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题。
“走一步看一步，想让舵老带我们开到目前能到的极限距离先。”天瑞驰没有多想的说道。
景岩还想说什么，被方月伸手拦住，微微摇头。
“天兄，寒江船的事，你做主就好。”
舵老能卖天剑面子，带着天剑之徒出航，想来不至于让他们遇到危险吧。
带着景岩来到甲板之下的船舱，方月看到了在桌子上画着什么的清晨。
方月凑过去看了眼两眼，不由微微皱眉——因为，他看不懂。
图纸上，歪歪扭扭的，笔画极为凌乱，看起来好像有什么联系和逻辑，但仔细一看，又毫无头绪。
“清晨，你在画什么？”
“航海图啊！”
“航海图？你懂这个？”
方月看看窗户外，一望无际的寒江，一脸茫然。
“风向，水流喘急程度，太阳落山方向……等等信息，都能帮我建立数据，另外天瑞驰也告诉了我很多信息，我能勉强画个大概吧……不过，夜哥，你看这里。”
清晨拉着方月，用手指点了点图纸上的两条斜线。
“夜哥，你觉得这是什么？”
“……线条？”
“……额，线条也没错啦……我的意思是，这是航线，原本理应笔直的航线，而现在，我们偏航了。”
“偏航了？不会吧，是不是你计算错了。我们的船全都是舵老掌控的，它横渡寒江码头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出错啊。”
“夜哥，其实我也没多想信心，只是根据已知的信息来看，我们确实应该是偏航了。现在还处于偏航的初级阶段，如果继续偏航的话，我们大概会在这个位置到岸。”
说着，清晨在图纸左上角的一个小黑点，点了两下。
“……你就说这是什么地方吧，不用指给我看……”
“这是烈火宗的宗门驻地，也就是烈火宗的山门！”
方月懵了。
“烈火宗？寒江巨船和烈火宗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偏航到烈火宗的山门？”
“不知道。”
景岩看向船舱的出入口，压低声音道：“夜哥，那个天瑞驰，可能有问题。你不知道，当时第一个上船的，就是他。他到底有没有给舵老金石，我们根本不知道，甚至当时我们根本不懂这船的原理。等看到你过来，我们全都慌了神，注意力根本不在他那。回过神来，船已经启动，目的地更是不得而知。”
“不可能！天瑞驰那小子为什么要害我们？”一旁的景岩有些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说道。
清晨挑了挑眉：“我没说他要害我们，我只是提醒夜哥，我们要小心一点。”
“你这不就是说天瑞驰有问题嘛……”
“我只是相信数据。”
“你数据又不准！”
清晨脸色一沉：“我会证明它是精准的。倒是你，以你才智，本应该和我差不多时间看出端倪，你却不肯好好学下航海相关的知识。”
“我……我没那个条件，以前也没看过！”
“现在人人都有手机，下线看个资料怎么会没条件。”
景岩顿时涨了脸：“我，我就是没条件，你别管那么多！”
咋咋呼呼瞪了眼清晨，景岩往外走去，口中还嘀咕了一句：“该什么实力才能从那女魔头手里弄到手机啊……最好联网的那种……”
方月愣了下，看看迷糊的清晨，又看看离开的景岩，压低声音道：“可能是妻管严？”
“奇怪，我没听他说过他结婚了啊？”
“那就是找对象了呗，手机都控制了，好重的戒心啊，景岩现实里很优秀吗？”
“不知道……”景岩摇摇头：“他很少提起现实的事。”
方月耸了耸肩，谁都有秘密，就像联手会的事，他就很少像景岩他们提起。
不过这事，他迟早要和他们说的，需要一个适合的时机。
方月正想着呢，忽然眼前一道黑影，划过优美弧形弧线，从船舱窗口跳了进来，落到了图纸上。
方月和清晨愣了下，低头看去，只见拿到黑影，居然是一条鱼，长满血色小眼睛的丑鱼！
没等他俩回神……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一条一条长相丑陋的怪鱼，争先恐后般地疯狂从船舱窗口跳入船舱里面。
两人这时才猛地回过神来，脸色大变的同时，对视一眼，纷纷往外跑去。
“有情况，你们快……”
方月冲到甲板上刚开口，顿时被眼前一幕惊呆，止了声。
第七百九十章 跳上的鱼
只见前方的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刚才船舱里的那种怪鱼，简直覆盖了整个甲板。
那些红眼怪鱼，起起伏伏的一跳一跳的蹦跶身体，宛如红色的浪潮。
而之前上去的景岩，不知何时滑到在地，被怪鱼淹没，身体不停的扭曲挣扎，唯一露出的头部，嘴巴里还塞着一条长满血色小眼睛的怪鱼，绝望而惊恐的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唔唔唔！唔唔！！”
两眼翻白，景岩似乎已经奄奄一息，而嘴里那只红眼怪鱼还在拼命地往他嘴里钻去，好似想要从景岩的嘴巴，进入景岩的体内一样。
看到这一幕，方月和清晨这才猛地回神。
“景岩？！”
“夜哥，救他！”
不用清晨提醒，方月已经在往前冲，不过还未等他凝聚黑色丝绸，高空中一杆长枪就高速旋转着螺旋而下！
嗡……轰！！
高速螺旋转动的长枪，直接贯穿下方密集的红眼怪鱼，枪头直入甲板木板，将木板穿了个对穿。
随着长枪落下的，还有一道黑影。
黑影落地的同时，气浪荡开，直接震开周围的红眼怪鱼。
看了眼发愣的方月和清晨，黑影单手握住长枪，另一只手缓缓摘掉眼罩。
那只紧闭的血色眼眸，伴随着剧烈的颤抖，缓缓睁开。
“你们……退开！”
黑色的血液，顺着睁开的右眼，缓缓流下。
手中一动，黑影拔枪横扫一圈，在空气中直接留下拖拽般的黑色残影动作。
只听轰的一声个爆响，周围的红眼怪鱼纷纷被扫到了甲板边缘，清理出一片空地。
而后枪头一转，林零如开了连点器似得，枪头对着景岩疯狂连戳。
景岩只觉耳边都是嗖嗖嗖的枪声，持续不断，快捷有力。
等一回神，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贵红眼怪鱼，已经全部被林零贯穿，甩飞，剩下的则还在长枪上挂着，像是准备烤鱼的叉子似得。
“林零！”
“林队长！”
方月两人见状惊喜地喊道。
有方月在，他不会让这些怪鱼杀了景岩。
只是他现在伤势还在，出手稍慢了一步，就见林零跳下解了围。
有林零代劳，倒是省了他一桩麻烦。
“小夜，这些红眼怪鱼是什么情况？刚才我在上面负责瞭望，没注意甲板的情况，等发现的时候，一甲板都是这种鱼了。”
林零虽然跳下来帮忙了，但对这里的情况，却不太了解，疑惑地看向方月。
看后者也是微微摇头。
诡异数量千千万，方月也认不得多少。
而眼前的红眼怪鱼，就属于方月或者说大部分人的知识盲区。
因为这事寒江产出的诡异，知道的人只会少之又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