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临时将军(二)(1 / 1)

千极变 东方三少爷 719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42章 临时将军(二)

面临生死的关头,胡大帅也不得不收起了蠢动的色心。他手下这五百名重骑兵虽然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是其中也只有六个人达到了黄金武士的级别,并且还都是下阶的黄金武士。

而据探子报告说,克鲁斯这次出动的将领除了主帅阿吉普这个剑师级的高手外,还有至少三名中阶黄金武士和一名高阶黄金武士,低阶黄金武士则不下于十人。因此一旦两军将领对阵,他手下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够给人塞牙缝的。

现在整个儿镇里除了他胡大帅外,就属海若山的级别最高了,这么好的炮灰若不好好利用一下,他胡大帅又怎么肯甘心?

于是胡大帅一挥手中的宽刃剑,高声说:“海若山,现在国难当头,你可愿为我大成王国效忠?先前的征兵令我全当你没有接到过,现在正式调你入伍,你可愿接受?”

海若山虽然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混蛋大帅,但是面临异族的入侵也不得不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当即走上两步,抱拳施礼说:“在下海若山,愿誓死为大成王国效忠。”

“好!”

胡大帅点点头,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银色的令牌,说:“现在我以镇边大元帅的名义封你为临时战前将军,并命你负责收编败退的镇边军以及全镇的百姓,组织对护入侵的敌军。至少要在临福镇上狙击敌军三小时以上才可以撤退。如果你让敌军在三小时以内越过了临福镇,休怪我对你军法从事!”

他说罢便将手中的银色令牌丢给了海若山,然后掉转了狼头,高举宽刃剑,大声说:“重骑兵的将士们,火速随本帅去驻守黑龙口,不得有误!”

黑龙口是临福镇后面三十里外的一个细长的峡谷,峡谷的通道极窄,仅容两骑并行通过,而两侧则是绵延数百里的险峻山峰,实是兵家必争的要塞之地。

胡大帅也知道就凭自己手中这五百名重骑兵,要阻挡住对方的三十万大军无异于痴人说梦。不过他只要能抢先赶到黑龙口,占驻险要之地,再搬些大石头将峡谷的通道堵死,那么敌人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休想轻易的过去。而他只需要在黑龙口坚守一天半天的,等后路的援军赶到,那时区区的三十万克鲁斯大军也就不足为虑了!

不过他这五百重骑兵虽然擅于冲锋陷阵,可是行军的速度却是极慢。而现在克鲁斯大军的喊杀声却已来到镇外,在这种情况下,他的重骑兵要想先一步退守黑龙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因此他才会那么大方地封了海若山一个临时战前将军。

一般来说,只有国王才有权力策封将军的职位,不过此时乃是战乱之时,为了便于作战,他这个大帅就有权力策封临时的将军,既然是临时的,也就是说待战事过去后,这将军的职位也就作废了。不过只要临时将军在战争中获得足够的军功的话,大多也会在事后被国王重新策封的。

胡大帅当然不会那么好心了,他之所以让海若山做临时战前将军,不过是想用海若山,以及全镇百姓和残余镇边边的生命来为他争取一点儿宝贵的时间罢了。其实他只要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足够了,而他非要海若山在镇内狙击敌军三个小时,则完全是过河拆桥的计谋。

就靠着一些临时聚积起的百姓,以及败退的镇边军,能够阻挡住三十万敌军半个小时就已经是奇迹了,守镇三小时那是绝无可能的,所以海若山接了胡大帅的军令后,就等于是死定了!

“哥哥,这令牌接不得!”

海若水见哥哥伸手接住了胡大帅抛过的令牌,不禁急得连连跺脚,“你可以应征入伍,但是这个临时将军可当不得!”

胡大帅冷笑一声,说:“军令如山,令牌发出哪还容得讨价还价?唔……不过海姑娘到是可以随本帅一起退守黑龙口,本帅身边还正缺一个魔法师呢!”

“你去死吧!”

海若水也知这事已无法挽回,恨恨地骂了胡大帅一句后,立刻转头对还在呆呆发愣的海若山说:“既然这样哥哥就快点下令让乔会长他们分头去通知镇主和全镇的百姓到镇口迎敌吧。”

乔会长在旁闻言吓得一哆嗦,忙说:“我现在可是大帅的亲兵,需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大帅,你们可没权力命令我……是不是呀,胡大帅?”

胡大帅沉着脸说:“本大帅还需要你来保护吗?你和佣兵协会的人全都留下来听从

的调遣吧……重骑兵的将士们,跟我撤——”说罢便绳,驾着胯下的魔狼同五百重骑兵绝尘而去。

海若山见状冷笑一声,高举手中的银色令牌,对留在院外的三十多名佣兵协会的人说:“乔会长立刻和我去镇口迎敌,其余的人分头去通知全镇百姓拿起武器到镇口集结。”

“不——”

乔会长闻言脸色惨白地说:“那可是三十万大军呀!就凭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怎么挡得住?我不去,我要追随大帅去……”他说罢飞身上马就要往胡大帅离去的方向逃窜。

“你敢违搞军令!”

海若山厉喝了一声,伸手去腰间拔刀,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的刀还挂在屋内的墙上呢。

“海将军接刀!”

马扬见状很配合地把自己那把东洋刀取出来抛给了海若山。

海若山接过来东洋刀心中大喜,他知道乔会长虽然只是一个下阶黄金武士,不过由于年纪大,战斗经验丰富,自己要是和他单打独斗还真不一定就能稳稳地赢得了他,但是现在有了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奇弯刀就不一样了。

他大喝一声,飞身跨上魔熊,冲出院子就向乔会长追去。

本来以魔熊的速度是根本不可能跑得过训练有素的战马的,但那魔熊眼见自己被前面的马越落越远,不禁气得狂吼了一声。乔会长座下的战马闻声顿时一惊,猛地人立起来,硬是把乔会长给甩了下来。

乔会长大吃一惊,刚要爬起来去追坐骑,却见海若山已骑着魔熊如飞而来,无奈之下只得抽出佩剑打算拼死一搏,他虽然也知道海若山是个极为可怕的对手,但是和三十万大军比起来,他还是宁愿选择前者。

海若山见乔会长已经不再逃跑,便主动放弃了坐骑的优势,飞身跳下魔熊,双手高举东洋刀,一步步的向乔会长逼去。

他虽然是个刚硬耿直的莽汉,却也明白自己人这个临危授命的战前将军光靠胡大帅给的一块令牌是难以服众的。

要想让人人敬畏自己,首先就得找机会立威。如今乔会长就给了他一个立威的机会,他只要能把这个敢于违抗自己命令的家伙给杀了,就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料想再也没有人敢不服从自己的命令了。

不过这个乔会长却显然是一块比较难啃的硬骨头,海若山虽然有把握战胜他,不过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小,而现在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他要立威也只能速战速绝,否则若是在这里同乔会长缠斗上一两个小时,怕是敌军都已经杀到黑龙口去了!

因此,海若山决定要竭尽自己的全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斩杀乔会长,所以在距离乔会长还有七八米远时,便迫不及待地鼓足全身的黄金斗气,不要钱似地向东洋刀之中送去。准备以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乔会长的锐气,这样子或许还可以在百招之内砍下乔会长的脑袋。

“天啊!刀芒——”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长的刀芒!”

“是呀……据说大陆第一大剑师欧阳云龙最多也只能发出五、六米的剑芒,怎么……海将军的刀芒却有这么长呀!”

海若山一直在全力摧发自己的斗气,因此并没有留意到刀上的变化。此时听得身后那些佣兵们一阵吵嚷,这才猛地发现自己手中那把东洋刀在他全力摧发斗气的情况下,竟然形成了一道长约十米的金色刀芒来。

刀芒与刀气不同,海若山就算是用他自己那把破刀,也照样可以逼发出金光闪闪的刀气来,不过那种刀气实际上就是斗气的外逸现象而已。虽然看起来也是灿烂无比,但是却形散无凭,对于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害的作用。

而这刀芒可就不一样了,它几乎就是刀身的延伸,无论是形状还是宽度都和刀身差不多,而且质地绵密、凝如实体,据说这刀芒的锋锐也远胜刀剑的本体,真的是削铁如泥、无坚不摧。

海若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发出如此变态的刀芒来,不过他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就凭自己的本事,再苦练三十年能练出哪怕一寸长的刀芒来也就算不易了,所以这刀芒的秘密一定是来自于这把神奇的弯刀之中。

神器呀!这把刀简直就是顶级的神器呀!

第143 兵临城下(一)

海若山惊喜地转头看去,果见马扬的手中正握着一根黑漆漆的、好象棍子似的奇形武器。

他之前已在死亡森林里见识过这种武器对于单体魔兽的强大杀伤力,却想不到这种武器在群体战争中竟也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力。

“不好意思……”

马扬收起自动步枪,说:“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擅自动手了,请不要见怪。不过我只是打伤了那些人和马的腿,要如何处置这些人还是由海将军作主吧。”

海若山用力地点点头,说:“马公子这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够见怪?”

说话的功夫,那些到镇子各处去报信的佣兵已纷纷来到城楼上复命了。

海若山正愁身边无人可用,见到这他们顿时大喜。

海若山在佣兵协会里原本就极有威信,和这些佣兵平素相处的也不错。这种时候自然也就只有视他们为亲信了。

当下便命令这些佣兵到城外去负责收编溃败的镇边军,并且将那几十个倒在地下的逃兵拖回来削首示众,若是再有人胆敢逃跑或者投降,也立斩不饶。

这些自由佣兵平时都是靠玩命来混饭吃的主儿,本事自然不能太差了。其中最差劲儿的也都有中阶白银武士的水平了。

这样一群人放到普通的士兵中自然全都是出类拔粹的佼佼者。再加上那些士兵刚刚才看到海若山不过是挥了挥手,数十人马就几乎于同时重伤倒地,一时心有余悸,对于海若山的命令再也不敢有半点儿的违抗。

因此部队的收编进行得十分顺利,等到克鲁斯的大军进入视线的时候,海若山已经成功地收编了三个万人队,先后有序地进入了镇里。同时镇里的精壮小伙子们也组建成了四个千人队,雄纠纠、气昂昂地开上了城头。

虽然以三万四千人的杂牌军对阵敌国的三十万精锐之师,仍是显得有些过于儿戏了,但是镇边军的阵脚总算是稳住了,当敌人的大军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时,虽有好多人都不禁被吓得全身发抖,但是居然再也没有一个逃跑的。

马扬听说敌军有三十万之多,也曾想过把自己储藏在补天戒里的那批军火拿出来纷发下去。那样的话,自己这边的人数虽少,但是仗着强大、先进的武器,要打败这三十万大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现在时间有限,这么短的时间里要教会这么多人都学会使用枪械都还是个难题。而且敌人可是有整整三十万大军呀,就算在一顿强猛的火力攻击下能打退他们,估计自己所有的弹药也差不多该消耗一空了!那么自己也就失去了以后在这个世界里生存下去的一个重要的优势。

所以考虑再三后,马扬还是决定暂且保留自己的实力,改用另一种方法来和敌人交战。

在敌军尚未到达之前,马扬先让海若山帮忙弄了三百把刀剑来,然后到城外的空地之上,布置了一个长达近千米的寒光阵,把城门完全包围在其中。

要布置这么大的一个寒光阵,马扬身上所带的灵符根本就不够用的。于是他就让人收集城门前被踩死的士兵身上的衣服撕成小块,咬破自己的手指,就着鲜血一口气画了数百个灵符。

尽管修真之人体质过人,但是一下子失血这么多,他也不由得感觉阵阵的头晕。

虽然忙活了半天,可是还不知道这灵符画在布上管不管用,要是到时万一不好使那可就惨了。

而这寒光阵所附带的灵气是有限的,马扬也不敢轻易试验,否则等到敌人来时灵气耗尽,那损失可就更大了。

马扬布完阵后,返回到城楼之上,随即取出了一把自动步枪和五个弹夹交给了海若水,并且教会了她使用的方法。

海若水天姿聪慧,一点就透,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掌握了自动步枪的基本使用方法,不由得喜不自胜,好象得到了奇异的珍宝似的。

马扬紧接着又取出了那把东洋刀,递给海若山,说:“这把刀是我以前从一个敌人那里夺来的,在我手里也发挥不出什么威力来

谓宝刀赠英雄,今天见此刀在海将军的手里如鱼得水这刀的神奇之处发挥得淋漓尽致,正是这把刀的良主,今天我就把它正式送给你吧。”

海若山闻言大惊失色,连连推辞说:“这……这怎么可以!这把刀可是价值连城的顶级神器呀!马公子如果不想自己用的话,拿到拉尔亚帝国之都去拍卖也可以,到时候就算是换来一个小型的王国也是有可能的。马公子只需将它借我使用一次,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让我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那……那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马扬微微一笑,说:“我说了,这把刀在我的手里根本发挥不出威力来,而我又对当国王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要海将军能发挥出这把刀的威力来,使这把刀名扬天下,我也就很高兴了!”

“这……”

说心里话,海若山对这把刀的确是喜爱之极,可是也正因为他知道这把刀的价值,才无论如何也不敢接受。考虑了一下后,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我真的不能接受!”

马扬见海若山如此倔强,只得说:“既然这样,那么这把刀就不算送给你的……嗯,我对你们兄妹的斗气术和魔法很感兴趣,不知你们可不可以教我,这把刀就当做是我交给你们的学费怎么样?”

“你要学魔法……还要学斗气术!”

海若山连连摇头说:“你的那些神奇的本事难道不是魔法吗?哦……就算你想学的话也不能两样一起学吧!不是我们不肯教你,只是普通人很难魔武双修的,你还是先只学一样吧。这个……学费就不用了,我们兄妹俩的性命都是你救下的,你要学什么我们一定倾囊相授就是了。”

马扬哈哈一笑,说:“现在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反正这把刀我是不要了,你要是不肯接受的话,就随手扔了吧!至于你们如何教我,那还是等到战后再说吧……”

海若山听马扬如此说,知道这把刀是无论如何也推辞不掉了,于是只好把感激藏在心里,随后把精力都放在了战场之上。

克鲁斯的大军越来越近,渐渐地已进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内。海若山正要挥动令旗下令让驻守在城头的三个千人队开弓放箭,马扬却按在了他的手上,说:“等等……再让他们靠近一些看看……”

海氏兄妹虽然知道马扬先前带着三百把刀剑到城门前布置了些什么,可是却实在不明白那三百把埋在地下的刀剑能起到什么作用,难道是靠这些刀剑来穿刺马蹄吗?那样的话三百把刀剑似乎太少了些吧,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不过尽管他们不相信那三百把刀剑能起到什么作用,可是对于马扬这个人还是比较信任的。所以见马扬阻止放箭也就暂且看看他能够创造出什么奇迹来。

敌兵越来越近,当先冲来的是两千攻城队的骑兵,眼见他们已来到了马扬埋设刀剑的防卸地带,突地只见骑兵的面前突地凭空闪烁出无数耀眼的寒芒。

那哪里是三百把刀剑呀,乍一看去,只怕至少也有数万把刀剑在空中飞舞,那两千骑兵眼睁睁地撞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中,无论人马顿时全都变成了马蜂窝,纷纷扑倒于地。而当这两千人马尽数死去后,空中的刀剑顿时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从来都不曾有过一般。

城上城下的数十万人顿时全都惊呆了,虽然高级魔法中也有许多俱有超强的大面级杀伤力魔法,不过那却都是有迹可寻的。魔法师在准备魔法的时候是一个人都看得出来,就算是使用卷轴也得念几句咒语呀。而且越是威力巨大的魔法,准备的时间也就越长、所作的动静也就越大。

而象刚才这样子毫无任何征兆就突然出现了漫天的刀光剑影,是完全令人无法想象的。

这一个突变,终于令大成王国的军民看到了一丝生存的希望,过了好半晌,不知是谁带头叫了一声“好”,随后所有在城上观战的军民们都齐声欢呼了起来。

虽然对方有三十万大军,如今损折的两千对他们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这可是在己方一人未伤的情况下杀伤的两千人呀,这个意义就非常重大了。

第144 兵临城下(二)

一般来说,两个帝国的附属小国交战时,是很少会动用精灵法师的。五大帝国派驻在各附属国的护国团名义上是在保护附属国,可其实只是负责镇压和收税的吸血鬼,并不会真的为附属国卖命的。

尽管五大帝国时常怂恿下面的附属国对临国发动掠夺战争,可是也不会派精灵法师去助战。因为他们也担心一旦精灵法师介入后,搞不好就会引起第三次帝国战争,那样一来,对于精灵族来说,恐怕就是一次来顶之灾了!

所以在普通的战争中,最多只会出现一些海若水这个级别的普通魔法师。而海若水这个级别魔法师则根本不可能施展出大型的魔法来,就算是一些修习以杀伤力为主的火系、亡灵系等中级魔法师的战斗力也最多能够施放出相当于百余个士兵威力的魔法。象这样一下子可以损伤两千余人的魔法,那最少也得是大魔导士级别的魔法师了。

而普通人类中的魔导士以上的魔法师实在是区指可数,在一般的小国战争中根本就不会有这个级别的魔法师参战,所以一旦哪方拥有了魔导士以上的魔法师,那么战争的胜算要增加不少。因此大成王国这边一见到己方有魔法师助阵,顿时士气大振,好似城外的三十万大军全都不足为惧了似的。

“杜玛保佑……”

海若水惊骇地望着马扬说:“马公子。你……你是怎么做到地?这太不令人难以相信了!你才是一位真正伟大的魔法师呀?怎么你刚才还说要同我学习魔法呢?”

马扬耸了耸肩,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才对,不过……我用的方法真的和你们所说的魔法完全不同……嗯,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学问……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海若水茫然地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我不明白,除了魔法外。还有什么方法能造成这么强大的杀伤力……”

“当然有……我们管这个叫做道家的阵法……”

马扬说到这里伸手向战场上一指,然后轻轻嘘了一声,说:“别急,还没完呢……”

说话之间,只见克鲁斯大军又组成了四个千人队,手持巨大地盾牌。徒步向城门冲来。

“马公子,现在怎么办?”

海若山忙问道:“你还可以再施展一次刚才那个魔法吗?”

马扬微微一笑,知道要让这个粗汉明白魔法与道术的区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便不再纠正他的叫法,说:“按照正常的消耗,估计这样子的攻击再有个三四拨都应该能够挡得住。不过……我想他们在发现盾牌无法挡得住刀光地袭击,怕是不会再轻易上当了……”

在轰隆隆的战鼓声中,四千敢死队员手持盾片义无反顾地钻入到漫天的刀光剑影之中,即使眼见前面的人一个个的倒下,竟然也没有一个人退缩的。只到四千人全部倒下之后,城楼上下的敌我军民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惊了。

在这个世界人们的印象中。还没有哪一个魔法可以一次又一次反复的使用,即使是强大的十三级禁咒地火焚城。虽然正常来说可以燃烧三天三夜,可是如果一旦中途熄灭地话。也绝对不可能再次燃烧起来。

而马扬所设的这个寒光阵,第一次地两千人全部死去后,明明看起来已经结束了,可是之后的四千人冲上来时,那阵法所表现出来地威力竟然似乎比第一次还要厉害。这对于稍有魔法常识的人看来,都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事。

“咚咚”的战鼓再一次敲响,克鲁斯大军显然就这样被一座小小的边镇,几万杂牌军阻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于是重整队形。派出了五千名全身重甲的骑兵,飞快地奔驰到他们战友的尸体前面。然后飞身下马,每人手持两个巨大地盾牌,一步步地向前逼近。

因为大陆上的金属产量极低,所以这些重骑兵,在任何一支部队中,基本上都可以算得上是部队中地王牌了,都象大熊猫一样被重点保护着,等闲是不会被派出来进行攻击的。但是对方主帅见这奇异的阵法普通士兵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无奈之下才将整个儿军中唯一的这五千名重骑兵尽数派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五千重甲士兵却不是象以前一样一字排开,一股脑的往前硬闯。而是每五十人一列,肩并着肩、盾牌挨着盾牌,弓着身子,把头脸都要害完全缩在盾牌的后面。再加上他们一身的重甲,可以说全身上下差不多全都罩在铁皮之中,这样子就算空中的刀剑再怎么密集,应该也无法穿得透他们的铁甲了。

然而马扬所设的这个寒光阵可不是这个大陆上常见的那种魔法,而是东方世界神奇的道术阵法,而这个寒光阵则是典型的无中生有之阵。事实上埋在地下的那三百把刀剑至始至终都没有破土而出过,只是当有移动的物体靠近这个寒光阵时,触动了阵法的杀气,靠马扬的灵气所摧逼出的刀光剑影便会随之从空气之中生出来。

这些刀光剑影本身的力量并不足以破开坚硬的盔甲和盾牌,但是那漫天飞舞的光影却会令这些重骑兵感觉到那些刀剑似乎已穿过了他们的盾牌,刺到了他们的眼前。

而这寒光阵最可怕的杀伤力还不在物理攻击,而是心灵上的攻击。虽然他们的盾牌的盔甲实际上已经抵挡住了寒光阵的攻击,可是只要他们以为那些无所不在地刀剑砍到了他们的脸上,那么他们的脸上也就会自然破开一道血口来。如果他们感觉到那刀光割到了他们的咽喉,那么他们的咽喉也就真的会被割破,尽管他们的身上罩着面罩盔甲也不例外,因为真正伤害到他们的,实际上是他们自己的意识。

所以尽管这一轮负责攻击的重甲骑兵有着武装到牙齿的保护,但是在冲击寒光阵的时候还是毫无例外地一排排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