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泪，让方月好不尴尬。
方月看了眼一旁扭过头的林零，尴尬地上去拍拍景岩的背。
“不至于不至于，应该还没那么严重，对了，清晨是怎么说的？”
“他说可能是寒江雾气的侵蚀导致的，等离开寒江估计就会好转……”
“雾气？”
方月心中咯噔一声。
寒江上航行，还起雾，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恩，起雾了，很大的雾。清晨让我们每个人到甲板上都要戴着厚厚的面具。现在舵老都不敢开太快，之前让你加速的计划也搁置了。”
方月眉头微皱，心中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具体还要到甲板看看雾气情况再说。
然后就是……
他踏前一步，伸出手，摸向景岩脸上的鱼鳞。
景岩顿时紧张地后退一步。
方月：？？？
“你后退干什么？”
“太，太近了！夜哥，俺喜欢女孩子！”
“？？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废话，让我康康！”
“不要啊，夜哥！”
抓住景岩的手，不让他逃跑，方月仔细摸了摸景岩脸上鱼鳞的触感……
这是和那些红眼怪鱼差不多的鱼鳞，摸起来很有颗粒感，在人魂灯的映射下，微波粼粼的，红中带点青色的感觉。
方月两根手指捏起一片鱼鳞，正准备用力拔出来，吓得景岩面色惨白。
“夜哥！停手，痛痛痛的！！”
“忍一忍，我动作很快的。”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是真的很痛的！而且，而且清晨对我做过这种事了！”
“什么？原来他已经做过了，那算了，等会我问问他情况吧。”
收回手，摸了摸下巴，方月对景岩这个情况，也暂时没有头绪。
景岩则是将雾化黑袍还给了方月。
“这是？”
“挡不住，我穿上雾化黑袍的时候，这些鱼鳞反光的优先级，比黑雾还要高……算了，我说不明白，直接给你看看吧。”
说着，景岩穿上雾化黑袍。
其他还好，但是脸上，顿时满脸微波粼粼的都是鱼鳞的反光，甚至仔细点去看，完全能够看出这就是一片片的鱼鳞。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寒大人都用过雾化黑袍，没出过问题……”
“不一样，清晨说我是中了诡诅，雾化黑袍显然挡不住诡诅。”
这好像是真的，方月之前穿雾化黑袍，头顶的黑色圆环就覆盖不了，自然也就无法伪装身份。
“所以东西只能还你了，哎……”
景岩叹了口气，摇摇晃晃的要走，林零则喊了他一声，让他等等。
方月奇怪地看向林零。
不过没等方月发问，景岩已经开口说道：“林队长是来保护我的，其他人怕我中了诡诅，突然就暴毙了，留个人在我身边看着，另外也担心我突然变成诡异，袭击别人，到时就需要林队长帮忙压制我了。”
原来是这样。
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此举确实是正确的应对方法。
不过林零在景岩解释后，却还是没跟着景岩离开，而是面朝方月，神色有些紧张，眼神飘忽。
方月面露困惑，看了眼后面同样满脸疑问的景岩。
想了下，方月诚恳地说道：“林零，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没关系的，我们一路过来，你我之间情同手足，任何事情，只要我能帮忙的，必会全力帮你！”
这是方月的真心话，林零是方月从古月村就认识的人，感情深厚，能帮上忙，他绝不会含糊。
而且，林零不同于其他人，他很少找自己闲谈，一般找过来，基本都是有事情发生了。
只是……看景岩那样子，寒江除了升起浓雾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事。
方月真想着呢，林零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
只见他面色忽然变得坚毅，直视方月双眼，红着脸，咬牙说道。
“小夜，我，我想请你教我武功！”
教导武功？
方月顿时愣住。
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曾几何时，他还是古月村的新玩家时，林零作为副队长威风凛凛的模样，还印在他的脑海里。
没想到时过境迁，竟有一日，轮到他来教导林零武学？
这，这真的是……
方月一时想不到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有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实际上，方月的实力早就很久以前，就超越了林零，且一直出于领先位置。
但说起教导武学，他还真没有多少信心。
只是有一点，他是确定的。
那就是如果林零能够到达人级，且满足条件的话，他一定会把寒大人的传承，传授给林零！
至于现在的话……
方月露齿一笑。
“当然没问题，以后武学上有什么想问，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全力指导你的。”
第八百十六章 迷雾
呼——
林零听到这话，顿时长呼一口气，像是心头巨石卸下，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谢了。”
“你我之间，谈什么谢谢。”
方月拍拍他的肩，然后和他们一起往外走。
景岩他们是准备去清晨那边，但方月倒是不急着去。
他想先看看寒江雾气的情况，然后再去和清晨商讨下自己之前想方案是否可行。
在与景岩他们暂时分别后，方月则想着林零的事。
就方月所知，林零的武学，一直都是以前所学的垃圾武学。
嗯……说是垃圾武学也不太对。
在古月村的时候，能够突破凡人境的武学，已经是人上人级别的了。
只不过随着视野的开拓，见识过更多的人，去过更多的地方，再回过头来看林零的武学，那只能说实在没有特点，属于低端武学。
以前的话，方月可能没有信心指导林零，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凭借超高的悟性，寒大人庞大的传承武学，作为知识库，再加上之前刚刚体会过那种顿悟的状态。
此刻的方月，无论是从学识上，还是其它方面，都足以有资格教导林零。
更别提，方月的实力，境界，都远远超过了林零，指导一个先天武者，那不是轻轻松松。
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能够教导林零成长到什么地步而已。
在方月想到这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甲板的出入口处，那里站着一名特使团的守卫。
“夜大人！”
看到方月，那人连忙恭敬地低头，并递出一个半透明材质，晶莹剔透般的半脸面具。
“夜大人，清晨大人吩咐过，在外面浓雾还没散去前，所有人出入甲板都需要佩戴这个面具。”
“这是什么面具？”
“晶莹面具，是特使大人的出发时所备的诡物。
原本是白色面具，材质比较特殊，乃是用晶章爪鱼的皮，做主材料，经皇宫诡物大师辅以多种珍贵材料，制作而成。具有极强的防护作用，对各种气体类的侵入，都有着极强的防护作用。
不过，清晨大人则认为晶莹面具的防护还不够严密，所以拿走面具后，进行了部分的改造，才变成现在这种晶莹剔透般的半透明样子，防护效果应该也是更上一层楼，足以抵御外面的浓雾。”
守卫似乎对方月非常尊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