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是很特殊的存在。
数量种类千变万化,数不胜数,有些致命,有些麻烦,有些难缠,有些无伤大雅,不一而足。
但方月身上的诡诅,乌雨族的诡诅,绝对是相当棘手,能要人命的特殊诡诅。
这种诡诅,就算是放眼整个青国,都没人能够治疗。
更别提,什么看见诡诅,斩断诡诅了。
【能看见是什么意思?伟大而高贵的羊皮纸大人迷糊了,迷糊糊了!】
“就是字面意思,我在凝聚庞大的诡力凝聚在双目的时候,虽然非常勉强,非常微弱,但我确实能够看到一丝丝的,关于乌雨族诡诅咒的些许脉络!既然那个脉络能被我看到,能被我观察到,那么理论上,就存在被我斩断的可能性,不是吗?”
【纸纸望天!纸纸茫然!纸纸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纸纸看不见啦!笨蛋方月!笨蛋方月!】
“看不见吗……没关系,你借我力量就行!”
【!!!】
【不行!你的身体已经被转化很多了,再借你力量,你可能真的要死的!】
如果是危险的紧急情况下,羊皮纸自然不介意借给方月力量,毕竟通过方月,羊皮纸已经分到了很多福利,吸收了很多力量,实力提升了很多,外接力量给方月根本不成问题。
但问题是,方月的身体,已经难说还能再支撑几轮自己这样程度的力量了。
“不对吧,我现在实力越来越接近雨级,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使用你的力量,副作用应该是越来越小的啊。”
【那是以前!你在提升实力的时候,身为寄生虫的我,也在偷偷吸血啦,所以纸纸也变强了!变强了!你使用我的力量,自然也就需要变得更强,才能抗住力量的代价!】
方月衡量了一下利弊,很快放弃了借助羊皮纸力量的想法。
“那就……我自己先来试探一下吧!”
方月如今已经拥有了半步雨级的诡境之力!
之所以会想到要向羊皮纸借力,使用羊皮纸那雨级的力量,一是担心自己实力不足,导致斩断诡诅失败,而是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使用羊皮纸的力量也不算什么了。
现在看来,自己还差了点啊。
雨级,果然还是要到雨级,才有资格,真正完全自由的使用羊皮纸之力!
【没错!只有雨级,才能真正有资格驾驭我!如果你真的能到达雨级那个层次,我的力量一定会超乎你的想象!呼呼!】
方月闻言,心中一动。
也就是说,羊皮纸现在借给我的力量,还不是极限?
细想下来,羊皮纸的力量,每次都是力量耗尽,羊皮纸陷入昏睡为结局,好像还从来没有真正彻底的发挥过羊皮纸的全部实力呢。
再加上现实里,联手会对羊皮纸的定位是超脱级,而非雨级,方月不由浮想翩翩,对羊皮纸多了一份期待。
【呼呼!你永远可以相信伟大而高贵的羊皮纸大人!】
羊皮纸的这句话,被方月左耳进右耳出。
双目溢出黑血,黑色的血丝布满眼球,方月眼球能够承受的诡力已经快到极限。
就在这时,方月动了。
轰隆一声爆响。
整个地面轰然爆裂而开,与此同时,方月背后单翅展开,黑轮如黑月般发出刺目黑光,整个人几乎化作一条黑线,笔直地冲天而起!
狂暴的淡红色血雨,如锐利的细针般,疯狂刺向方月的身体,被缠绕周身的黑气迅速化解。
雷鸣炸响的高亮之下,方月已经双手举剑而起。
凝冰心法的内力疯狂涌动,诡灵根的诡力,那浓郁到极点的黑气汇聚于剑身。
天剑发出刺耳的剑鸣之音,空冰剑法对着那道若隐若现,全力凝聚双目才能看到的特殊诡诅之线,一斩而去!
淡红色的厉雨像是感觉到什么危机一般,竟是从淡红色逐渐锐变向血红色,逐渐往传说中的血雨转变!
但是已经晚了!
方月的一剑,已经斩出!
嗡!!!
这一瞬,几乎响彻云霄的剑鸣之音,回荡在整个京城的上空。
空冰剑法与诡力,仿佛形成了某种纠缠之态,疯狂地抽干方月身上的阳寿。
以疯狂燃烧的阳寿为燃料,两者似乎结合的更加紧密,几乎融为一体,威力疯狂暴涨!
压缩到极致的狂暴力量,让天剑都发出不堪负重的高速震动!
伴随着这无可抑制的一剑斩出!无形的剑意彻底化作实质,形成一柄无比巨大的漆黑之剑,一剑斩天!
“这一剑,叫做[破天]!”
轰!!!!
几乎如雷鸣般狂暴的声响,轰动整座京城。
附近所有人抬头寻着声音抬头看去,只见高空之中,那团这血色之雨的乌云,被一柄无比巨大的漆黑之剑,一剑斩为两断,仅仅只是一秒不到的停顿后。
轰隆!!!
被斩为两断的黑云,轰然爆裂而开,化作猛烈汹涌的气浪,朝四面八方消散冲击而去。
剑破,云开!
天,亮了。
第九百二十六章 替身
云开见月明。
盘旋在上空的乌云被漆黑巨剑斩断破碎之后,因[天噬]而逐渐转变的血色之月,映入所有人的眼眸。
血月之下,单翅的漆黑人影,盘旋于空,如神明般,俯视众生。
附近所有之前被乌云所吸引的人,此刻全都看到了方月宛如神明般的一剑!
其中就包括姗姗来迟,就有红部三明[地殊],以及从[鹃鸟楼]拍卖得到人药的[文殊]念无双。
“沐浴厉雨而不动,此乃……雨级前辈!”
“不好说……不过先前那一剑,确实称得上雨级一击……不,甚至我感觉,那一剑里蕴含了某种比雨级更为特殊的力量!”
“此人到底是何人?是京城里的哪位雨级前辈出手了?”
“京城虽然遭遇黑月组织的诡异袭击,但是事情发生的突然,且大部分雨级前辈都喜好清净,基本不太可能出面处理这等事情。”
念无双站在三位[地殊]的身后,静静地低头听着,只是在他们没察觉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嘲弄般的冷笑。
雨级前辈喜好清净?那哪里是喜好清净,是根本没把人当人看!
在京城的老怪物,哪一个不是性格古怪,自私自利。
不是自己家族的人出事,不是皇族求到门前,那些老怪物不全都是自扫门前雪?
即使是他们念家,那也是必须危机到念家的安危,那些太上长老,那些老祖宗们才肯赏个脸,帮忙解决下问题。
至于像现在这种,京城遭遇诡异袭击,平民和四部的人出现大片伤亡的情况,他们是连理都不会理会的。
那些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能有几个血浓于水的血亲?隔了几代,就基本开始漠视了。
“若不是这些老家伙不作为,我的女人怎么会被那老东西给抢走!”
一想到每次回家,都要面对本该是自己妻子,如今成为‘后妈’的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