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我,但你又有些不放心我,对吗?”
凌度月被猜中了心事,只好叹口气,道:“确然如此。”
秀凤道:“我不知,咱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后,我会有些什么感觉,但现在,我已经觉出你在我心目中占了很大的分量。”
凌度月道:“当真吗?”
秀凤道:“我用不着骗你,也不必要骗你,我只是说明内心中的感觉罢了。”
凌度月挥挥手,道:“你去吧!我没有对你下手的狠劲,也不忍对你下手。”
秀凤突然放低了声音道:“我自有应对之法,但你本身也要自重一些。”
凌度月道:“在下如何一个自重法呢?”
秀凤道:“用不着装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样子,其实,你距离那个色字还很远,很远。”
凌度月道:“哦!”
秀凤道:“有句俗话说,上得山多终遇到虎,何况,你还不是山中人,以后嘛用不着担心什么。”
凌度月道:“多谢姑娘指点。”
秀凤道:“我们可以走了……”
凌度月道:“姑娘请先走一步吧!”
秀凤在眨眼之间,人已踪迹不见。
凌度月回顾了一眼,轻轻吁一口气,转身回小院之中。
正待举手推门,木门呀然而开。
金凤一身黑衣,当门而立。
凌度月怔了一下,道:“你还没有睡吗?”
金凤道:“没有,你没有回来,我又如何睡得着呢?”
凌度月道:“哦!你……”
金凤摇摇头,道:“不要胡猜,乱想,快进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伸手拉着凌度月,行入厅中坐下。
金凤摇摇头,道:“我不是问你这件事?”
凌度月道:“那要说什么事?”
金凤道:“不是说。”
凌度月道:“不是谈,那是要作了?”
金凤道:“不错。”
凌度月道:“什么事?”
金凤道:“立刻逃走。”
凌度月道:“这个,为什么?”
金凤道:“二东主一番研判之后,觉着你是有为而来,而且,他派去十二钗卫的暗里监视之人,已然有消息报告了他。”
凌度月道:“你是说,我们的计划,都已被他发觉了?”
金凤道:“那倒没有,如是他真的发觉了什么?也不会要我对你下手了。”
凌度月道:“那你几时下手。”
金凤道:“这是一道极为严厉的手示,十二个时辰之内,我要把你交出去……”
凌度月笑一笑,接道:“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金凤道:“可怕的是死活不拘,要我相机下手。”
凌度月道:“如是你没有时间毒死我呢?”
金凤道:“除了用毒之外,还有很多方法,可以取人性命。”
凌度月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时间太过急促,很难如限完成。”
金凤道:“这个,我对二东主的作人,十分敬服,什么事他似都早已准备好,如是我们无法把你杀了,小妹只有一策。”
凌度月道:“请教。”
金凤道:“死,二东主告诉我,十二个时辰内,还无法把你制服,我也不用再见他面了。”
凌度月道:“那意思是……”
金凤道:“要我死去。”
凌度月道:“好恶毒的手段。”
金凤道:“所以,咱们的时间不多,好好计划一下。”
凌度月道:“计划什么?”
金凤道:“你呢,准备如何?”语声一顿,接道:“二东主似乎是对你已有很大的戒心……”
凌度月道:“为什么呢?”
金凤道:“他一直觉着,是你暗算了他,所以,他要先下手为强。”
凌度月道:“原本要想把我收到属下,想不到,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金凤道:“他怕你搞乱了十二钗卫的心,但又希望把你收为己用,但考虑的结果,却决定先取你性命。”
凌度月道:“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金凤道:“天亮之前。”
凌度月道:“金凤,你有些什么打算呢?”
金凤道:“先送你离开这里,然后,我再设法应付。”
凌度月道:“这法子不好。”
金凤道:“时间太急促,不是法子好不好,而是,我们没有一点应变的准备时间。”
凌度月道:“在下倒有一计,不知可否施用?”
金凤道:“此时此刻,寸阴如金,你还卖的什幺关子?”
凌度月道:“二东主能装出数十年的残废,连她的至亲兄长,都不知晓,这人心机的阴沉,是已到了森沉无比之境,既然派你对我下手,岂能不防你和我联袂而逃。”
金凤道:“事已如此,咱们也只有冒险逃命了。”
凌度月双目神光闪动,道:“金凤,逃命的机会不大,何不放手一拼。”
金凤道:“就凭咱们两个吗?”
凌度月道:“想得到杨非子等人,早已被人监视,只要咱们通知他们,必会早为柳老二所发觉,所以,对付这一难关,只有仗凭你和我两人合力了。”
金凤道:“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出计策啊!”
凌度月道:“其实说出来,也很平常,咱们用苦肉计。”
金凤道:“东主很聪明,岂是轻易欺瞒得过人的。”
凌度月道:“咱们要作就作的像一些,你觉着对我如何下手,就只管下手,只要不妨碍到武功的运展就行。”
金凤道:“那岂不太过委屈你了。”
凌度月笑一笑,道:“天亮之后,咱们去见柳老二,现在睡一会吧!”
金凤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还能睡得着吗?”
凌度月道:“就算通宵不寝,也难想出更好的办法,何不大睡一觉。”
牵着金凤,直登锦榻。
凌度月、金凤哪里能睡得着,只觉心事万端,纷至沓来。
她本是不知身世的孤女,十几年,只有一个心愿,绝对忠于柳凤山,但自和凌度月数宵缠绵之后,陷入情爱恩怨的纷争之中,想到个郎要不惜躯体之伤,心中苦痛异常。
原本是一颗平静、纯洁的心情,此刻却被纷乱无法自禁。
沉思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候。忽然间,觉着一股热流,触及身躯,不禁一惊,道:“大哥,你……”
一股血腥气,扑入鼻中。
耳际间,听得凌度月的声音,道:“金凤,我已自伤双肩,流血虽多,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快带我去见柳凤山。”
转头望去,日光照窗,天已大亮很久。
金凤定定神飞身而起,只见凌度月前胸、后背,都为鲜血湿透,显然是自残肌肤的皮肉之伤,但看上去,不会太轻。
颦了颦柳眉儿,无限怜惜地说道:“大哥,你这样……”
凌度月淡然笑一笑,道:“金凤,柳老二杀了我之后,也不会放过你,咱们只有拼命,保命一途,你不要犹豫了。”
金凤咬咬牙,道:“你不能带兵刃。”
凌度月道:“无形剑本就不具剑形,你几时见到我的兵刃了。”
金凤叹口气,道:“好!”
一手抓住长剑,一面去穿衣服。
凌度月低声道:“金凤,你如衣衫不整,岂不是更像一些。”
金凤滴下来两行泪珠儿,左臂挟起凌度月,右手提剑直奔柳凤山的寝居院落。
这时,已是日升三竿,可见细微。
柳凤山居宿处,是一所幽静的跨院,正好是五钗玉凤和七钗秀凤当值。
两人身着劲服,身佩长剑,守护在柳凤山寝居室外。
目睹金凤背着满身鲜血的凌度月,急急奔来,两人全都吓了一跳。
秀凤惊愕的神色中,还带着三分痛怜和两分怒意。
明明看出是凌度月,却故作不知地冷冷说道:“大姐,这人是谁?”
未待金凤开口,五钗玉凤已抢先说道:“七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