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比自己好，学习比自己强的学霸，就姿态放得很低。
遇到弱鸡，却又高冷的厉害。
只有和实力差不多的人，才能正常的平等交流。
没错，是平等交流，因为在面对那些学霸时，他是以一种近乎舔狗的方式跟随吹捧。
那姿态很难看，旁人都看不下去。
但他乐此不疲，而每当学习更上一层，经济实力更上一层，则会将之前平等对待的人，列入低等列表，变得高冷起来。
他便是如此的势力，如此的精致，乃至方月都看不下去，能远离就尽量远离。
而此刻的玉白衣，就有那个同学的味道。
只是内敛很多，高冷的恰到好处，平等的恰到好处，舔的恰到好处，维持一个平衡点。
“你不累吗？”
方月奇怪地问道。现实里，方月不可能问同学这种问题，但游戏里，遇到类似的人，他倒是很好奇这类的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玉白衣微愣了下，这点路就会累？？
“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态度，以自身为标准，进行判断，或高或低的给出态度，这样你不累吗？”
“……”玉白衣这才懂了方月的意思，突然停步，回头看向方月，眉头紧皱。
“你懂……算了。下面村子来的人，看你还年轻，我劝你一句，早点寻个村子待着去，青司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他一指前面的大房子，说道：“那边就是案牍房，你们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玉白衣给了方月一块纯黑色的小牌子，然后还真就掉头就走，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林零郁闷道：“你说你招惹他干嘛？他怎么说也是白衣，你若顺利入职，说不得还会和他共事呢。”
“就问问嘛，谁知道他还有小脾气，完全就是古月村版的你的翻版。”
“什么翻版！我当初对你可好了！”
林零的记忆似乎美化过自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对方月发过脾气。
两人进入案牍库，里面很快有人接待，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
房间的对面，坐着一个带着高帽，眼袋很重的黑衣青卫，在这人的后面，则是一排大书架，放着各种案牍资料。
此刻的黑衣青卫，正在埋头写着什么，直到方月清咳一声，他才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盯着死鱼眼，有气无力得道。
“几级案牍？”
“什么？”
死鱼眼眯起眼：“谁带你们来，信物没给你们吗？”
“玉白衣带我们来……信物，你是说这个吗？”
方月摸出玉白衣之前的黑色小牌子，这玩意漆黑一片，摸起来像石头的质感，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信息。
“就是它……特等黑级案牍？”
死鱼眼皱了皱眉：“灭村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 自降一级
“嗯。”
“说罢，是什么村子。”
“古月村。”
“古……月……村……”
死鱼眼一边嘀咕，一边拿出一张新的纸，把古月村三个大字写在顶端。
然后看向方月：“继续说，全部经过都详细说出来。”
“详细经过啊，那得从被乌雨族毁灭的墨村说起了。”
“墨村？两个村子毁了？”
“对啊，还有漫水村，超越村，落叶村……”
“等，等等！”
死鱼眼刷的一下站起来了，面色有些慌。
“诡异连环灭村案？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我先去叫人，这根本不是黑级案牍！这是血级案牍！几年十几年都不见一次的特等血级案牍！玉白衣那个蠢货，他搞错了！”
说着，他匆匆跑了出去，留下方月和林零面面相觑。
没一会后，两道脚步声就匆匆响起，房门打开，光照进来，方月和林零顿时微楞。
来人，不是玉白衣，而是之前在路上碰见，有过一面之缘的青衣青卫，君大人。
“就是你们要汇报特等血级案牍？”
“是他们，就是他们。”
死鱼眼这时也从后面出来，指着方月两人嚷嚷道。
两人进了屋，关好门，君大人就开始询问了起来。
方月也没含糊，直接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提及击退乌雨族时，才提到了自己的功劳。
“在寒大人的帮助下，我临时具备了雨级一击的力量，并击退了乌雨族。”
这是方月和寒大人商议后，得出的最后口供，反正没办法查证，自然随便他们怎么说。
而随着方月述说，君大人的表情越来越惊异，看向方月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
此子，好强的气运！
乌雨族一路灭村过去，到他这村子，反倒吃了亏，溃败离开。
至于寒大人，君大人自然是知道的。
或者说，凡是晋升到青衣，哪怕不知道，也会被灌输这方面的知识。
比如古月村的寒大人，漫水村的蓝大人，墨村的古阵法……这些具备特色的村子，实力上限强到辗压青丝县的村子，可以不用特意每时每刻的观察，但却必须要知道它们的存在。
否则哪天起了冲突，还不知对方底细，带着青丝县一起上分，那不是找死。
“你的意思是，寒大人也跟你们一起来青丝县了？”
君大人明显有些激动：“我想见见他，可以安排吗？”
“寒大人早吩咐了，不见客。”
“……我也不行？我是[天怜]后人。”
[天怜]？
方月听着这名字有些耳熟。
很快就想起来，那是寒大人之前在城门口提过的一个名字，好像是青丝县以前的青衣吧。
“额，那回头我帮你问问寒大人的意思。”
“……多谢！”君大人起身，深深的一行李，这态度可比玉白衣强多了。
顿了下，他说道：“不过你们说的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调查好，才能正式将此事收录到案牍里。你们放心，事关重大，牵连多个村子，这种特等血级案牍，都会有加密处理，轻易不会被人观看。一旦事情属实，奖励少不了你们。”
“啊，还要调查啊……那要多久才行？我这还有寒大人提供的书信，佐证我说的话。”
“我看看。”
拿过方月手里的信，君大人很快仔细看了起来，末了才说道：“寒大人当年曾在青司案牍留下过亲笔书信，我曾经观看过几次，这信确实是寒大人亲笔。这样一来可信性又高了几分，青司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好吧，看来是要等通知了。
不过消息传播还真够慢的。
他们都一路从古月村感到青丝县了。
结果古月村等村子被乌雨族灭掉的消息，还迟迟没散播开。
不……
方月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消息，有可能是已经散播开了。
只是传播的慢，大多都是单独的村子被灭掉的消息。
毕竟不是谁都和方月一样，知道墨村被灭，以及乌雨族一路过关斩将般把沿途村子屠了个遍。
村子与村子之间，本来就隔着距离，有些人只是去墨村，所以知道墨村被毁了。
有些人只是去落叶村求医，所以发现落叶村没了。
消息传播开，也就附近的村落开始酝酿，也只是知道单独的村子被毁灭。
只有等时间发酿，才会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