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便受不住了,嗯?你的嘴巴不如身体诚实。叫出来,我便放过你。”(1 / 1)

世子无赖 蝴蝶法师 2374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二回便受不住了,嗯?你的嘴巴不如身体诚实。叫出来,我便放过你。”

  沈嘉禾着恼,张口便咬住了搂在颈上的手臂。裴懿吃痛,叫出声来,下一刻,却难以自抑地颤抖着泄了。裴懿死死地搂着他,用力之大,似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沈嘉禾只觉骨头都要碎了。

  待余韵过去,裴懿缓缓放开沈嘉禾,沈嘉禾这才松了口,垂眼一看,竟咬出血来了,心下当即惴惴,生怕裴懿借题发挥再惩罚于他,谁知裴懿不但没有发怒,反倒笑起来,摩挲着沈嘉禾光滑的大腿,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修习了什么房中秘术?在床上的花样愈发多了。你方才咬我那一口,我竟觉得异常舒爽,精关立时便失守了,一泄如注。小妖精,我迟早要死在你身上。”

  见他不怪罪,沈嘉禾舒了口气,也不理他,径自从他怀里出来,下床去清理自己。

  裴懿随便擦了擦半硬之物,披衣下床,跟在沈嘉禾身后,道:“恼了?”

  沈嘉禾返身推他:“你别过来,回床上去。”

  裴懿笑道:“我可以帮你……”

  “不用!”沈嘉禾一直把他推到床上,红着脸道:“我自已来。”

  裴懿便不再坚持,斜倚床头,看着沈嘉禾走到一个挡他视线的角落蹲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浴桶旁舀水清洗。

  “子葭。”裴懿唤他。

  “唤我作甚?”沈嘉禾应道。

  裴懿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沈嘉禾沉默片刻,低声道:“睡罢。”

  裴懿却道:“我要搂着你睡。”

  沈嘉禾无可奈何,快速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自觉地躺进裴懿怀里。

  裴懿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子葭,我今日很高兴,我已许久未这样高兴过了。”

  沈嘉禾淡淡地“嗯”了一声。

  裴懿问:“你高兴么?”

  沈嘉禾闭着眼睛,道:“你高兴,我便高兴。”

  裴懿亲吻他的鼻尖,语声温存:“我真喜欢你。”

  沈嘉禾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把自己更深地塞进裴懿怀里。

  裴懿笑了笑,道:“睡罢。”

  不管沈嘉禾有多想逃离裴懿,他却非常依赖裴懿的怀抱。

  裴懿的怀抱结实又温暖,让他觉得安全。

  沈嘉禾像个稚童一样蜷在裴懿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很快便陷入沉睡。

  两个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

  裴懿唤来小二打水洗漱,过后下楼用早饭。

  路过一个男子身边时,男子朝沈嘉禾丢出一句“不知廉耻”。

  沈嘉禾听到了,身子一僵,脸如火烧。

  裴懿也听到了,抬脚便朝那男子飞踢过去!

  男子当胸挨了一脚,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砸在厅堂的一张桌子上,惊起尖叫声一片。

  惊魂甫定之后,无数道探究的视线齐刷刷地朝立在楼梯之上的裴懿和沈嘉禾投来。

  沈嘉禾欲逃回房去,裴懿却似看透他的心思,在他转身逃跑之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肩,将他禁锢在怀里,缓步下楼。

  那被裴懿踢飞的男子被店小二扶起来,哇的吐出一口血来,登时昏死过去。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店小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也不敢妄言。

  围观者自动避让,裴懿搂着沈嘉禾寻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下,唤道:“小二!”

  店小二慌忙把昏在他身上的男子放到一旁,快步来到裴懿落座的桌前,强挤出笑来,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裴懿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菜全给我上来。”

  店小二答应着去了,不多时各色菜肴便陆续端上来,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裴懿将筷子递给沈嘉禾:“你觉得哪道菜合胃口就吃哪道。”

  沈嘉禾不发一语,接过筷子,只觉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便胡乱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机械地咀嚼。

  昏死过去的男子已被抬走送医,围观的客人们没瞧上热闹,纷纷失望回座,窃窃私语做着各种臆测。

  沈嘉禾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那句饱含鄙夷的“不知廉耻”却挥之不去,如一道无形的绳索,缠绕在他脖颈上,一点一点收紧,令他无法呼吸。他虽生长于泥沼,身上沾满脏污,但他的心是干净的,他绝不是寡廉鲜耻之人,恰恰相反,他幼时受到良好教养,最重礼义廉耻,他与裴懿之间的腌臜事,这世上亦只有他、裴懿、景吾三人知晓,他费尽心机遮掩,生怕再被旁人察觉,说他以色侍主,自甘下贱,卑劣不堪……他虽是贱奴之身,却背负着早已湮灭的高贵之名,自卑,却更自傲。

  裴懿见他脸色不对,伸手过来想要握他的手,谁知刚触到他的皮肤,沈嘉禾便猛地躲开,如避蛇蝎。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悬了片刻,默然收回。

  裴懿绷着脸喝道:“小二!上酒!”

  店小二吆喝一声应下,不多时便端上一坛酒并两只酒碗,笑道:“上好的秋露白,两位公子慢用。”

  裴懿不耐烦地挥手,店小二识趣地退下。

  裴懿倒了满满一碗酒,正要去端,却被沈嘉禾抢了先,咕咚咕咚喝下肚去,这还不够,他又直接抱起酒坛来猛灌自己。

  裴懿只冷眼看着,却不去阻止。

  一坛酒很快见底,喝得少撒得多,衣襟湿透。

  酒坛子脱手落地,摔得粉碎。

  裴懿漠然道:“还喝吗?”

  沈嘉禾抬眼看他,没作声,继而撑着桌子站起来,举步离开。

  裴懿望着他的背影,见他脚步虚浮,显是醉了。

  沈嘉禾平日滴酒不沾,只有被他迫着时才会勉强喝上几口,酒量极浅,不出三杯便醉。

  裴懿极爱他半醉不醉时的模样,不似平素那般清冷矜持,平添几分憨嬉可爱,在床笫之事上也更放得开些,故而裴懿时常哄他吃酒,虽然十有八-九会被拒绝。

  沈嘉禾抓着栏杆,缓步上楼。

  他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刚上了几阶楼梯,双膝一软便倒下去,倒进了裴懿怀里。

  裴懿惹人生厌的俊脸映入眼帘,不等他做出反应,裴懿便打横将他抱起,寒着脸往楼上走。

  “放开我!”沈嘉禾挣扎起来,“裴懿!你放开我!”

  裴懿置若罔闻,轻松镇压了他的反抗,一脚踢开房门,进了屋,走到床前,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去。

  沈嘉禾只觉得天旋地转,过了半晌才稍稍清醒过来,瞧了一眼伫立在床前的男人,缓缓背过身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微微发着抖。

  裴懿定定看他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到床上,紧贴着沈嘉禾的后背,柔声道:“我去把那个男人杀了给你出气,好不好?”

  沈嘉禾闭着眼睛,咽喉如火烧一般,一路蔓延至肠胃,难受至极。

  “求你让我一个人待着罢,求你。”沈嘉禾虚弱道。

  裴懿没应声,却从身后缓缓抱紧了他瑟瑟发抖的身子。

  沈嘉禾痛苦到极点,他真想对着裴懿大吼大叫,把压抑在心底的所有愤怒、委屈、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但他不能。他理智尚存。

  他用尽全力压抑住自己,转身面对裴懿,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作出柔顺的姿态来,小声呢喃:“裴懿,我好难受,抱紧我。”

  心脏一抽,有些痛。

  裴懿把人紧紧拥进怀里,轻抚怀中人瘦削的脊背,温声道:“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沈嘉禾低低地“嗯”了一声,动了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裴懿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像在哄一个婴儿。

  “翳风。”裴懿沉声唤道。

  话音方落,一个劲装男子鬼魅般落到床前,朝着侧躺在床的人躬身行礼,恭声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裴懿寒声道:“把那个男人杀了。”

  “属下遵命。”翳风转身欲走,忽听裴懿道:“等一下。”翳风顿住,未及开口询问,就听裴懿缓声道:“如果没有我特别吩咐,日后便不必再跟踪他了。”

  翳风自然知道裴懿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躬身应“是”。

  裴懿道:“你去罢。”

  翳风无声消失,来去无踪,如风一般。

  沈嘉禾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大约是做了什么噩梦。

  裴懿低头轻吻他的眉心,自言自语道:“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TBC,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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