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武士驻扎在当地,他们更是谨慎小心,唯恐再次犯罪,疯虎发起狠来肯定会把他们斩杀得干干净净,根本不敢像在其他流放地那样胆敢肆意妄为。
张锐心想:看来当恶人也不错,只凭借恶名就能震慑住犯人,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事。接下来,只要想办法留住那些犯人的心,就能让他们大多数人留在开远扎根。
因为这些人都是重罪犯,他们即使刑期满了以后,回到原驻地也是贱民的身份,生活得也会很悲惨。就算他们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也要两代人后,才能恢复平民的身份。所以只要给他们稳定的生活,这些犯人在刑期满了之后,基本上都不愿意返回故乡去遭众人的冷眼和嘲讽。留在大家身份都差不多的地方生活,才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张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董小意,董小意也很赞成他的想法,只是说:“要留在他们的心,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在开远成家,有了家小后,大多不会轻易离开。只是发配去开远的几乎都是男犯人,加上当地的人太少,根本无法让他们每个人都成家。”
听了董小意这话,张锐不禁想起以前隐藏下来的那些俘虏,张锐便把注意打在她们的身上,想着把她们安置到开远,然后把她们配给表现好的犯人为妻。那些犯人只要有了女人、有了家,就能安心地留在开远定居。
他又把这个想法说给董小意听,不料董小意笑了,说道:“你法子是挺不错的,但你别忘了开远有数万犯人,你能找到多少女子为他们配对?”
张锐想了想,说道:“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女子,应该在三、四万之间吧。”
董小意眼睛瞪得溜圆,问:“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俘虏?”
张锐悄悄说道:“总人数大概在十三万左右。一些俘虏是全家都隐藏下来,有些俘虏本人不能留,所以就杀了本人及其全家的男丁,女眷基本上留了下来。”
董小意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曾经猜测,夫君最多不过隐藏了万余人,没有想他竟然留下了这么人。私留这么多朝廷钦点的要犯及其家眷,要是被查出来,即使是皇帝也救不了他,而且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一想到全家都有危险,她不禁暗暗害怕起来,
张锐能够感觉怀中的妻子正在轻微颤抖着,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参与这事的战区将领不在少数,就连刘炯也参与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后续安置这些俘虏不出问题,这事就不会被查出。”
董小意没有想到夫君能把战区统帅刘炯也拉下水,心里又吃了一惊。又问:“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些人?”
张锐说道:“按照当初的协议,除去利西人所得部分,应该还有九万人。在这九万人中,我应得三万人,另外三万属于刘炯,一万人给参与的将领们,还有两万分给前师及游骑所有将士们。”
董小意摇头道:“这样可不行,这么多人带着奴隶回家,肯定会惹不少事,恐怕迟早要败露。”
张锐笑着说道:“我才没有这么笨,把人分配给每个人。我早就想好,除了达须所要的人外,其余的人都归我家所有,我们拿出些钱来分给那些人不就行了?而且除了参与此事的将领外,给将士们的钱,也是用补贴的形式发给他们,这样一来,就没有多少怀疑了,即使有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告不了我。”
董小意又问:“那我们需要拿出多少?”
张锐想了想说:“就拿五十万出来吧。”说完,见董小意沉默不语,以为家中现金不够,又说:“如果家中现在没有这么多钱的话,就先拿二、三十万出来也行。私留俘虏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是要拿出些好处先分给刘炯等人,至于分给将士们的以后家里有了钱再慢慢给吧。”
董小意摇摇头说:“家中现有一百一十万金币可以调用,不过我想,还是不要直接给刘炯等人金币为好。”
张锐疑惑地问:“那该怎么给?”
董小意说道:“让钱庄开出一万金币一张的存款票据,你拿这些票据分给刘炯他们。这样做的好处,一是不会那么显眼,即使有人看见那些票据,我们可以推说是收到了他们家里的存款。二,你对他们说需要提钱的时候,就凭这些票据来我们家的钱庄提就行了,这样我们也不必一次性提出支付这么金币了。”
张锐大喜,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赞道:“这个办法好,真不愧是我的闲内助。”
董小意笑了笑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往开远那边送人?”
张锐一边捋着妻子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说:“从今年就开始吧,安排和鄯办这事吧,只有他亲自办这事,我才能放心。每批送去的人数不能过多,最好在三、四千人之间,如果外人问起,就说是从利西族购买的奴隶。”
董小意十分赞赏夫君的细心,又补充道:“最初应多送些女子过去,把她们与表现好的罪犯配对,这样能让罪犯们更加老实听话。”
张锐哈哈大笑,说道:“那当然了,有了老婆自然都会变乖。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一边说,一边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董小意的身上游走。
方才云雨过后,二人都还没有穿衣,董小意被他一摸,呼吸又急促起来,反手抱住他亲吻起来。窗外细雨斜飘,屋内一堂春色,一夜就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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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探望父母
第十六章探望父母
第二天一早,送走二姐家的三个孩子,张锐率全家去安江城堡探望父母和奶奶。随行卫护上百人,这可不是他想摆排场,主要是鉴于现在是自家的非常时期,家臣们坚持要求张锐多带护卫随同出行,以确保女眷和孩子的安全。
一路上,护卫们弓出鞘、箭上弦,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那些匪徒既然敢谋财害命,定是亡命之徒,谁敢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来安江报复杀人?张锐一家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担惊受怕的样子。
张锐觉得家臣们有些太过小心。自己都是恶人中的恶人,谁还敢撞上门来找死?除非是活腻了。否则借一百个胆子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跑到安江来行刺。一路上,闪在道旁为队伍让路的行人们一脸惊讶、羡慕的表情,张锐连连感叹:这样的确太招摇了,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
张锐没有骑马,与董小意、乌兰同乘坐一辆马车。董小意见他一路上眉头紧皱,不解地问:“怎么了?”
“太奢侈了,以后咱家的马车还是删繁就简,尽量