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世子无赖29(1 / 1)

世子无赖 蝴蝶法师 500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9章 世子无赖29

  

  赶在天黑之前,沈嘉禾将薛炼的尸身背回到船上。

  他不想将薛炼葬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他要等到阳光明媚之时, 把薛炼的尸身火化了,然后将他的骨灰带回北岚去安葬。落叶归根, 人也一样。

  他脱掉薛炼身上的湿衣,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时, 眼泪再一次决堤。他强忍悲痛, 给薛炼洗净身体,换上干净衣裳, 梳好头发,薛炼又成了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 仿佛他只是睡着了,当太阳升起时, 他便会醒来。

  船夫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瞧着沈嘉禾如此失魂落魄的光景,也不敢多问,只道:“雨已停了, 咱们现在往何处去?”

  沈嘉禾道:“去嘉隆吧。”

  船夫道:“好, 现在就出发么?”

  “嗯, 即刻出发。”沈嘉禾顿了顿,又道:“明早若是好天, 便随便找个地方靠岸罢。”

  船夫答应一声,便出去开船了。

  沈嘉禾守着薛炼坐了一夜。

  眼下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安葬薛炼, 再无其他。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极好的天气。

  船夫靠岸,沈嘉禾自去买了一个骨灰盒,然后由船夫帮着,将薛炼的尸身火化了,沈嘉禾将他的骨灰装进骨灰盒,用包袱包好,再次上路。

  十日后,船顺利地到了嘉隆,沈嘉禾上岸,又雇了一辆马车,用了两日抵达丰泽,他兜兜转转,竟又回到了原地,实在教人感慨万千。又过了一日,他到了掖阳,寻了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将薛炼的骨灰安葬在那里,还立了个牌位,上书:恩公薛炼之墓。

  沈嘉禾感到身心俱疲。

  他不想再四处奔走,于是就在薛炼的坟墓附近搭了个小茅草屋,就地住了下来。

  他每日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河里捉鱼,或者去山里抓些野兔山鸡,薅些野菜,用来果腹。解决温饱问题之后,他有时坐在薛炼墓前与他闲话,有时在山中四处闲逛,有时爬到山顶看星星看月亮,有时在茅草屋前垦荒,从山里移栽一些野花果树过来,有时什么也不做,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日午后,沈嘉禾吃了一顿饱餐,去山中散步消食,忽听到一阵吵嚷,躲在树后听了片刻,原来是一帮人上山打猎。他不愿见到生人,便打算悄悄下山去,谁知还未举步,忽听到利箭破空之声,似是朝他射来。他担心被误伤,紧贴在树干上不敢乱动,须臾之后,只听“铮”的一声,箭钉在了树上。他不敢再做停留,立即往山下跑。

  “抓住他!”

  “站住!”

  身后不停有人呼喝,还夹杂着犬吠之声,想来应是猎犬。

  沈嘉禾又怕又急,胡乱奔走,忽然脚下一滑,趔趄着摔倒在地,顺势往下滚去,他急忙抓住一把野草稳住身体,但不等他从地上爬起,一只黑色的巨型猎犬便已追至眼前,猛地将他扑倒在地,张开生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就往沈嘉禾脖子上咬去,却在听到一声尖利哨音之后堪堪住口。

  很快,几名猎人追赶上来,待看清沈嘉禾的脸之后,不约而同露出惊艳之色。

  其中一人挽弓搭箭对着沈嘉禾,喝道:“说!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地藏在山上?”

  他的同伴却道:“你这么凶做什么?别吓坏了美人儿。”

  立即有人附和道:“就是,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

  又有人道:“他美得不似凡人,或许是山精鬼怪也未可知。”

  一人上前,赶开猎犬,走到沈嘉禾身前细看,愈发觉得他容色惊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将人望着,便无端让人生出一种想要弄哭他的冲动。

  “你们别过来!”那头猎犬在旁虎视眈眈,沈嘉禾不敢擅动,急声道:“我不是坏人,我就住在山脚下,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家看看。”

  近旁那人盯着沈嘉禾的脸,眼底欲望蒸腾,已然起了色心,他回头对几位同伴道:“兄弟们,他可比万花楼的花魁美艳百倍,咱们何不将他就地正-法,反正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无人知晓,我还从未尝过野-合的滋味,只是想想便激动难耐。”

  远处几人面面相觑片刻,默默达成共识,其中一人道:“那咱们便轮流着来。”

  另外一人问道:“谁先谁后?”

  近旁那人淫-笑着道:“长幼有序,便按年龄大小排序,我最年长,所以我先来。”

  沈嘉禾大骇,也顾不得那凶恶猎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谁知刚跑出两步,便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地。沈嘉禾疯狂挣扎,对那人又踢又打,那人恼了,抬手便扇了沈嘉禾一巴掌。这一巴掌扇得极狠,沈嘉禾只觉头晕目眩,耳中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那人急不可耐地扒开沈嘉禾的衣裳,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又滑又嫩,用嘴轻轻一嘬便留下一片红痕。

  “真他娘的滑嫩,而且还有体香呢,闻上一闻比吃春-药还带劲!”

  “你别磨磨蹭蹭的,直接提枪上阵罢,哥儿几个可都等着呢。”

  “就是,快点儿干!”

  沈嘉禾从晕眩中稍稍恢复过来,感觉那人正在扒自己裤子,急忙攥住裤腰,哀声求道:“大哥,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罢!求求你!”

  那人淫-笑道:“求我什么?求我用力尻你么?放心,哥哥攒了多日的精华全都用来灌溉你!”

  他直接撕了沈嘉禾的裤子,然后又来脱自己的裤子,沈嘉禾趁机欲逃,却被那人抓住脚腕拽回来,趴到他身上将他死死压住,握住胯-下硬物正欲顶入,忽听一声厉喝:“你们在做什么?!”

  沈嘉禾身上那人吓得差点儿尿了,慌忙从沈嘉禾身上滚下去,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战战兢兢道:“薛、薛统领!”

  沈嘉禾侥幸得到自由,急忙用被扯烂的衣裳盖住身体,抬头朝那位薛统领看去,待看清他的面容之后,陡然一惊,因为那薛统领竟与薛炼生得有五六分相像!他也姓薛,难道他与薛炼是兄弟?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薛统领瞧了沈嘉禾一眼,惊艳之色一闪而过,脸上冷酷的表情竟与薛炼如出一辙。

  沈嘉禾几乎可以确定,这位年轻的薛统领应当就是薛炼的弟弟。

  薛统领冷眼看着那几名束手而立的男子,沉声道:“立即滚下山去,回去各领五十大板!”

  几人齐声应是,速速离去。

  薛统领走到近前,脱下外袍扔到沈嘉禾身上,然后背过身去,道:“穿上罢。”

  沈嘉禾急忙穿上,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才低声道:“穿好了。”

  “你家住哪里?”薛统领依旧背对着他,道:“我送你回去。”

  沈嘉禾道:“不必了,我就住在山脚下,自己回去便好。”

  薛统领道:“既如此,你便速速下山去吧,山中危险,不要再孤身上来。”

  说完,他举步欲走,沈嘉禾忙道:“等一下!”

  薛统领微微偏头,却不回身,道:“还有何事?”

  沈嘉禾问:“你叫什么名字?”

  薛统领沉默片刻,道:“薛灼。”

  沈嘉禾追问:“哪个灼?”

  薛灼道:“‘灼烧’的‘灼’。”

  沈嘉禾心下怆然,很想问问他是否认识薛炼,犹豫良久,到底没有问出口,只道:“好,我记住了,薛灼,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薛灼道:“原本就是我的手下做了错事,你不必谢我。你切勿再停留,快下山去罢。”

  沈嘉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恍惚看到薛炼渐行渐远,一时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最终却只是叹息一声,落寞地下山去了。

  下山之后,沈嘉禾去附近的山涧将自己仔细清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随便摘了些野果垫肚,便回茅屋收拾行李。

  他担心那几个人回来报复,决定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两本书并几件衣服,还有赵佑霆送他的那个指环挂坠。

  山中天黑早。

  沈嘉禾躺在稻草铺成的床上,却不能入眠,干脆起来,来到薛炼墓前,席地躺下,望着黑魆魆的天空,自言自语道:“薛炼,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薛灼?他和你真像,不仅长得像,神态也像,说话的语气更像。他今天救了我,是不是你在冥冥之中仍保护着我?薛炼,你说我应不应该把你的死告诉薛灼?还是说就让他以为你还活着,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我自作主张选了后者,因为我觉得那样他会过得开心一些。唉,如果我能和他成为朋友就好了,但是不可能了,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但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想去浔阳找魏哥哥,找母亲,但是我又害怕……我当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就是想家了,想家人了,我漂泊无依了那么久,累了,倦了,想回到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的家在那里,我父亲的亡魂在那里,我的母亲或许也在那里……薛炼,你让我一直往南走,让我去南明,但是,我还是想去浔阳,想回家,你别怪我……我明日一走,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来看你了,你也早些找个好人家投胎吧,不要再像这辈子过得那么苦了。薛炼,再见了。”

  沈嘉禾将所思所想一股脑说了出来,觉得心里畅快多了,于是起身回了茅草屋,上床躺下。

  昏昏欲睡之际,他忽然被一声巨响震醒,惊惶坐起,被闪烁的火光晃得睁不开眼,只听有人喝道:“把他抓起来!”

  立即有人冲上来将沈嘉禾按在床上,用绳索捆住他双手,将他架到地上。

  沈嘉禾这才看清,那为首之人竟是白日里才有过一面之缘的薛灼!

  “薛灼?”沈嘉禾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薛灼却不答,展开手里的一张纸,走到沈嘉禾面前,放在他头侧比对片刻,道:“果然是你,沈嘉禾。”

  听到薛灼唤出自己的名字,沈嘉禾如遭雷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裴懿竟然将通缉令贴到了北岚!

  沈嘉禾顿时万念俱灰,此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他不想逃了,逃不动了,便这样罢,听天由命罢。

  他被薛灼带到一处宅邸,停留一夜之后,薛灼亲自押送他,离开掖阳,离开北岚,路过丰泽,至嘉隆乘船,直往浔阳而去。

  一路上,沈嘉禾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他吃饱了便睡,睡醒了便吃,一天一天,如行尸走肉一般。

  半个月后,他们抵达浔阳。

  他终于还是回到了故乡,虽然是以一种他最抗拒的方式。

  沈嘉禾坐在马车里,说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能不能帮我把窗帘撩开?我想看看外面。”

  薛灼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伸手为他撩开窗帘。

  风雨飘摇十三载,一切都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但那些遥远的、原以为早被遗忘的旧时回忆却还是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元宵灯会,父亲将他驮在肩头赏花灯,他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糖屑掉了父亲一头。

  他被野猫挠了手,哭着跑回家去,母亲将他抱在怀里哄。

  他半夜被噩梦惊醒,跑到父母房中去睡,最喜欢趴在父亲身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很快便能入睡,还会做一个好梦。

  父亲被凶神恶煞的官兵抓走,他哭着追上去,父亲笑着同他说,嘉禾不怕,爹爹很快便会回来。

  但是父亲再也没有回来,那是沈嘉禾最后一次见他。

  没过几天,全家上下,男女老幼,全被抓走,官兵将沈嘉禾从母亲怀里拽出来,母亲哭喊着追上来,却被官兵击倒在地。母亲最后看他的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沈嘉禾永远都记得。

  这许多年,他从不主动去想这些旧事。

  他天生记性好,就连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一想起来便痛得锥心刺骨。他刻意去淡忘,他也自以为忘了,而此时此刻,当记忆一一浮现,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沈嘉禾收回视线,道:“把窗帘放下罢。”

  薛灼便依言将窗帘放下。

  “薛灼。”沈嘉禾低低唤他一声。

  “嗯?”

  “你可认识一个叫薛炼的人?”

  薛灼一惊,道:“你如何知道我哥哥的名字?”

  沈嘉禾看向薛灼,道:“薛炼他……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惊闻噩耗,薛灼不敢相信,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沈嘉禾道:“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你,想让你以为他还活着。可现在我前途未卜,我若死了,这世上便再没有人记得薛炼的忌日,也不会有人在他的忌日为他燃一炷香,烧一把纸钱,所以我才改了主意。阴历四月初八,便是薛炼的忌日。你还记得我在掖阳时住的那间茅草屋么?薛炼的骨灰就埋在那附近。待你回了掖阳,亲自去找找,很容易便能找到。”

  “住口!”薛灼厉声喝道,眼中隐有泪光,额上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极力隐忍,“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沈嘉禾不答反问:“你要为他报仇?”

  薛灼咬牙道:“难道不应该么?”

  沈嘉禾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你替薛炼报了仇又能怎样呢?他也不能死而复生。我想薛炼一定希望你能幸福快乐地活下去,而不是被仇恨蒙蔽……”

  “你闭嘴!”薛灼擦掉眼泪,目光陡然变得凶狠,看着沈嘉禾道:“杀我哥哥的凶手,不会就是你吧?”

  沈嘉禾心中一痛,道:“我没有杀他,他却是因我杀死,如此说来,的确是我间接害死了他,你若想替他报仇,便一刀杀了我罢。”

  薛灼悲怒交加,猛地攥住沈嘉禾的衣领,恨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正当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车帘,道:“薛统领,逍遥王府到了。”

  听到“逍遥王府”四个字,灭顶的绝望山呼海啸般袭来,令沈嘉禾不能承受。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却还不忘叮嘱薛灼,道:“你记清楚了,薛炼的忌日是四月初八,他的骨灰便埋在那座茅草屋附近,你一定要找到他,每年清明为他上坟……”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沈嘉禾深吸几口气,抬手擦掉眼泪,自己从车上下来,站在了逍遥王府门口。

  而裴懿正站在门额之下,用阴森可怖的眼神定定将他望着。

  沈嘉禾努力扯出一个笑来,轻声道:“裴懿,好久不见。”

  裴懿冷笑,一步一步走到沈嘉禾面前,盯着他冷声道:“的确是好久不见,沈嘉禾,离开了我,你过得可还好么?”

  沈嘉禾笑着道:“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去了许多不曾去过的地方,吃了许多不曾吃过的东西,看了许多好山好水,遇见了一些坏人也遇见了几个好人,虽说不上跌宕起伏,但也还算精彩。那么你呢?裴懿,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么?”

  裴懿恨不得撕碎他脸上刺眼的笑容,但他忍住了,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他此时有多气急败坏,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这段日子过得多么糟糕,他不能让沈嘉禾知道自己想他想得发疯发狂,但他得让沈嘉禾知道,背叛他需要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裴懿猛地抓住沈嘉禾的手,五指如铁钳一般扣在他的手腕,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沈嘉禾被生拉硬拽着进了王府,他回头去看伫立在马车旁的薛灼,透过薛灼看到了薛炼。

  造化真是弄人,缘分也令人捉摸不透。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芸芸众生的命运。

  该来的,逃不掉。

  裴懿拽着沈嘉禾径直来到了自己的院子。

  沈嘉禾看到了沈落玉,没想到她竟跟着裴懿来了浔阳。

  沈落玉也看到了他,却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

  裴懿沉声道:“所有人立刻滚出这个院子,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沈落玉低头应是,又瞧了沈嘉禾一眼,带着一众下人鱼贯而出。

  裴懿把人拽进屋里,甩到床上,紧接着欺身压上去,野蛮地撕扯沈嘉禾的衣服。

  没有面对之前,沈嘉禾满心惧怕,而现在噩梦成为现实,他反而没有那么怕了。他闭着眼睛,僵硬地躺在床上,任裴懿为所欲为,冷声道:“裴懿,你能对我做的事情永远只有这一件么?你不腻么?可我已经腻了,腻到只要你一碰我便直犯恶心。”

  裴懿已经将他剥干净,闻言,猛地攥住他的喉咙,面色狰狞道:“是么?既然这么恶心,那你倒是吐啊!”

  沈嘉禾被夺去呼吸,面色涨红,却仍挣扎着道:“裴懿,你就是一个只知道媾-和的禽兽,我唾弃你,鄙视你,可怜你!”

  裴懿邪肆笑道:“没错,我是禽兽,我今日便要兽性大发,将你干到死为止!”

  他骤然松开攥着沈嘉禾脖子的手,空气瞬间涌进喉咙,与其同时,裴懿将沈嘉禾的双腿架在肩上,猛一挺腰,粗长凶猛的肉-刃直直刺进了沈嘉禾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明日再战,依旧一万。

感谢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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