去之前,简单不住回头看吴钩,吴钩有些歉意:简单完全不知道前因后果,自己的临阵变节好像让他很为难。
十步等三人离开,吴钩叹了口气,向孤烟三人抱拳道:“多谢三位了。”孤烟与他有私交暂且不说,但是与他没什么来往的心有灵犀夫妇居然会出手帮司南,这让他有些惊讶。
心有灵犀道:“不必,我们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他看了一下犹在发呆地司南。低声道:“司南好像有点不对劲,你不去看看他吗?”
“那你们?”
心有灵犀微微一笑,道:“我夫妻本是闲云野鹤,加入天涯海角不过是另有目的,今日反目,并不可惜。”他拉着身无彩凤离开,吴钩让孤烟先回城,自己走向司南。
孤烟前脚刚走。司南便好像回过魂一样抬起头,利落的收剑回鞘。转向吴钩:“不好意思,今天让你难做了。”
吴钩大笑道:“没什么难做不难做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起了你欠我一大笔银子,好不容易见你来了,你要是死回城了,我找谁要债去?”
司南自然知道他在说笑,也配合的掏出身上所有财产,总共五百三十一两二钱银子,笑道:“现在家底就这么多了,你要不要点点数?”
吴钩用力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啊。”走上前拉起司南就走,“你刚才在发什么愣啊?受伤了?”
“没。”司南笑笑,将他的问题含糊过去。其实他刚才一直看着剑,有一半是因为知道心有灵犀在场,不太想和他打交道,另一半,则是因为趁着开心受伤杀掉他,觉得这不太公平,但是他想了一会,也就释然了:假如开心没受伤,他就算用了毒药,也未必能杀掉他,他是来杀人的,跟所杀目标讲公平,这岂不是很可笑?
真要较真,根本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有人的运气好一些,得到好武功,有人进游戏早些,练功时间长,有人身后有一个帮派,有人只是孤身一人……
他来杀开心,开心运气不好,身上正好有伤,被他挂掉了,就是这么简单。
两人走着走着,吴钩忽然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司南很敏锐的感觉到他地异样,道:“怎么了?”他隐约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被踢出帮派的历史,在吴钩身上重演了。
吴钩先是想说没什么,瞧见司南了然中带着歉意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一下:“没事,这个我早就有准备了,就算他们不把我踢出帮派,我也打算自己退出。”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觉得抱歉,可以请我喝酒。”酒楼中。
司南要了二楼一个靠窗的雅座,吴钩坐在他对面,一杯一杯的慢慢将酒壶中的液体送入口中。
喝酒的时候,吴钩一直看着窗外,看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往城外走的,往城中回地,站着聊天的,无所事事的……眼神落寞。
司南越发的觉得抱歉,吴钩两次被踢出帮派,都是因为他,他想说什么劝慰的话,却偏偏发现任何人都能安慰吴钩,唯独他没有那个立场。
“不是你的责任。”似是看出司南的想法,吴钩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淡淡道,“我先后待的这两个帮派都与我不相合,只是不巧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