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小的一百个愿意!多谢公主、多谢这位大人推荐小的去安济富,你们的恩情,小的永记于心。”
六灵见他答应,也没有多想,便又取过纸笔,对张锐说:“劳爹爹为他写封介绍信吧。”
这时,张锐心里隐隐有些悔意。因为他看见黎韶下跪之时,脸上全是渴望之色。心里暗思,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次回去后即使林家想继续海贸生意,这人也会找理由从林家脱身。能去安济富,哪里还记得林朝顺的什么恩情。
这小子之前表现的特别忠义,我正是看中他对原雇主的这份情意,才想介绍他去王敬宝那里。没有想到,一旦触及到他心里的野心,他那份忠义就变得不值钱了。唉,我到底应不应该介绍他去王敬宝那里呢?
可是看到六灵恳求的眼神时,张锐这时也无法反悔了。只能写了介绍信,然后交给黎韶。黎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然后喜滋滋地乘小艇返回飞鸟号,扬帆离去。
张锐心情不佳,郁闷地站在甲板上无聊的望着海面出神。黄跃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的身边,站立一会儿,说:“三郎,你可是在想刚才那个年轻人?”
张锐心里感触,说:“是啊,这小子我很难看懂啊。”
黄跃同意的点点头说:“不知为何,我见面就对这人没有好感。他给我一种城府很深的感觉,我最不喜与城府深的打交道,故此才拒绝了他的要求。没有想到公主会对他另眼相看。”
张锐叹了口气说:“公主年龄还小,看走眼是正常的。只是连我开始也看走眼了,后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对了,三郎,你怎么认识安济富的老板王敬宝?”黄跃好奇地问。
张锐笑了笑说:“我们都是安江人,我和他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
黄跃吃惊地说:“你和王敬宝是从小的朋友?”
张锐微笑地点头。黄跃心想,一个是帝国数一数二的猛将,一个帝国数一数二富商,他们竟然从小就好友。这也太巧了吧。
张锐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巧合,如果让你知道我和王敬宝是一块做生意的,那还不把你惊死!
转念他又想道,胖子的生意越做越大,名声也越来越大。这样眼红之人必定不会少,也许现在就有不少人想要整倒胖子取而代之。前次,没能把东岛群岛要到手,我得另外想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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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新城
第五十一章新城
接近黄昏,华阳号返回。华阳号舰长派人向黄跃报告追击海盗船的结果,说他们与兴元号追击海盗船快出夷洲海峡时,海盗们在靠大陆方向弃船登岸,仓惶逃命了。两位舰长商议了一番,暂时没有派人上岸追击,只是由兴元号把海盗船看管起来,而华阳号则返回报告追击结果,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黄跃对张锐说:“海盗知道出了夷洲海峡后,再没有可以依靠的地形优势,担心被两艘护卫舰包围,所以弃舰登陆逃命了。这次出海的主要任务不是专门剿灭海盗,为了不耽误正事,就不必登岸追剿盗匪了。”
张锐很清楚黄跃之所以最初下令追击海盗,其原因是要在自己面前保住舰队无往不胜的光辉形象。尽管这次追击没有抓到海盗,但逼得海盗登岸逃遁,舰队俘获了海盗船,也算很有面子了。既然黄跃想就此下台,张锐也愿意配合,谁也不想本次出使途中节外生枝,耽误太多时间。
他笑着说:“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黑兄的一声令下,就逼得海盗仓惶弃舰逃窜。海盗上了岸,也没有多大的威胁了。只要放火烧了海盗船,短时间内他们就无法再出海为祸。至于剿灭登岸海盗的事情,我看派人去通知当地官府一声,由他们继续捉拿海盗归案吧。”
张锐的一番话,让黄跃倍感有面子。于是按照张锐的建议,下令华阳号先行会合兴元号,再派人通知当地官府捉拿海盗,然后将海盗船一把火烧掉,最后两舰返回编队。
船队出了夷洲海峡后,一路顺风顺水。每年十一月到次年的五月前,亚洲东部的陆地的寒冷气流吹上赤道,因而会产生强劲的东北风。在这个季节船只朝西行驶,是最为快捷的。
而每年的五月之后,到十月之前,亚洲东部陆地变暖,热带风从赤道吹向陆地,因此又会刮起强劲的西南风。这期间,又是船只朝东行驶的好季节。
季候风的奥秘,有少数汉商早在二、三百年前就发现了。那时,这些少数汉商每年在东北风吹起之时,驾驶着装满了丝绸、瓷器等货物的船只前往罗马。而后,他们又会在西南风吹起时,载着金银、羊绒等制品以及大量的金币返回本土。
这条海上贸易之路,耗时远远少于陆路上那条著名的丝绸之路,在不到一年时间内就能往返罗马与汉朝。而穿越陆路上的丝绸之路,至少也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往返一趟。并且,穿越陆路的危险远远高于在海上航行。
海上虽然有遭遇风暴和海盗的危险,但陆地上除了这类危险外,还有沙漠、戈壁、各地叛乱等更复杂和恶劣的天灾人祸。因此,越来越多的汉商选择走海路前往罗马,到了后来这条海上贸易之路几乎取代了陆地上的丝绸之路,成为东西之间最主要的贸易通道,并且还被世人冠以“海上丝绸之路”的美称。
再到后来,随着人类航海技术的不断提高,特别是近几十年侧帆的发明,大大提高了船只在海上航行的速度。即使航行期间不在季候风时期,船只也能借助侧风帆,将船只的速度提升起来。渐渐的,陆路上的丝绸之路彻底没落了。
张锐在与林白泉谈论起这段历史时,林白泉无比感慨地说:“如果不是这条海上丝绸之路取代了陆路上的丝绸之路,也不会有后来的两次突忽之乱了。”
林白泉身为西部人,又亲身经历过突忽之乱。此时,亲眼看见了导致突忽之乱“祸端”的海上丝绸之路时,他的心情又怎么能平静?
张锐看到他眼中含着泪光,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念叨什么。便悄悄离去,他能理解林白泉的心情,也同意了他的这个观点,突忽之乱与帝国对新州的掠夺政策看似有直接的关系,但不完全是必然的结果。
两次突忽叛乱的起因,与海、路丝绸之路的兴衰有着直接的关系。当年路上丝绸之路兴盛时,西部各州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