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朱三太子之诡计
嗯有理。朝廷若恩威并用软硬兼施吴三桂也所以我们不能坐等我们要想个办法把吴三桂逼上梁山。”
焦山点头道:“军师这些话说得好我们可以替吴三桂操操这个心。叫我说在宫内放毒杀了康熙就说是云南人于的。这样吴三桂想不干也不行了。”
王镇邦听着心里突突乱跳他很担心把这样的差使派在自己身上。正要寻个遁词回避小毛子却忽然大声道:“这种事在宫里干没门儿!你们不是太监不知道这里边的厉害:这不王镇邦、黄四村都在问他们谁敢干?皇上跟前的人一个个比鬼都精!又想杀皇上又想栽赃给别人想得好。这事儿呀你们甭找我谁不想活了谁干去!”
小毛子的话刚说完就听门外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不之客听你们议论多时了!”众人吃惊之余抬头看时来人正是吴应熊。
就在杨起隆和钟三郎会的人秘密策划要毒死皇上嫁祸给吴应熊的时候吴应熊却忽然闯了进来。一阵冷笑之后他昂然走到杨起隆身边。翘起二郎腿坐下掏出烟袋抽了起来。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彪形大汉身挂宝剑气字轩昂地站到杨起隆和吴应熊之间威风得像一尊护法天王摆出了随时可以保护吴应熊、擒拿杨起隆的架势。这个人就是有名的打虎将皇甫保柱。
一时间。惊得众人瞠目结舌连一向机灵地杨起隆和足智多谋的李柱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周全斌是这座宅子的主人眼见气氛尴尬紧张忙上来应酬:“朋友们只不过在无事闲谈朝局麻!额驸大人何必当真呢——看茶!”
“你们是闲谈我也是闲谈不过话说在前边我这人天马行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独往独来。既不要别人代劳操心。也绝不肯代人受过。哼哼。杀掉皇上嫁祸吴家我们就那么容易受人欺侮”
军师李柱在心里暗暗琢磨“吴应熊一向深居简出怎么今天突然一反常态冒着风险来闯钟三郎香堂呢其实。李柱不知道吴应熊出窝是让康熙逼的。昨天康熙忽然驾幸额驸府说了一大堆规劝、勉励的话。吴应熊都没听进去却只记住了一点就是吴三桂不撤藩。不到辽东老家。朝廷就不准他们父子团圆他吴应熊还得乖乖地在京城里当人质。眼见得朝廷撤藩诏书已经出料想父王起事只在旦夕之间。而只要父王一动手他吴应熊立刻就会被朝廷锁拿就会人头落地。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父王举事之前逃出京城。可是吴应熊也知道自己身为额驸又是吴三桂的长子公开逃不行靠保柱一人保护也难以混过万水干山唯一的办法是借助钟三郎香堂只要杨起隆传旨马上起事他定可乘乱出逃。但是自己和杨起隆之间一向是同床异梦各打各地算盘。要让杨起隆帮忙软术不行硬拼也不行。必须镇之以威再诱之以利才能达到目地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带着皇甫保柱来闯钟三郎地总香堂来了。
李柱不愧为杨起隆地军师。就这么一问一答之间他已经镇定了情绪而且抓住吴应熊话里的破绽起进攻了:“哼……世子雄才大略老谋深算我我等十分敬佩。却不知你这位堂堂额驸王爷世子为何要屈驾来此莫非有什么要务要与我们钟三郎香堂商议吗?”
“不错李先生刚才对眼下形势的高论吴某也听到了确实是一针见血字字中肯。只是你们刚才商议的那个办法却有点太损了。咱们还是不要自相残害才好。要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你们是成不了气候的。”
“何以见得呢?”
“家父平西王握藩镇拥重兵雄居西南二十余载兵精粮足猛将如云号令一出四方响应你们哼……”
杨起隆突然打断了吴应熊的话:“什么平西王?不要忘了你父亲是我大明地平西伯!放着我这朱三太子在此你们难道要自立新朝吗?”
“哈……朱三太子朱三太子好吧就算你是朱三太子就算你有百万信徒
真寺一仗不才已经领略过你们的实力了。要说胄风子龙孙也没人敢不信。可是只要家父起兵找出百八十个‘三太子算什么难事话又说回来眼下能协手起事者家父与杨兄而已。如今兵马未动先在这里高论什么新朝明朝岂不惹有识之士笑掉了大牙吗?嗯?”
李柱心中暗暗吃惊他一向瞧不起吴应熊背后也常骂他是个“莽熊”今天的交锋才使他认识到这个家伙的城府之深和用心之刁。他见吴应熊在后边的话里留了余地便趁坡下台阶顺着话音开言了:“好好好世子大才高论果然不同常人。眼下你我两家都有难处自应和衷共济同心同德才对呀。”
杨起隆也无意说下去他关心的是吴应熊来此的真正目的!“请问吴先生令尊地心思到底如何呢?”
吴应熊狡诘地一笑:“家父尚未来信不过诸位放心家父决不会束手待毙地。”
“那么吴先生你自己怎么打算呢?”
吴应熊避而不答:“你们刚才说的给康熙闯点乱子我赞成;栽赃可不是上策。最好是贵堂迅集结兵力骚扰京师让朝廷无暇南顾家父即可乘势起兵平定南方这样你我南北呼应会师中原共图大业。”
“那么吴世兄身为人质令尊义旗一举你当何以自处呢?”
“光复汉业是你我共同心愿吴某生死何足道哉!”
此言一出杨起隆明白了。啊!闹了半天说的天花乱坠原来是让我们闹乱子你好乘乱逃脱呀。好吧送给你一颗定心丸:“吴先生既然是两家通力合作我们也是信义之人岂能让公子独自赴难?你出京之事包在我们身上了。”
“多谢杨先生吴某若要离京自有良策不劳费心!”
李柱见吴应熊还在充硬便紧盯着问了一句:“怎么世子不相信三太子地话吗?”
“岂敢岂敢诸位都是信义之人么?”
杨起隆忽然哈哈大笑:“哈……人说曹操多疑我看先生不亚于当年的曹阿瞒!”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面银牌郑重交给吴应雄说道:“这是我会十二面信牌之一送你一面!拿了它各处钟三郎会众都会保护你的又有这位威风凛凛的打虎上将随身侍卫还怕不能安全脱身?”
“哈……杨先生真有龙种的气度!”吴应雄笑着站起身来也从怀里取出一面银牌递给杨起隆“我早已仿造了一面。不然今夜哪里能闯入你这密室?这个假的你拿去十二面变成了十三面哈哈哈……”又转身对李柱说道:“李先生我刚才说过了不要为我多操心赶快动手才有出路。好了在下告辞。”说罢带着皇甫保柱扬长而去。
杨起隆看着他们出去“啪”地将假银牌摔在桌子上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传令一切信牌全部作废重造。眼下一律暂用暗语联络。”
李柱又加上一句:“这个吴应雄决不能让他回到云南!各路香堂一经现立即锁拿!”
一场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飘向城头飘向巍峨连绵的宫殿也飘向烂面胡同的茅屋草舍。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仿佛是没有贫富没有贵贱。但就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有人煮酒论诗有人却啼饥号寒那境况是绝不相同的。
此刻周培公的心境就很复杂。他在烂面胡同的雪地里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他的头上、身上落着厚厚的一层雪而心里却是一阵热一阵冷。
自从前年在阿琐的小摊上吃了一碗热豆腐脑两个烧饼又受了小琐一簪一钱他的心就从未平静过。他来过许多次了要寻访这个姑娘却都没能见着直到半年之前才辗转打听到她的地址。来到门口正碰上出来的小琐。小琐先是一楞又马上行礼:“民女阿琐拜见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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