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才要你去取来。”
蓝衣少年不敢再言,转身而去。
片刻之间,手捧一个红色的葫芦行了出来。
上面只是一个木塞,但那蓝衫人是不轻易地触动,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杨非子的身前。
杨非子轻轻在红葫芦上一拂,拨开木塞,倒出了两粒银白色的丹丸,放在木案上,合起了塞子。
蓝衫少年小心翼翼地又把红葫芦捧了回去。
看他行动小心,似是捧着一个什么奇药之物一般,不敢有丝毫大意。
望着木案上两粒银白的丹丸,杨非子缓缓说道:“两位,如是愿化敌为友,那就收起两粒九转丹,也算咱们见面一场。”
凌度月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如是咱们不收下这两粒九转丹,那就算是和你阁下为敌了?”
杨非子笑一笑,道:“在下不希望那样的结果。”
凌度月一时会不过意来,道:“为什么?”
杨非子道:“因为我杨某人,一向不太喜欢不知进退,不识时务的人。”
如不是杨非子先揭露了过关刀雷庆的身份,表现出绝世的智慧,凌度月早已发作,但此刻却忍耐了下来。
长长吁了一口气,道:“阁下的意思可是说,凡是和你作对的人,都是不知进退,不识时务的人了。”
杨非子笑一笑,道:“你觉得我的话有些过份是吗?”
凌度月少年气盛,又身负绝技,连番受到激讽,已有些控制不住。
冷笑一声,道:“阁下也许确有绝世才慧,和着手回春的医道,不过在江湖上闯荡的人,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
杨非子道:“武功?”
凌度月道:“不错,是武功。”
杨非子道:“杀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抡刀动剑,在我杨某人的眼中,动刀杀人,那是很下等的方法。”
这答复,显然大出了凌度月的意外,不禁为之一呆,缓缓说道:“你医道精深,想来也是位用毒的高手。”
杨非子冷然一笑,道:“用毒杀人,至少比刀剑文雅一些,杀得省力,死得安详,不至于血溅五步,惨不忍睹,不过,杨某可以奉告,用毒杀人也只是杀人的方法之一罢了。”
面对着这样一位智慧如海,难测高深的人,凌度月心中满是怒火,却又一时发作不出暗自吁一口气,道:“除此之外,在下倒想不出还有什么杀人的方法?”
杨非子道:“有!杀人之法,分有千百种,用毒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凌度月豪气复生,缓缓说道:“咱们这等面对面相处,距离不足五步,在下认为,最有效和直接的杀人方法,还是武功来得最为有效。”
杨非子仰天大笑三声,道:“年轻人,你可是想试一试吗?”
凌度月冷厉地说道:“如是情势逼人,在下只有冒险出手一途了。”
杨非子点点头,道:“诚然,无形剑的传人,应该有这样一份豪气。”
凌度月呆了一呆,道:“你……”
杨非子接道:“我看过了冷八公的伤,他是武林著名的杀手之一,除了无形剑之外,江湖上很少有人能够在简短的时间中杀死他。”
凌度月道:“看来,阁下的确是一位很有见识的人。”
杨非子道:“令师昔年和区区有过数面之缘,故旧老友的传人,在下极不希望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凌度月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认为,无形剑也无法在这等近距离内,一举间杀了你吗?”
杨非子道:“年轻人,杨某人是一位素不喜欢冒险的人,否则,适才在花园中,我就揭穿两位的身份了。”
有些骇然,凌度月回顾了一眼,道:“你是说,你早有了准备?”
杨非子道:“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但也不愿和令师那等难缠的人结下不解之仇,所以我才请两位来,希望我们能谈出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十回 真假马松
不论杨非子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每一句话,都有着很大的镇人力量。
雷庆为人老练,觉着此时此情之下,生恐凌度月年少气盛控制不住,急怒出手,造成惨局,当下说道:“阁下的高明,好叫雷某佩服。”
杨非子笑一笑,道:“雷大侠有何见教,只管请说,可能的范围之内,杨某人尽可能给你满意的回答。”
雷庆道:“和阁下谈话,确使人省去了不少的口舌……”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开封府的整个事件,可是由阁下的设计?”
杨非子沉吟了片刻,摇摇头道:“不敢掠人之美,杨某人只是参与一二。”
雷庆道:“以阁下在武林中享誉之隆,地位的清高,怎会置身于江湖是非之中呢?”
杨非子笑笑,道:“你大侠呢?又为什么不安居林泉?”
雷庆道:“杜天龙是我义结金兰的兄弟,在下义不容辞。”
杨非子笑一笑,道:“杨某受人之托,也不能不忠人之事。”
雷庆道:“杨大先生总不会是主持其事的首脑人物吧?”
杨非子答非所问地冷冷说道:“在下倒希望你雷大侠能好好劝说欧阳堡主一番,盛名得来不易,何不名哲保身,早回绿竹堡,或可晚年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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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庆笑一笑,道:“杨大先生的话雷某人一定传到。”
杨非子神色凝重的说道:“雷大侠,万一欧阳老堡主不听劝告,你阁下最好能退出这番纷争之中。”
雷庆心中一动,叹口气道:“杨大先生,雷某有一事不明,希望杨大先生能够代为解惑。”
杨非子道:“雷兄如若相信杨某,希望字字真实。”
雷庆道:“武林风波多肇因名利之争,但这一场纷争,似乎是奇怪得很,既非为名也不象为利,而且把你数十年不卷入江湖武林是非的杨大先生也拖入了这次漩涡之中。”
杨非子笑一笑,道:“问得好,江湖上除了名利之争外,最好能少听别人的隐密……”
雷庆怔了一怔,道:“杨大先生,这人在下就不懂了……”
杨非子摇摇头,笑道:“我已经点出了题目,文章应该怎么作,你雷大侠自己去想吧……”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也许绿竹堡的欧阳老堡主知道内情,雷大侠不妨和欧阳老堡主谈谈。”
雷庆道:“杨大先生,这场麻烦究竟是起因于欧阳堡主呢?还是起因杜天龙的身上。”
杨非子道:“雷兄请回去问过欧阳老堡主,在下相信他可以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雷庆点点头,道:“这么说来在下可以走了吗?”
杨非子笑一笑,道:“在下一直把你雷大侠视作贵宾,从无留难之意。”
雷庆一抱拳,道:“雷某人告辞了。”
杨非子一挥手,道:“两位好走,恕我不送了。”
雷庆带着凌度月离开了花厅,直向大祥记绸缎庄奔去。
凌度月低声说道:“老哥哥,咱们走慢一些吧!”
原来雷庆离开那花厅之后,一直快步奔行,竟不顾引得大街行人注目。
听到凌度月的话才放慢了脚步,叹口气,道:“老弟,你是否觉着事情很可疑吗?”
凌度月道:“哪一方面?”
雷庆道:“杨非子这么轻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