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的归海百川知道，莫红衣想起了往事。

归海百川开口说道:“对不起!终究是我负了你。”

莫红衣摇摇头开口说道:“不，不怪你，是我自己，我自己的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怪我管不好自己的心。”

归海百川的心一痛，他追悔莫及，可一切已是无力回天了，归海百川开口说道:“红衣，你恨我吗？”

莫红衣一愣，随后开口说道:“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我都快要忘记了，我还有个名字叫莫红衣。

要说起来，我想我不恨你，我不恨你的吧!”

归海百川苦笑一下开口说道:“我倒是希望，你恨我，恨证明心里还有我，不恨说明你放下了。我有些开心，可更多的是失落。

开心的是，你放下我了，你少些痛苦，失落的是，你心里没有我了。”

莫红衣摇摇头开口说道:“不恨，是爱!我虽然怪你走的那样决绝，我想恨你，可还是恨不起来。我哭红了双眼，心支离破碎，可终究我还是不恨你。无论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恨不起来，我还是爱极了你!

你说我这样算不是算是病，算不算不要脸。是个不知道自重的女子。”

话音落下，归海百川笑的异常灿烂开口说道:“怎么会!我就是爱极了这样的你，很爱很爱!红衣你知道吗？我后悔极了，可我不敢见你，我怕，怕你伤心，怕你落泪，那样我心会更疼的。”

莫红衣轻抚着归海百川的脸庞开口说道:“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若你真的来寻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很爱，可始终有一道坎在我心里，我怎么也过不去。”

归海百川点点头，他知道，他知道的，当年他为了追求刀道境界的突破，刻意的接近莫红衣，为的就是红尘练心，以刀破情，以此来进军刀道巅峰。

可惜之后的归海百川知道错了，而一切也无法挽回了，所以他一直暗中保护着莫红衣，直到她一点一点的强大起来。

后来，她的修为追上了他，归海百川便不敢待着莫红衣身边了，他怕见她。可当知道莫红衣进了罪恶之都，归海百川也义无反顾的进了罪恶之都。

爱这个东西，缘分这个东西，命运这个东西总是让人惊呆了眼球。茫然不知所措。狗血淋漓的紧。

而此刻的帝天情三人却杀的正是激烈，不过对于莫红衣两人来说好像不存在一样。现在的归海百川和莫红衣两人，恐怕即便是天塌地陷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的。毕竟归海百川的时间不多了。莫红衣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两人最后的时光。而归海百川能做的也唯有如此。想想这样的情况，算最是苍白无力之时，无奈之事。

随后，莫红衣的神色有些委屈，开口说道

第两百七十二章 永远爱你

这一段爱终究是归海百川负了莫红衣，梦想和爱情里，当年的归海百川选择了梦想。

在那样的年纪里，归海百川想的是，没有强大的力量如何能保护好莫红衣，拿起了刀便不能爱你，放了刀便不能保护你。

实在矛盾的很，煞是折磨人。可这就是现实的写照，无可奈何。

莫红衣开口说道:“百川你知道吗？对于一个人最残忍的方式就是，将一个生后在无尽黑暗中的人，带入了光明，给予温暖，给予怀抱，给她一切的美好。

然后再把他弃向黑暗，让她从温孤独，从温寒冷，这其中的落差看似微不足道，可实际却是天差地别。”

莫红衣的话最少戳中了重要点，是啊，我本可以接受无尽的黑暗，如若我不曾看见光明。

话里话外，都可以想象到当年的事情，对于莫红衣来说是不可磨灭的痛。可在归海百川弥留之际，莫红衣放下了，放下了满腔的恨，她虽然说一直从未恨过，其实有过于安慰归海百川的成分。

但是，也不全然是，归海百川的生命剩余不了多少时间时，她全然恨了不起来。此刻只有爱!

归海百川满眼的歉意开口说道:“红衣，尽管命运和我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尽管现实无法改变。那我拥抱这命运，接受着现实，并仍旧爱你。

如果可以，我只要半壶浊酒，一碗阳春面，一枝花。如果可以再奢侈一些，我希望，酒是你倒的，面是你做的，花是你送的。”

话音落下，莫红衣笑了，嘴角的上扬带起了浅浅的酒窝，笑靥如花，美艳的不可方物。

莫红衣似乎是想象到了那样是生活状态，接着开口说道:“想来那样的日子是甜甜的，像清晨的露水，像初冬的太阳，像梦里的大海，像第一次遇见你。”

归海百川笑了，并不仅仅是脸部在笑，他的眼睛再笑，这一刻他的眼睛像黑夜里的光，那是幸福到极致的笑容。

而莫红衣又何尝不是呢？略微想想便是慢慢的幸福感。毕竟那是他们奢求了一生都未能实现的梦想。

归海百川开口说道:“红衣，起初时候，我告诉你我爱你，并不一定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是希望当你厌心的时候，会记得有人是爱你的。

本来想着陪你走完那段路，我也就变成了你走过的路。从此以后，人山人海，不再归来，可是我未能做到。”

是的!当年的归海百川第一眼看见莫红衣的时候，从未见过那样冰冷的人，从未见过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的人。

这样心中无情，堕于黑暗的人，正适合他来练心，破境刀道，也希望没有让莫红衣别再那样的冰冷。后来他惊奇的发现他越来越爱，莫红衣也是。

归海百川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行，他不可能放弃自己对于刀道巅峰的追求。左思右想之下，终归是离开了莫红衣，就在那一夜，走的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莫红衣落了泪开口说道:“这么些年过来了，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当你穿过了暴风雨，你就不是原来的你了，我的心从归于冰，再未动过，再后来我明白，不是所有的喜欢都有结果，遇见已经是难得了。”

归海百川开口说道:“都说感情里谁先动情谁便注定会输，你说我们两是谁输了？”

莫红衣摇摇头开口说道:“没有什么谁输谁赢，其实那话不对，其实谁动情的不一定会输。

至少现在包括以后我想起你，我不会后悔一辈子。就算是遗憾了一辈子，只要想起世间这少有的遗憾，梅花便落满了南山。”

是啊！哪有什么谁输谁赢，只要不后悔，没有遗憾，这不就足够了吗？其它的什么还重要吗？真的重要吗？

归海百川开口说道:“红衣我爱你!”

莫红衣直勾勾的看着归海百川的眼睛，满眼的柔情，她也能看到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